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鱼接道:“太简陋?想住外面?可以呀。”
妇人顿时笑起来。
“哪个孩子,出来,我带到医务室。”
“这,我……”
“你也想去?”
妇人点头:“我不放心。”
庄鱼笑一声:“要不这样吧,我把你们都放出去?”
“好好好。”妇人笑容满面地应道。
她勾起嘴角。妇人身后传出低沉的咳嗽,吓得妇人瞬间凝固笑,白着脸猛摇头:“不了,不了,我们在这里很好,谢谢,谢谢……”
庄鱼抬起眼皮又垂下,转身走出隔离区。
人这种生物,真是讨厌又欢喜。小肠子多得能绕晕脑,一根肠子又急死个人。
她坐在屋顶,夜风大得黑发乱舞,安全区渐渐宁静,人们陆续收拾东西回自己窝。当她忍不住裹紧身上的厚外套时,耳里只余呼啸的风和屋里的呼噜。
这个点,不知道牧咸在干嘛,白球肯定是在弹来弹去。
余光里,几道模糊的影子摇晃。
她垂眼,黑夜里,五个人扒着墙壁偷偷摸摸地张望。没记错的话是今天中午自己送上门来的人,按理该在隔离区才对。
两指夹起枯叶弹在对面窗户,清脆的声音惊得千秋翻身而起,他走到窗边,模模糊糊看见对面房顶上有什么在晃。
房顶,能在房顶晃悠的除了小老板还有谁。
他快速戴上隐形眼镜,果然看清小老板冲他指某个地方。
楼下几道身影快速没入门内,那栋是物资储存室,有从城里搜来的干粮,刚收割的新鲜菜,生活用品。
他急忙跑下楼叫人围过去。急用照明灯打亮,五个人被绑出来,熟睡的人皆被惊动。
庄鱼摸出夜明珠搁房顶上,整个安全区顿时宛如白日。
小老板这是要发话了。
大家快速套上裤子赶过去。
人到齐了。
庄鱼问:“拿了什么?”
炉子将他们从上摸到下,说:“啥都没拿,但里面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
“找什么?”
连说两句,五个人才准确听清声音是从屋顶传来的,抬头看过去刺入一片白光,亮瞎眼。
他们不应,炉子一脚踹他们腿弯,怒骂道:“问你呢!老实交代!”
腿弯疼痛,眼看又要挨一脚,其中一人连忙说:“找吃的,吃的!”
庄鱼嗤笑一声:“从哪来?”
“城里。”
“跟的谁?”
“没跟谁,就我们五个人。干粮吃完了,不是听说你这收人嘛,我们就来了。”说完还冲她嘻笑。
“是嘛,把我这当慈善会么。”庄鱼勾唇,“既然给你们好吃好住还不乐意,那就走吧,不要出现在我这儿。”
“他们偷我们物资,能偷一次肯定会再来二次,不能放他们走!”有人大声叫道。
“看吧,我想放你们,可我的人不愿意。”庄鱼摊手,“那么,最胖的那个,舌头割下来喂丧尸,其余的扔出去。”
大胖子吓得立马哀求:“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绕我一次吧,求求你,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其余的四个人也连忙跟着求饶。
炉子站在原地,手握着刀柄的手有些迟疑,他们到底是什么都没拿啊。
他虽然暴躁,骨子里还是流着和老二相同的血液。
庄鱼摸摸夜明珠,明亮的光瞬间投下一道黑影,手离开,又如白昼。是黑是白,全凭她作主。
千秋瞥眼炉子,大步上前卡住大胖子的下颌,匕首进去,用力一划,撕天的嚎叫而起,血沫子汩汩冒出“啊啊啊”的嘴打湿了衣服。
“可惜,好好的嘴却不说实话,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却不懂珍惜,太可惜。”庄鱼惋惜地摇头,“丢出去吧。”
一群人听得呐呐不敢言,这是杀鸡儆猴,叫他们安分守己。
有人去拖嚎叫的大胖子,庄鱼又止住:“缺了片舌头,丧尸能吃饱么?高个子的拿去喂丧尸,其余的丢出去。”说完有些厌烦地皱眉。
五个人被拖出去,剩余的人站在下面,不知该回去,还是再听小老板说几句。
庄鱼烦躁地装好夜明珠,安全区又恢复昏暗。
人们陆续地回屋,还没散出半米,一阵轰隆炸破天际,大地颤动,房屋摇晃。
震动持续强烈,嘭嘭声不断于耳。
有人问:“小老板,这是什么啊?”
“地震!是地震!快跑!”
“不准跑,全部都到空地上去。”庄鱼大声喝住。
大家跌跌撞撞地跑到空地,庄鱼站在摇晃的屋顶举目四望,漆黑的夜里看不清太远。
“有丧尸!丧尸来了!小老板!一大群!看不见尾!”大门的高台上传来大叫。
庄鱼凝神感知,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她扬唇笑,正想说什么,俯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