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去。
柔顺的的发丝滑在指尖,她绕个圈,发现他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到肩膀。要是扎起来,在戴几朵花,嗯,一定是个大美人。
她拿掉湿枕头,想把他放床上,然而腰被锢得死死的,不用力扳不开,用力肯定会醒,锢久了铁定会腰累。
她在他头上胡乱揉几把泄愤,帮他换个舒服的姿势睡,拉来被子盖好。
果然,还没一个小时,她就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肩膀疼,腰累,腿麻,头也疼,眼睛涩得很。
可看到他熟睡的乖巧模样,又不忍心叫他。
那时,她突然想,以前她经常睡他腿上时,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手指不自觉游到他漂亮的唇畔,唇角有勾起的小小弧度,指尖荡在里面舒服得眯眼。温润喷在手心,她似乎看见他们滚在花海里,身上头上全是五颜六色的花,她爬起身看见他嘴角卡着一瓣鲜红的花,呼吸全是芬芳,勾得人心痒,染上指尖,酥软全身。
她抚开黏在脸上的头发,蹭蹭暖和的枕头,歪头继续睡。
睡没一分钟,突然惊醒。睁眼映入一张模糊的脸,她发出几声不清不楚的迷糊音,撑着坐起来,眼睛清明,是她熟悉到过分的牧咸。
“你怎么在我床上?”问完才想起是自个儿让他睡的……
但她硬气到底。
牧咸喉咙发出几声闷笑:“你坐我身上干什么。”眼里藏着笑意,上下游离。
庄鱼低头一看,差点吓得栽下去——她,她竟然跨坐在他腰上。
妈呀!让她死!
她跳下床,兔子似地飞跑出去,身后传来低低的欢笑,笑得她忍不住想缝上那张嘴。
丢人。
外面天光大亮,正午的饭香飘散,馋得草坪上的人不住噎口水。
炉子端着盆站在桌旁,几次来回瞟最边缘的那栋房子,眼睛都快瞟瞎了,还没一点动静。
“这都开饭了,真不叫小老板?”他问旁边的千秋。
千秋头也不抬,“要叫就去。”
“嘿,我才不去呢。”去了保不齐要挨打,他才不干。
老一在草坪里指挥新来的人拿碗排队,一个两个翻着包找最大的碗,那劲头恨不得把洗脚盆端来。热饭热菜啊,新鲜菜啊,那么香的米饭啊,几个月没吃就好像有几辈子没吃似的,嘴里止不住地漫口水。
炉子嫌弃地看他们的大碗大盆,扯着嗓子吼:“分量都一样,拿那么大盆不嫌重啊!等全部打完,不够吃的再添二轮。”
“那你先放下你手里的盆再说啊。”有人鄙夷地说。
炉子啧一声,手拍大盆,说:“这是专门为大老板准备的,大老板出门几天肯定是饿坏了,得多吃点补补。”
正说着,大小老板从远处走来,前面的庄鱼走路一拐一拐的,后面跟着一脸魇足的大老板。
炉子嘿嘿一笑:“错了错了,小老板才该补补啊。”
千秋横一眼,低头继续忙活。
庄鱼老远就听见什么补不补的,她揉揉后腰,心道真该好好补补,刷个牙都能闪到腰,也是厉害了。
跟在后面的牧咸看得发笑,忍着笑问:“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轻快的语气里夹杂着笑意,笑得庄鱼气上头,咬牙恨道:“不揉。”说完大步往前跨,走到饭桌前,一转身腰又疼了。
她咧咧嘴,脑里闪过先前想说的话,最后“嘶”了一声,强忍痛说:“吃吧吃吧,多吃点,吃饱好干活。给我来碗白米饭。”
炉子连忙递盆过去,庄鱼疑惑地看他,他神秘兮兮地笑:“给小老板准备的,多吃点。”
“多你个头。”庄鱼没好气地一盆盖他头上,抬手的大动作扯得后腰更疼了。
看她痛苦的皱脸,牧咸不笑了,拿个大碗打满满一碗饭,拉着她走,临走前还不忘对他那群人交代:“按昨天的安排开工。”
“什么安排?”庄鱼扒着他一边走一边问。
“山炸完了,让他们把土拖走。”
“哦,昨天的晃动是你在炸山,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我记得最近的一座山有点距离呀。”
牧咸扶着她坐到花台边,舀饭喂她。
一口饭下肚,身旁的土破,飞出一颗浑圆的球,它飞到庄鱼面前,唧唧叫:“牧咸骗子,牧咸不要脸,叫我去点炸弹,自己先跑,骗子,不要脸。”
牧咸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脚刚抬起前指,白球嗖地钻进土里跑没影。
“哈哈哈哈,就该它去点,炸弹那么危险,你做得好。”庄鱼拍拍他的手笑。
土里传出闷闷的声音,肯定是白球在里面疯狂旋转,庄鱼笑得更乐了。
她笑得开怀,牧咸也柔和眉眼,蹭在她身边问:“你喜欢什么房子?”
庄鱼偏头想一阵,为难的说:“不知道嗯,两层小阁楼,晚上可以坐房顶看月亮,你编的那个吊床也很喜欢,夏天特别好。没有特别喜欢,不过最爱被子软软,抱着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