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人,更有了血脉相连的纽带。
许寂川看着她走神,忽然问道,“任苒,入学那天见了我就跑的笨丫头是你吧?”望着她的眸中已是一片恍然。
任苒的脸蓦地一红,低头加快了脚步。
“喂,”许寂川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挡在她身前,“敢做就要敢认。”
抬眸的一刹那,她看见了他眼中闪烁着殷殷的期待,拼命忍住才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大概他们都会被时光改变一些,不然少年时期老成持重的许寂川,此刻又怎么会像极了向她讨糖吃的小孩?
“是不是你?”许寂川是铁了心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到底了,手也按上了她的肩头。
对峙中,假期空荡荡的学校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你们?”老头儿困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着,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一脸的讶然。
任苒有些不好意思,许寂川却很快恢复了那副淡而有礼的模样,大大方方将手从她肩头拿了下来,牵了她的,恭敬地叫了声“老师”。
从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许寂川和任苒...总之怎么样都不像是一对。不过今日乍一看,还真有些般配。
“许寂川这个好资源,我本来还想着留给我女儿的。没想到还是任苒下手快,这么早就捷足先登了。”
老头儿玩味地笑,哪里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一本正经食古不化的样子,连许寂川都窘得开始绷不住有些想挠头。任苒更是急得口不择言,“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
许寂川无语了,果然是个笨丫头。老头儿笑意更甚,“哦?难道你们不是在我眼皮底下开始的?”忽地他顿住,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受伤的模样,“不要告诉我,我还是你们的媒人。”
许寂川居然有些不自然,表情讪讪的。大概也差不多吧,不过是被他稍稍加以利用了一下。
许寂川自从遇上任苒,总会做一些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最经典的大概还要数高一上学期的那次期末考试。
其实考试前,他就从班长那听说了老头儿要组学习对子的想法。明知他和任苒成绩互补,很可能会被凑成一组,却仍担心这种可能性不被坐实。
他的文科也没那么差,其实那种东西,即便他只是上课随便那么一听,考试随意那么一发挥,也能考个大概。
可在考文科那几门时,他盯着卷子好久,象征性地做了几道选择题后竟魔怔了似的迟迟不再下笔,几乎都是交了白卷...那时的他还不算很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跟随自己的心便那么做了。
事后他看着惨不忍睹的卷子,竟然那么地不理智,连自己都哑然失笑。
可计谋终究得逞了,他一边暗暗地隐下喜悦,一边安慰着自己,反正就是一次无关紧要的考试罢了,就当他好心,帮助一个足够努力的姑娘吧。
当时他自然不曾想过,这班上努力却不得章法的女生又何止一个,为何偏偏是任苒,为何他只注意到了任苒?
不过不管怎样,他才不会告诉他们自己也做过这么幼稚透顶的事。
玩笑归玩笑,老头儿却说,“走到现在大概也会不容易,好好珍惜吧。”末了又交代了句,“摆喜酒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任苒还在发怔,却听许寂川很快应了下来,“一定。”
微垂了首浅浅地笑,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那便是如此两心相许,备受祝福的爱情。
节后第一天上班,懒散自在的氛围还在惯性着蔓延。办公楼里衣装楚楚的人们或兴奋地交头接耳,或疲惫不堪地恹恹打着哈欠,大多都十分不在状态。
许寂川坐在他那黑白调的办公室里,他其实有轻微的近视,此时戴着细细银边的眼镜,专注地盯着显示器,白皙细长的手指不时地按一下鼠标。
忽然间内线电话响了,他飞快地接起,眼睛却仍流连在屏幕中的那份文档上。
“寂川,”是李铮的声音,“有个大客户来了,你过来一起见见?”
许寂川摘下眼镜揉揉眉心,“我马上过去。”
起身往会议室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与他打招呼,他不断地点头致意,心里却无故有些异样的预感。
到了门前轻叩两下,推门进去,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坐在靠背转椅上,李铮正恭敬有加地介绍着公司的情况。
男人听到动静后转了过来,许寂川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心内微怔。
男人衣着十分考究,保养得极好,一点也看不出快五十岁的样子,那不怒自威的气场一如从前,很轻易地便唤醒了他的记忆。
许寂川脚下只停顿了一秒,很快上前朝他伸出手,“许董。”礼数周全,却无端有了料峭的寒意。
许明朔顺势起身与他握了手,意味深长,“许工,你好。”
许寂川绕到李铮旁边坐下,趁着许明朔看资料的功夫,李铮大致与他说了下情况。
许明朔的言午集团欲斥巨资在三亚建造一个大型的度假村,面向中高端的消费者,如今正处在考察和初步规划的阶段。许多相同类型的建筑设计公司在节前已闻风而动,挤破了头想争这块肥肉,可董事长许明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