灵堂里阴阴冷冷,家人哭声阵阵,傅缙视线在上首的棺木灵位一掠而过。
“不必,我尚有公务在身。”
傅缙又淡淡说了句不必相送,转身直接离开。
楚温亲自送出门去。
出得楚家大门,傅缙一打马快速离去,转出这条大街,他绷紧的身躯才渐渐松了下来。
暮色已现,天渐渐暗了下来,回了衙署大街,离得远远,便见暂居府邸门前,正拾级而上的青色窈窕身影。
他一扬马鞭,速度加快,须臾已奔至府门,翻身而下。
楚玥听得声响,一回头,见是他,笑道:“今儿回得这么早吗?”
“嗯”
眉眼微弯,笑意盈盈,傅缙轻轻应了一声。
二人携手入内。
回到屋中,楚玥搁下公文册子,先自己换了身家居衣裳,回头见他立着看着自己,便笑:“看着我作甚?”
她把他的衣裳也取了来,顺手给他解腰带束袖。
柔软的发顶,唇畔微微带笑,她垂眸,正专注替他宽衣解带,动作极温柔妥帖。
傅缙忽展臂,将她搂住。
他抱得很紧,楚玥嗔道:“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很想抱抱你罢了。
傅缙收紧双臂,将柔软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俯身,头脸埋在她的发顶。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是为了她。
一切都是很值得的。
……
“今天是怎么了?”
楚玥觉得傅缙今天格外地粘人,亲吻轻柔缠.绵极了,这种态度这种氛围,她心也不禁分外软和下来。
两人头挨着头,躺在床上窃窃私语。
傅缙含笑摇头:“你喜欢么?”
楚玥轻笑,佯装沉思,而后十分矜持表示:“尚可,大都督仍需继续努力。”
“是么?”
傅缙哼笑两声,微微一使劲,直接整个人压了上去。
他浑身肌肉紧实,身材又高大,是极重的,平时二人亲近他总不忘支撑借力,不敢将全身重量压上。今儿却是故意的,这么直接一压,楚玥差点被压岔气。
“啊!”
又被他的胡茬子蹭得痒麻酸疼,楚玥叫又不怎么叫得出声,忙不迭求饶:“……我错了,夫君饶了我,你最好了,我最是喜欢……”
这还差不多。
傅缙也不敢压久了,一个翻身交换位置,一边轻抚给她顺气,一边笑道:“看你还敢是不敢?”
“不敢了。”
楚玥泪花都出来,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
傅缙一下接一下,轻轻抚着,柔声说:“乏了吧?快睡吧。”
“嗯。”
楚玥确实累,眼皮子有些沉,趴着趴着,她就模模糊糊起来了。
柔软纤细的身躯安静趴俯,侧脸贴着他的左胸膛,十分乖巧一动不动,一时只觉得身上无处不熨帖,心里舒畅极了,傍晚时那点子沉郁,早不知抛到哪个九霄云外去。
有她,就很好了。
他小心将她放下,亲了亲,侧身搂住,也阖上双目。
……
一夜无梦,神情气爽,傅缙和楚玥携手去了衙署,站在院外目送她身影消失,这才转身入了外书房。
这般不舍,主子心情极畅,底下人也是有眼力见的,一众亲卫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只除了一人。
梁荣手探了探怀里,有些犹豫。
遣去松州的两人回来了,因为任务含糊,所以二人探听得十分详细。
梁荣一看,却很有些牙疼。
松州别院建得很大很精致,这本没什么,他家夫人有钱银。只偏偏负责监工的商号管事十分严格,几次要拆卸增建,尤其围墙和预留用来巡逻的围边值房。工头和工人十分不解,这虽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