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吗?”
她抱着胸,没好气道,“没有。”
“那你收到我的短信了吗?”
她继续没好气,“没有。”
“那……”
宋晨晨打断他,“你到底想干嘛?”
“那个,他一晚上没回来你不着急吗?”江蓝还是怕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越问,声音越小的像蚂蚁。
“他爱去哪去哪。”
连语气一模一样,还真不愧是夫妻,江蓝低着头腹诽,给孟呈予打电话,也没接。
江蓝再抬起头时,眼里写着一丝勇气,还有她看不明白的决心。
宋晨晨裹紧自己身上的睡衣,问他,“你干嘛?”
“不好意思了,晨晨姐,现在不得不要你出门一趟。”
接着,江蓝将宋晨晨请上了车,一路上,大肆渲染昨天发生的事情,将孟呈予讲的无比可怜。
等红灯的时候,他喝了半瓶水,“真的,孟呈予昨天流泪了都,你知道吗?一个男人流眼泪,还是孟呈予那样的男人,”他拍拍自己的肱二头肌,眉飞色舞道,“硬汉,流泪了,说明你在他心中无比的重要啊,妥妥的NO.1。他也说了,知道自己错了,什么都错了,只要让你不开心就是错了。”
他真假混说的能力出神入化,“他昨晚发烧四十多度,哭着要回家,但是我们队医怕危险,才把他按住了,现在一个人孤独地躺酒店里呢。”
宋晨晨忍不住出声,“四十多度得烧傻了吧?”
她问他,“还是你觉得我是傻子?”
“哪有哪有?可能我听错了,不是四十多度,但是他额头真的很烫……不信等下你去看,那里还有一堆药呢,都是我买的。”
叮咚……
叮咚……
叮咚……
没人开门。江蓝尴尬一笑,四周确认了下门牌号,“没错啊,是这间。”
他再按门铃,吓唬宋晨晨,“人不会烧没了吧……”
宋晨晨白了他一眼,抱着双臂等人开门,明明知道江蓝信口开河,真话也没几句,她还是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叮咚……
1
孟呈予开的门,双眼惺忪,和昨晚一样赤裸着上半身,也没穿鞋。
看到是江蓝,他略显不悦,“你来干什么?”
江蓝全然不计较孟呈予的语气,只当他没睡醒,身子一侧,“看我把谁带来了?”
宋晨晨映入孟呈予的眼帘,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她笔直地站在门外,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发生魔法了吗?
浑身的血液率先苏醒,在体内沸腾翻滚。
孟呈予忽然无法呼吸,放在门把上的手逐渐有力,他视线不敢动弹,手臂一点点地把门推上。
人在突发情况,脑子总会激发激发最大的潜能,往往只是一瞬间,成千上万的事件就会从脑海里略过。
他想,如果他昨晚没有头疼,是不是不会就发生这样的事。
再或者,如果他没有出门,不参加什么生日会,此刻就不会发生。
又或者,在机场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后来的一切已经冥冥中写好了。
“你关什么门啊。”瞧见孟呈予的表情突然起异样,江蓝以为他还在闹脾气,伸脚把门给顶住,向宋晨晨做邀请的手势。
宋晨晨的视线往里一寸,孟呈予的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似的,害怕的不行。
他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宋晨晨也不是看不懂孟呈予的肢体语言,她看了眼江蓝,“既然他没死,当我没来过。”
江蓝把她拉住,没用多大的力就把孟呈予推开了,“你看他脸都白……完了……”
“完了……”
尽管房内比较昏暗,江蓝十分清楚床上还有个人,包括被他拉进来的宋晨晨,恨不得要把床板盯穿。
许清如醒了,她静静地在被窝里穿上自己的衣服,行动缓慢。
“原来如此。”宋晨晨说。
孟呈予看见了未来的天昏地暗,他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看着宋晨晨,看着她慢慢空洞的眼神,为自己辩解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晨晨镇定地来到孟呈予眼前。
端正的五官细微的颤抖着,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像是准备要开口,是又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吗?
宋晨晨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大概用了自己能用上的最大的劲,准确无误地扇到他的右脸上。她的手心也因此火辣辣地疼。
宋晨晨面如死灰,她什么也没说地转身就走,以最快的步伐离开这个羞辱她的地方。
江蓝呆若木鸡,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孟呈予,“发生了什么?”
他靠在墙上,等人一走,无力地坐在地板上。
“快追啊,”江蓝咬牙把孟呈予这个重物拉起来,这才意识到刚刚他看到宋晨晨后眼神的变化是什么意思,“你傻了吗?你让她进来的?”
孟呈予沉默。
“……你真的假的?我已经看不懂你了。”话虽如此,江蓝还是选择问许清如,“你怎么进来的?”」 78\60/9\9/8\9/5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