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不会再受这等苦楚。
轻水想搏一搏。
迟疑点点头:“可是我是外院管事妈妈管着的,我怕……”
陈宴宁得到她点头后就侧脸去看楚衍, 那人轻咳一声没说话,她甜甜的笑,眸光潋滟,抬手拍拍他的胸膛道:“阿衍哥哥,人我就带走了,其他的都看你喽。”
说完这话,陈宴宁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楚衍眼睁睁瞧着他的世子妃带着两个丫鬟丝毫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下一刻瞧见陈宴宁忽然停住脚步转过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他本以为是这人良心发现了,想要与他一道前去,谁知更大一碰凉水泼向他。
陈宴宁道:“记得要把身契都带回来给我哦。”
话音刚落,她轻快离开,三人身影在拱门消失,楚衍才收回视线,长吁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他终于开始了被奴役的日子。
回到院子,陈宴宁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笑着道:“轻水,待世子将你的身契拿回来,日后你便是我房里的丫鬟,若是你对我忠心耿耿,那我也绝不对对你差到哪里去。”
轻水急忙跪下表明决心,她不是个机灵的人,耍不来什么心眼,更是表决心时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誓言。目光清澈的盯着陈宴宁,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激动的说出不长一段话。
湖玉被她逗笑,在陈宴宁的示意下将人扶起来。
目光静静盯着这两个人,陈宴宁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她安排胡嬷嬷将轻水带下去安置休息的屋子。屋子里留下湖玉,陈宴宁朝她招招手,湖玉小心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坐到她面前的小杌子上。
仰起脑袋问:“那么多人里面,姑娘为何偏偏瞧中了轻水?”
那些所谓的缘由陈宴宁无法说出口,她只能道:“我先前给你说我做过的梦里,便是她在你离开我身边以后一直照顾着我,我想她是个好的。所以方才我见第一眼时,愣在了原地。”
湖玉似懂非懂,点点头分析:“不过姑娘说的对,我方才也细细瞧了,这轻水的确看上去是没什么歪心思。不过我最近还会再好好留意一段时间,还是不要把姑娘贴身的东西交给她,终归这是王府,比不得咱们国公府上,全是自家人。”
瞧着她衣服过来人的模样,陈宴宁失笑,抬手揪揪她的耳朵:“不错啊,现在还会揣测我下一句要说什么了。那你说说看,我把你留下来除了这个还要交代什么?”
湖玉轻轻一闪,躲开了陈宴宁胡作非为的手,歪着脑袋道:“我猜,姑娘是想对奴婢说,纵使轻水来了我也还是姑娘屋子里的头一个。”
陈宴宁无奈,手指轻轻掐着她的腰,两人好一通打趣,最后湖玉一把握住陈宴宁的手她才停下动作。看着湖玉她轻声道:“你打小跟在我身边,反正我记事起咱们就是形影不离的,比起不常见面的嘉柔来说,咱们相处的时间更长。”
“我明白你对我的忠心,我也知道你的好。”陈宴宁从她的手心抽回手,慢慢抬起摸着湖玉盘起的发,笑着道:“你年岁比我还大一些,等抽空了,我叫世子好生给我寻一门让你满意的婚事,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主仆两个又呆了好一阵,陈宴宁眼皮直往下落,她有些撑不住了被湖玉伺候着去午休。躺在床榻上后,陈宴宁特意还等了一阵楚衍,谁知这人竟半天不回回来,最终还是没撑住脑袋轻轻一歪睡了过去。
楚衍从外院管事妈妈手中得来轻水身契时,只瞄了一眼名字便将纸折起来捏在手上,他穿过拱桥打算回院子时,途中遇到了楚云山。
两人在长廊下遇见,楚衍脚步微顿,懒懒勾起一抹笑:“准备去哪儿?”
“大哥。”楚云山规矩的行了礼,朗声道:“今日师傅让我看看兵书,我打算去父王书房看看。”
楚衍眼神微闪,一拍他的肩膀道:“成,那你快去吧。”
说完越过他,两人擦肩而过。
楚衍笑容敛起,面色严谨,反倒是楚云山,立在原处久久盯着楚衍的背影瞧着,他眼中眸光闪烁,极快的掠过几丝情绪。
回了院子,只见里头一片安静,丝毫没有大声喧哗的声音,他眉头一挑,继而几步进了里屋。瞧着床榻上熟睡的陈宴宁,走过去将手中的身契单子压在一边的瓷杯下,翻身上了床榻。
这段时间京中人议论纷纷,楚衍纵使出兵打了胜仗回来,皇上却都没有给他安排什么职位,整日里不用上朝,不用入军营练兵。有看的明白的清楚得很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也有看不明白的认为皇上压根也不将他放在心上。
楚衍什么都不用管,他只用守着陈宴宁便好。
若是宫中传召,他便进宫面圣商议要事,若是无召便在府中陪着陈宴宁赏赏花,练练字何乐而不为。
一抬手揽住陈宴宁柔软的腰肢,凑过去吻着她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吻让陈宴宁有些受不住,翻了个身一巴掌朝他脸上挥去。“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楚衍不可置信的盯着陈宴宁慢慢睁开眼,而后感受到她僵硬的四肢与表情,就在以为这人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