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人的。
见虞褰樱又激动了起来,虞褰棠便当是因为她的存在,让虞褰樱生了怨恨才激动的,便留下银两和大夫赶紧走了。
虞褰樱眼见留不住虞褰棠,双眼的泪水再止不住。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是如何落到如今的田地的。
到现在她都不觉得自己是有错的,错的都是别人。
当初她进宫备选太子妃,若不是先太子妃张氏的算计,她也不会成了茂王的人。
她成了茂王的人时,诚国公府若能鼎力支持于她,她也不能因为无助而向衡候人求助,这才中毒不得再有身孕。
接着若非虞褰棠擅作主张,没乖乖地选了凤钗,等她借魏皇后的手让虞褰棠凤钗换观音钗了,衡候人也不能疑心她,进而舍弃了她,还让她失了宠。
反正林林总总的,都是别人对她的妨碍和过错,她越想越不能甘心。
回宫复命的胡前程,果然只字不差地把虞褰樱的话都回了,还说道:“在奴才看来,茂亲王次妃所说是字字有待商榷的,还不知道寿王妃和茂亲王次妃到底谁在谎言。”
衡候人似是没在听,一直疾笔不停。
直到胡前程以为衡候人不会就此事说话了,就听头顶传来了说话声,“不管如何,她既然选择了离京,便随她去了。”
闻言,佘守义轻推了胡前程一把,让他出去了。
胡前程出去等到佘守义出来,便说道:“师傅为何不让我多劝太子爷两句?师傅又不是不知道,自打寿王妃离了京,太子爷和皇长孙都闷闷不乐的。
而且我也不信,太子爷真看不出来当日太上皇与茂亲王次妃是联起手来的,目的就为了逼走寿王妃。”
佘守义拉着胡前程往角落里走了几步,才说道:“就算当日寿王妃是迫不得已的,可事到如今她从未向太子爷求助,可知她是心甘情愿离京了的。”
胡前程还要再说,就见衡候人从殿内走了出来。
佘守义和胡前程赶紧过去伺候。
衡候人问起大哥儿,佘守义和胡前程也是连桑柔受罚的佛堂里都去过了,却还是没找着。
衡候人知道后看向“哐哐”地砸响的时辰钟,大步从密道出宫去了寿王府。
大哥儿果然就在寿王府,自己一人在背百子柜的柜谱。
衡候人静静地听着直出神,想起当日华神医教导虞褰棠的形景。
学医真的不容易,可那时候的虞妹妹总能想到他,那怕他只是皱一皱眉,都唯恐他心生郁气,不利于身心,千方百计给他做方便携带又好吃的药,让他觉得心里不痛快时,随手就能拿来吃。
回想到此,衡候人抬手摸向腰间,虞褰棠送的荷包还在,但药糖没了,制要糖的人也远走再不回头了。
自那天起,寿王府里衡候人和大哥儿就常来了。
有时虞褰棠打发人回来,给守在府里的人发月例,衡候人虽不闻不问,但还是听着大哥儿问虞褰棠的安好。
听见说虞褰棠为了给个有疑难杂症的村夫制药,险些把自己都给烧了,衡候人拿着书的手紧了紧,之后翻了一页,就不见再翻篇了。
佘守义和胡前程自然是都看见了,可除了叹气也不敢多劝的。
如今都知道“寿王妃”这三个字,又或是“虞褰棠”和“虞妹妹”这六个字,在衡候人面前都说不得了。
唯有年幼无知的大哥儿,还能提一两嘴了。
大哥儿一个劲儿地问虞褰棠是否真的安好,来人一再保证了虞褰棠的安好。
衡候人的书才翻页了。
虞褰棠的日子的确过得挺好的,可这样的好日子到底还是被虞褰樱的死讯给搅乱了。
虞褰樱是在某一天临天明之时,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的。
虞褰棠将虞褰樱的死报回京去,京中却久无下文。
没京中的旨意,虞褰樱连王陵都不得入,还是国公府念其是虞家出嫁女,选了块风水地下葬了。
诚国公老夫人知道后,想起苦命的大儿子一家子,日夜流泪,一时支撑不住便重病难起了。
虞褰棠知道后改换男装,在诚国公夫人的掩护下,偷偷回京见了老夫人一回。
见完冒险回来看望她的虞褰棠,老夫人许是心满意足,再无遗憾了,就在入秋那天,老夫人睡梦里去了。
依礼制,诚国公凑请丁忧。
诚国公夫人也不能再陪伴虞褰棠,要留在国公府操办丧仪。
虞褰棠不能回京祭拜老夫人,便让人送了好几车的祭礼回京,又在居所朝向京城的方向摆下供桌遥祭老夫人了。
直到老夫人停灵满七七四十九日,诚国公扶老夫人的棺椁出京回了虞家老宅祖坟下葬了,虞褰棠才能亲自到老夫人的坟上磕头的。
诚国公丁忧,衡候人原是不准的,奈何无法劝说太上皇,只能暂且让诚国公辞官了。
但暗地里衡候人交付诚国公一个差事,令其秘密筹建西监事所的班底,以便有朝一日能堂而皇之地制衡东监事所。
只因衡候人已经隐隐觉察了东监事所的日益壮大,太上皇用起这柄尖刀也有些无所顾忌了,长久以后绝非好事。
若依衡候人的想法,他势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