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紧张的不敢有任何举动,指头悄悄捏住被子一角攥在指间。
被压制太久右腿发麻,她下意识动了动腿,谁知不凑巧的正好撞上楚衍直挺挺的某处, 她眼睛一瞪,脸色红的要滴血:“你……你干嘛, 你耍流氓。”
楚衍忽然失声发笑,收回手软软趴在她身上笑的抖动,过了半晌后撑起身子:“夫人,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共度春宵被你说成是耍流氓, 你当真也是开天辟地第一人。”
“你赶紧起来啦,去沐浴。”陈宴宁使劲将人一把从前面掀开,急忙起身背对着他将中衣带子系好,转身盯着自己的脚尖欲言又止:“收拾好……再休息。”
“洗完再吃你?”楚衍愈发不正经起来。
陈宴宁抬脚要去踢他,气的脸羞红:“你这人……怎的如此口无遮拦,羞不羞。”
“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沐浴。”楚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拉,整个人又重新落于他的怀中,将人轻轻放好,楚衍捏捏她的鼻子:“等我哦。”
这人真是……
陈宴宁又羞又恼,无地自容到将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楚衍知道她面皮薄,又怕将人真的惹恼了今日连床都没得睡,只好起身进了隔间。两边隔着屏风,陈宴宁听着那边细微的响动,她扶着床榻坐起来,靠着软枕斜斜盯着屏风上的人影。
这夜还早,陈宴宁看着那人影忽然扫情绪的想起那夜韩冲将她掳走后,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她身上。陈宴宁面色发白,手指紧紧抠着掌心,掐出好几个月牙一般的印记。
原本美好的夜晚却因为曾经经历过的噩梦令其变得无比恐惧,陈宴宁褪了鞋子快速地窜进被窝里,身子紧紧被被子裹住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来。她明亮的眼睛看着虹色锦帐,慢慢闭上了眼睛。
楚衍速度极快的将身上酒味去了去,穿上衣裳出了屏风,视野刚刚开阔便发觉陈宴宁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声。他无奈的将干帕子丢在椅子上,走到圆桌前添了一杯热茶喝下才走到床边。
看着陈宴宁的后脑勺,楚衍总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掀开被子一角,他下意识看向陈宴宁微微一缩的身子,眼神微微收敛,脑海中似乎出现什么不太好的记忆,眉心一沉,钻进被子里凑近她。
陈宴宁感觉到他的靠近,害怕到屏着呼吸不敢出声,她只盼着等会楚衍能轻一些,温柔一些。
谁知这人只是将长臂搭在她胳膊上紧紧抱住她,就再没了下一个动作,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的陈宴宁悄悄回眸,竟发觉楚衍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她都准备好了呀,心口有些火气,这人怎么这样……
咬着牙齿离他远一些往里移动,楚衍跟着动,见她整个人都快要贴上里头的锦帐,无奈的用力一把勾住这人,扣住她的肩膀迫使人转过身子面对自己。
楚衍大掌扣在她的脑袋抬起,另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脖颈,紧紧将人圈在怀里,哑着声音道:“别乱动,赶紧睡。”
陈宴宁不可置信,但又不敢太过放肆,只好压制着火气小声问:“这……这就要睡了?”
“?”楚衍微微皱眉掀开眼皮看着她,眼中布满红血丝,颇为无奈:“那你还想干点什么?”
陈宴宁瘪嘴有点委屈:“不想干什么。”
轻哼一声闭着眼睛就要睡,大抵是早上起得早,昨夜又睡得不是太好,没多久这人呼吸就开始渐渐平缓下来,倒是楚衍,整个人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他看着陈宴宁睡得那么香,叹息一声嘀咕着“没良心的”抽回手转了个身子,心里想着大抵不看她就能睡着了吧。
然而就在刚闭上眼睛那一刻,身后的小丫头手脚并用环了上来,迷迷糊糊还在不自知的撒娇:“你干嘛啊,为什么不抱抱。”
楚衍感受着某处越发放肆的温度,他咬着牙齿转身将陈宴宁狠狠翻/身按住,唇轻轻落在她的耳畔,嗓音喑哑,低沉到快要将她吸进地狱:“你再动,我真的就把你吃掉。”
陈宴宁愣愣醒过来,看着他眼底死死克制的谷欠/火与渴望,闭着眼睛下一秒装死。
瞧着她这举动,楚衍被逗笑,某处憋的他脑子疼,翻/身下来躺好,又听见旁边人不要命的小声问了一句话,楚衍整个人神志崩溃,想做她的裙下之臣立时三刻为她去死。
她道:“你不要吗?”
次日,陈宴宁迷糊转醒。
抬手一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入梦,还没等闭眼就听见张氏派来的年长嬷嬷胡嬷嬷抬着水盆与湖玉一道进来,急忙哎呦一声:“好姑娘,怎么还睡着呢,快些起来啊,今日可是要拜见公婆的。”
陈宴宁被她一把扶起来,眉眼全是烦躁:“我没睡醒啊。”
“这早饭都快开始用了,还没睡醒呢。”
被胡嬷嬷按着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等一声不吭的湖玉给她挽头发,她强撑起精神细细描了眉,谁知手抖的厉害,好不容易描完才道:“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