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和石家女忙问法子,黄良媛就说了收买桑柔身边人偷出生子方来的法子。
也就几天的功夫,桑柔身边一个被银子收买住了的姑姑,果然就送来了一个据说是从桑柔屋里偷拿出来的方子。
高涵和石家女得此方子都欢心雀跃得很,当天便按方煎了吃药。
这方子起初吃了并没多大的不适,约莫半个月后,高涵和石家女的小日子就比平常迟了好些日。
两个没生养过的女人,还只当是好事。
太医院例行打发人来给高涵请平安脉,倒是觉察了不对,但因未敢明白问起,只是旁敲侧击询问,高涵便没能觉察其中的厉害,应付着答对了御医话,回头又接着吃药了。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回
直到石家女宫寒加重,血瘀难清,小日子不尽,痛经几乎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高涵也是同样的症状,二人这才觉察了不对,赶紧拿出方子来给御医看。
御医一看就说这种方子是唯坊间青楼画舫里的女子才吃,只因吃多了可不受怀孕之苦。
高涵和石家女一听,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眼见事发,黄良媛的心腹恐黄良媛会受高涵的迁怒,直叫她拿主意。
黄良媛却不紧不慢地说:“方子虽是我找来给西配殿的人的,可那人又不是我收买的,是太子妃和石良娣她们自己冷眼看过了才收买的,方子也是她们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我半点没粘手,她们要怪罪我什么?再者得了方子的那人上月就死得透透了的,再怎么查也是西配殿里的那位嫌疑大,到不了我身上的。”
心腹又说道:“良媛此计果然妙,妥妥的一石三鸟。”
黄良媛笑道:“为二皇孙未出世的哥哥报仇还是其次,只要太子妃和对面那位斗起来,皇长孙便不足为虑了,迟早二皇孙能取而代之。最要紧的是没有嫡子的太子妃,无异于没牙的老虎,也不足为惧了。”
心腹听了赶紧拍手称道:“正是了。良媛当真是女诸葛,好谋略。”
高涵和石家女醒转过来,头一件事果然就是传来那位给她们偷出方子的姑姑。
可那位姑姑在上月便得急病死了,哪里还寻得着人的。
高涵和石家女再傻这会子也知道,她们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黄良媛自然也在高涵她们疑心之列,只是黄良媛做的滴水不漏,高涵她们无从查起,只得暂且放开。
桑柔则是高涵她们疑心之首,因此当场便把桑柔传了来。
依着石家女的性子,桑柔不说出点她想听的,保准会动刑。
还是高涵想得明白些,不但没动桑柔半根汗毛,还请来了了衡候人一起问询。
也是因为进来太上皇龙体有恙,而高涵又把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衡候人便少关注后院事务,这才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一听高涵和御医说起方子的事,衡候人禁不住便皱了眉。
但在衡候人看来,不管这方子是不是桑柔存心用来算计高涵,让高涵生不出嫡子来妨碍皇长孙的,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了,保全皇长孙才是最要紧的。
听取了一番你来我往的质问和辩解后,衡候人定夺道:“苗承徽有没生子方,皇长孙又是怎么来的,孤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此事依孤论断,你们是各有错处,太子妃和石良娣错在太过自以为是,又谨慎不足;苗承徽错在御下无方,才出了那样见钱眼开狗胆包天连主子都敢算计的奴才;而黄良媛则错在无端揣测造谣。”
闻言,高涵和石家女委屈又难以置信。
只黄良媛忙不迭磕头告罪,还自请和桑柔一起赤足脱簪佛前告罪。
衡候人念黄良媛素日的良好又是初犯,便准了她的惩罚。
黄良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摘干净了
高涵和石家女虽有错,但已自食其果,衡候人便让她们各自归殿思过便完了。
但高涵和石家女不能再有子嗣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首当其冲承受打击的自然就是高家和石家,朝中借此对他们几家落井下石的可不在少数。
病中的太上皇听说后,气得不轻,还说:“还当高氏是个好的,没想却是个蠢的。也罢,幸亏你还有三子,好好教养也能成大器。”
衡候人答应了,又劝太上皇安心歇息。
此事眼看是了结了,但东宫里心有不甘的还是居多,因此一场暗流逐渐成形。
且不说高涵和石家女对桑柔的怀恨,因此多番暗地的磋磨,只说武功伯和石亨。
自打出了这事,武功伯和石亨能明显感觉到太上皇对他们的怠慢。
眼见势弱,武功伯和石亨还如何坐得住,他们两家人商议来商议去,总算有了结论。
武功伯也不知在哪里寻来了一位高道,最是擅长烧丹炼汞,都说他的丹药是最能强身健体的。
因此武功伯领着人,就进宫献药了。
太上皇自然是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听信了武功伯和道人的。
武功伯就亲自服食了丹药,还让一位体弱多病者也吃了药。
丹药果然当场就见了效验。
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