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查了出来直接下方到牢里,孙家也牵连出许多腌臜之事,这事儿搞的京城人人自危,谁还敢四处巴结呢?
孙家自知不能再朝陆吟朝脸上蹬,便也埋头老实做人了。
当然了,忠勇侯府跟陈府的日子是日渐好了起来,陆吟朝给这两户人家还是留了不少的面子。
王氏又与令言笑语一番,这才去伺候她婆母秦霜了。
秦霜这几年又为赵侯爷添了一双儿女,在忠勇侯府的地位稳固,王氏少不得对她也恭恭敬敬的。
令言先前喝了些酒,有些迷迷糊糊的,便带着碧羽和瑞琴想去院子里走一走。
没走几步,就到了一处院子门口,她一愣,就想起来这是祖母曾经住过的地方。
院墙依旧是熟悉的砖红色加石青色,墙头上的瓦片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院子里的树比之前更老了,小丫头立在院子里擦那石凳子,见令言来了赶紧行礼:“给陆夫人请安。”
陆夫人,是了,她现在是陆夫人,而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令言苦笑一声,摸摸自己的脸颊,虽然人人都说她美貌依旧,但她自知青春年少早已不在。
祖母,早已去了另外的世界。
可为什么她还依稀能瞧见祖母躺在房中榻上笑着冲她说话的样子?
从前的日子也许再也回不去了吧,令言眼圈儿微红,碧羽见了赶紧劝道:“夫人醉了,还是找地方歇息吧。”
她扶着令言往外走,才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往西南走了几步,就听到假山后头有人说话。
“安儿!我是你亲娘,我可是你亲娘啊!你如今出息了,做了皇上的伴读,你就不认亲娘了么?当初,我多么辛苦才生了你啊!”赵令和一副苍老憔悴的样子,穿着件黑蓝色的裙子,涕泪横流。
而她面前站着位冷漠美貌少年,也才十岁的样子,下半张脸上戴了副金丝面具,那双眼凌厉无比,俊美无比。
赵令和贪婪地看着,仔细地瞧着,怎么就瞧出来她亲生的儿子竟然跟自己不太像了,反倒是更像令言了呢?
安哥儿声音冷淡得像一块冰:“胡夫人,您搞错了吧,我是您妹妹的儿子,我娘是陆大人的妻子,她生养我十分艰难,我此生是一定要孝顺她的。”
赵令和一阵绝望:“是我生的你!她只是养了你罢了!安儿!是不是令言不许你认我?你如今出息了,难道就可以磨灭我的存在么?我是你的亲娘!”
令言的酒一下子醒了,她想过赵令和会想认安儿,但真的到了这一刻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站在那里,想听安哥儿怎么回答。
安哥儿厌恶地看着赵令和:“亲娘?只管生不管养的亲娘?哈哈,胡夫人,如今我依旧唇上残缺了一块,怎么,你倒是不怕了?不怕我这个怪物了?”
赵令和紧张地解释:“不,当初是你爹,你爹他不肯要你,其实,其实娘我是愿……”
“住嘴!我告诉你,你丢弃了你的孩子,那便当她死了!我有自己的亲娘,望你自知,莫要再打扰我,否则我必定不会放过曾经想要杀死我的人!”
他语气可怕,赵令和没敢纠缠。
谁知道安哥儿却又回头添上几句:“若是被我知道你们去骚扰我娘,我必定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既然能做皇上的伴读,自然就有对付你们的法子。”
这下,安哥儿彻底走了,赵令和浑身冰冷。
借着亲儿子发家致富的路彻底断了。
令言心中复杂,晚上回了府就瞧见了安哥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把安哥儿叫来,柔声说道:“安哥儿,你若是想认回……”
安哥儿忽然抱住她的腿哭了起来:“娘!我只有您一个娘,您是不要我了吗?”
见他如此,令言只得作罢,轻轻摸着他的脸笑道:“娘会永远疼你的。”
日子过的飞快,原本有些令言都没在意的事情,却都有人替她出手解决了,比如范家。
范家原本是显赫之族,毕竟是先皇后的母家,可如今却被一锅端,范雪桥更是嫁了卖猪肉的小贩。
那日赵令望特意让车夫驾车带着她与令言前去那家卖猪肉的摊贩。
范雪桥系着都是油污的围裙,正在挤出笑容道:“我家的猪肉特别好吃,你买了就知道……”
赵令望咯咯笑了出来,范雪桥望过来,发现车帘子里露出了两张娇美夫人的脸,瞬间如吃了苍蝇。
她简直无处安放自己的双手,瞧瞧令望与令言身上的华美衣饰,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忍不住蹲下去假装找东西,把自己藏了起来。
令望这才开心地让人驾车回去,令言摇摇头:“你这是成亲之后反倒成了小孩子心性,看来是被宠的很厉害了。”
赵令望脸上一红:“就是再厉害,谁有陆夫人被宠的厉害啊?这可是谁人都知道的事情。”
令言不语,只是淡淡地笑。
陆吟朝是宠她至极,他虽为辅政大臣,却并不狂妄,其实如今皇上幼小,天下等于在他手中,但陆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