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其实魏献想接的人,应该是虞澜,因为岑将军在路上和虞澜说,魏堂染了风寒,这几日来都有些发热,想要虞澜陪侍,魏献才让人来接虞夫人。
魏献大概这么一想,想起来他另还有个夫人,就顺道让人一起带过来。
至于魏澜君,姜洗只能说,真是亲哥了。
虞澜脸色不太好的上了马车,姜洗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野外,随从护卫燃起的篝火还在烧着,噼里啪啦作响,岑远安见她下来,忙走过来,拱手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听说姜夫人是在渔阳郡,因小豆腐西施一名而被主公所得到的,初见便惊艳其美貌,听闻今年已是二十又一,容貌却娇若二八少女,体态又不同于女儿家,举止却温柔和善,此时她眼眸被火光照亮,美貌惊人,岑远安红了脸,听她道:“小岑将军,车内闷热,我只出来略透透气而已。”
“如此,”岑远安躬身,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低声道:“那夫人若有事,再叫属下便是。”
姜洗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位小将军的耳朵,很红。
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少年郎,竟已是将军了,想必实力很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清秀无害。
到了后半夜,姜洗突然被耳边的冷兵器相碰的声音惊醒,她看到虞澜掀着帘子看外面,也看了一眼,一时有点反胃,捂住嘴忍住了,过了片刻,车帘被掀开,岑远安的脸出现在她们俩面前。
岑远安肃着脸,道:“姜夫人,我快马带你走,”他抬眼看虞澜,“虞夫人,百里狄在等你了。”
虞澜想说什么,却见岑远安已经朝姜洗伸出了手,抿抿唇,跟在她身后出了马车。
姜洗不敢看营地,垂着眼皮,扶着少年伸过来的手臂上马,因为心里忧惧,脚下在马肚旁打了个滑,被岑远安的手臂一把拉起,坐进了他的怀里,姜洗诧异的想看他的脸,脑袋却只能碰到他的下巴。
岑远安拉了拉缰绳,黑马打了个响鼻,轻啸一声,前蹄抬起,姜洗撞进岑远安的怀里,身后人手臂一紧,环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夫人,得罪了。”
快马奔驰,浓黑夜色中,姜洗什么都看不清。
林间有细密的枝桠,擦过她的脸颊,姜洗小声的啊了一声,刚想低头,岑远安单手抱住她的腰,在马背上打了个转,让她侧坐在了马背上,姜洗的脑袋靠在他怀中,双手被惊的下意识勾在他脖子上,心跳的飞快,耳边风声呼啸,姜洗忍不住凑近了对方的耳朵,紧张的问他,“你是什么人?”
对方轻笑了一声。
姜洗心脏怦怦的跳,借着林间透出的月光,偷偷看他。
这才发现男人已经除去了脸上的伪装,眉骨锋锐,鼻梁如山。
姜洗半个身子都软了,忍住哭腔小声喊他,“殿下。”
魏献嗤笑一声,“知道怕了?”
姜洗不管他的嘲讽,靠在他怀里,有点感动,有点卖乖,“殿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魏献把她往上提了提,冷哼一声,嘲弄道:“自然是放心不下孤的夫人。”
姜洗在他脸上摸摸找找,摸到了他的耳朵,凑过去小声问他,“殿下,小岑将军呢?你扮成了他,他现在人在何处?”
魏献掐了一把她的腰,冷脸道:“看来孤不该救你。”
一连奔走了一夜,魏献终于停了下来,过了一处官道,在一处山间营地中,姜洗见到了岑远安,除此之外,还有魏澜君和虞澜。
百里狄同蒋初因怕身后追杀之人,加上女眷身份贵重,自然是一路奔驰,来的快了许多,而魏献怕太快了姜洗不适,倒是放慢了速度,来的便迟了些。
魏澜君刚刚吐过,见到魏献,眼睛立刻就红了,可怜兮兮叫道:“二哥。”
魏献点了点头,同何姑道:“照顾好平阳。”
转脸便向守着的百里狄,蒋初及岑远安道:“休息一个时辰,日出过后再动身。”
他看了眼岑远安,别过脸叫上身后的姜洗,冷淡道:“姜氏,服侍孤更衣。”
姜洗跟进魏献的帐篷,其实全身已累的酸软,略略帮他解了腰带,其他的就让他自己来,劝道:“殿下,妾身身子疲倦,你自己多动动手。”
魏献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山后有处清泉,想去吗?”
姜洗飞快踮起脚尖,很是真诚道:“殿下,放着让妾身来。”
四月间,泉水清冽,魏献下水后,并不准姜洗洗,“凉了些,你且忍忍。”
姜洗有点心痒痒。
在现代,她又不是没洗过冷水澡,再说这清泉,并不算冷。
魏献替她脱去鞋袜,让她坐在石子滩上的一块石头上,伸着脚撩撩水意思意思。
月光下,山林清幽,姜洗看清了魏献背上的伤痕,犹如竹影交错,斑痕深深,他肩膀宽阔,腰精壮狭窄,背后看不到腹肌,但身材姜洗只能评价好到爆,魏献转过来的时候,她瞬间闭上了眼。
安静了会,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姜洗睁开眼,从下到上扫了眼,强装满意的点点头,“殿□□格过人,想必平日定是勤于练功。”
魏献裸。着上身,揽住她的腰,闭眼亲过来,边道:“夫人却丰腴不少。”
“想必在平城吃好喝好,并不因为思念夫郎没了胃口。”
回到营地,岑远安他们已经弄好了吃的,是烤的羊肉,腥味很浓,姜洗闻到差点没呕出昨夜吃的饭来,魏澜君也有些不满意,“二哥,羊肉腥了些。”
说完,她又咬了一口,“但也不至入不了口。”
平阳郡主嫌腥,是向来山珍海味,口叼,姜洗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