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见到环嫔的感觉差不多, 总是觉得熟悉, 那种有些可怕的滋味让人太难受。
那小厮瞧着没有其他异样, 令言便放了他,带着碧羽和瑞琴回陈夫人的屋子。
路上,令言轻声问道:“你们可觉得那小子有什么不对劲么?”
“夫人,奴婢也说不清,他脸上的疤痕太重, 瞧着渗人, 奴婢都不敢盯着看。”瑞琴轻轻回答。
碧羽倒是笑道:“夫人, 小厮大多都是一个样子,土土的, 所以您才觉得眼熟,这人在外头还不知道是偷听咱们说话还是真的路过?奴婢让青橘去跟着他了,您放心。”
令言点头,她担心陈夫人,已经叫了大夫来瞧瞧地给陈夫人查看。
大夫看了那梳子里磕出来的药沫子,说道:“这药沫子闻着没有什么味道,偶然用一次也确实没有什么,但若是日日都用确实会导致头发花边,不停地掉发,精神虚弱。夫人,我帮您开一方药,您吃了慢慢地就好了。”
陈夫人咳嗽两声,让人送走了令言,那边碧羽赶紧地帮助陈夫人的丫鬟扶她躺好。
碧羽心细,做事情周全,帮陈夫人又掖好被角,换了个枕头:“夫人,您枕着这个枕头更舒服些。”
陈夫人看着她笑道:“你是个好丫头,心细,做事妥当,有你跟瑞琴照顾言儿,我放心许多。”
她说着又问令言:“她们两个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出去嫁人呢?”
按照陈夫人的意思自然是晚些嫁人,多照顾令言几年。
令言笑眯眯的:“娘,若是有合适的,立即嫁出去都行,女孩儿家到了年纪也是该成亲的。”
嫁人嫁的晚了,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好的都被挑没了,实在是不好再寻合适的。
碧羽和瑞琴齐齐地说道:“夫人,我们可不嫁人,要一辈子伺候您!”
自家夫人身为尚书大人的妻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就像今日这般危险的事情,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次,碧羽和瑞琴都实在是放心不下。
碧羽又来一句:“夫人若是有好的,不如先给青橘,她性子木讷,早早地嫁人才好呢。”
令言点头:“你说的倒也不错,青橘比你们都大,等娘的这件事查清楚了,我便好好地张罗起来,你们一个个的呀,都要嫁人的!”
她说完转头安慰陈夫人:“娘,您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好好地查下去的,这几日我先不回陆府了,就在陈府住着。”
陈夫人却不是很同意:“这毕竟是陈家的事情,你爹自会处理,不需要你来做的,娘估摸着就是家里的人做的手脚,你怀着身子不宜在陈府久待,还是回去吧。”
然而令言却还是不放心,把陈夫人屋子里里外外的丫鬟都叫过去审问一番,最终终于发现了线索。
说是黄姨娘有一回去了夫人的卧房,不知道是干什么。
令言单独请了黄姨娘,黄姨娘托病,称自己上回侍奉夫人累到了,头疼,令言便让人送去了一只小物件,黄姨娘看到之后吓得立即来了。
那物件是她偷偷拿陈府的东西接济自己娘家的,怎么会在令言手里?
黄姨娘给自己娘家可是贴补了不少,若是被陈启中知道只怕也要生气的。
她也不头疼了,连滚带爬地去找了令言:“二姑娘,您出嫁了,怎么还管起来娘家的事情了呢?我虽然是接济了娘家,但夏姨娘肯定也接济了,这事儿若是闹出来,夫人只会病的更厉害,您若是真的心疼夫人,就放过我,我往后也不会再接济娘家了。”
令言看着跪在地上的黄姨娘,此人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就愈发放肆,心术渐渐地歪了。
“黄姨娘,瞧瞧这个,你认识么?”令言把梳子扔到地上。
黄姨娘一愣:“这,这……”
她确实是知道的,但却死死咬住不松口:“我不知道二姑娘是什么意思……”
“来人,姨娘的皮肉紧了,松一松。”令言面色淡淡的。
黄姨娘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令言这是要对她用刑!
“二姑娘呀,你不能对我用刑,我是你爹爹的女人,你哪里有资格管我?你这是要跟你爹爹断绝关系么?”
令言站起来,冷笑:“若是此事闹到官府之中,丢的是我爹爹的人!我爹爹最注重清誉,黄姨娘,你最好老实些,否则的话就算我要了你的命你也是活该。”
她说着命人把黄姨娘绑起来,用一只竹板去挠黄姨娘的脚底心。
这黄姨娘倒是能忍,足足被折磨了小半个时辰才说漏了嘴。
“夫人,夫人只是掉头发而已……哈哈哈哈……也没……哈哈哈……没什么呀!”
她笑得眼泪都掉了,难受得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因为太痒了而笑。
令言命人放开她:“黄姨娘,你膝下也是有儿女的,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牵累了儿女,我想你也是不愿意的。”
黄姨娘这才惶恐地垂下了头,半晌,忽然疯了一样大骂了起来:“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