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下镜子,嘴角出了血,估计得结痂,一时半会好不了。
她还真会挑地方。
想到明天的行程,江殊同有点头疼。
回到客厅,沈芙已经完全倒在沙发上。
江殊同走过去,在旁边蹲下。
她侧着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双腿微微蜷曲,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江殊同简单的帮她擦了一下脸和手,随手扔了毛巾,俯身把人抱起来。
沈芙动了一下,本能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
乖的不行。
如果现在是个陌生人,她也这么顺从吗?她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防备意识。
江殊同觉得以后是再不能让她碰酒了。
沾到床,沈芙立马自觉的滚进了被子里,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江殊同单手撑在她耳边,微微俯下身,在沈芙的额角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只是点到为止。
然后他迅速的转身,关灯离开了卧室。
他怕再多待一秒,他就会压制不住内心那种强烈的禽.兽一般的念头。
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江殊同敲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林嘉洛隔了一会才开门,“谁啊大半夜——”
说到一半,看清来人。
林嘉洛惊奇的上下打量着江殊同,“你干什么?”
江殊同没答,径直走了进去。
“不是。”林嘉洛关了门,“那谁不是喝醉了在你那吗,你怎么还往外跑了。”
江殊同睇他一眼。
“别这么看我。”林嘉洛说,“你和小松把人带回来的,我又不是眼瞎。”
“什么情况?”
“诶你说话,这么好的机会你完全可以……”
江殊同坐到沙发上,随手抄了个抱枕扔过去,“你是不是人。”
林嘉洛侧头躲过,“我怎么我就不是人了。”
“我是说你可以好好照顾人家。”
他“切”了声,靠在沙发上,扬了扬下巴,“你自己想哪去了?”
“……”
江殊同懒得理他,“你这儿有酒吗?”
“你不是从来不喝酒吗?”林嘉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酒精过敏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江殊同看了眼手机,“这你也信。”
“……”
林嘉洛扯了扯嘴角,“那你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江殊同打断他,“有没有酒?”
“有是有。不过——”林嘉洛顿了一下,“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想喝酒?”
“表白失败了?”他大胆猜想。
“不是。”江殊同说,“她睡着了。”
林嘉洛思索了两秒,还是没明白。
他坐到江殊同对面,刚想说话,一抬头注意到他破了的嘴角,抬手指了指,“你——”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江殊同有点不耐。
林嘉洛一副恍然的样子,拖长音调百转千回的“哦”了一声。
“行吧,给你拿酒,多少度的?”
江殊同:“随便。”
“话别说太早。”林嘉洛“乒乒乓乓”的翻出两个酒杯,“明天还有活动,你喝醉了我可负不了责。”
“而且,要不要先拿个冰袋敷一下,不然你要是这副样子出现在媒体面前……”
他说到这顿住,啧啧摇头。
……
翌日。
沈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宿醉后的头疼最是磨人,她抬手敲了敲额头,挣扎着坐起来。
视线逐渐清晰,她赤着脚踩上地毯,周围陌生的场景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哪,她这么会在这?
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芙立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条裙子没什么异常。
她稍微松口气,走到门口,耳朵贴过去听外头的动静。
外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