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去火滋阴的药膳方子。
衡候人看了方子,微笑道:“虞妹妹还记得我是爱吃银耳的。”
虞褰棠微微一怔,银耳滋阴的效果好又好吃她才用的,当真是没多想。
就在虞褰棠想到该怎么答言时,佘守义匆匆赶来。
原来衡候人后院又起火了。
大行皇帝大丧,作为衡候人的嫔妃随班守制哭灵都是分内之事。
可这才几日的功夫,不管是高涵还是王语贞、黄良媛等人都病了,精神萎靡,恍恍惚惚的。
衡候人一听当时就皱了眉,说道:“太子妃就罢了,她身子就没好透,王良娣和黄良媛历来都是身子强健的,怎么也这做派了?”
说起王语贞,虞褰棠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宫里和她一起的时日,便说道:“既然那么些人都这样,这里头必有蹊跷,皇上还要仔细彻查的好,到底攸关先帝丧仪。”
衡候人点头说道:“就依虞妹妹说的办吧。”
佘守义怔了怔,觑了一眼虞褰棠,笑着领命去查办了。
罢,衡候人这个嗣皇帝也该起驾前往先帝灵行祭奠之礼。
衡候人一走,虞褰棠不自觉地拢紧了眉头,对胡前程说道:“我怎么觉得方才佘公公说的,太子妃她们似是熏吸过大MA烟的样子。”
胡前程闻言大骇,忙问道:“虞姑娘可断准了?”
虞褰棠摇头道:“我也不过是经由佘公公的一面之词推断了,没真见着人了,我也不敢说就一定是。”
胡前程说道:“既如此,也还是要回禀皇上的。”
等伺候完虞褰棠用了晚点,胡前程才去回了衡候人。
等衡候人再来,虞褰棠便也得知了佘守义彻查的结果。
竟然是桑柔在烧纸钱的火盆里埋了大MA烟丝的缘故。
可桑柔也说了,她是为了谨防烟瘾发作才准备的,高涵和黄良媛她们又没瘾头,熏到些许也无碍的。
虞褰棠诧异道:“苗承徽可是大皇子的生母?前番大皇子就来问过戒除烟瘾的法子了,怎么他生母还没好?”
衡候人摇头叹气道:“大皇子到底年纪小狠不下心,桑柔一哭一求,他就没法子了,这才没能戒断。”
虞褰棠劝道:“这可不是玩的,如今不断,日子久了可就难断了。”
衡候人愧疚道:“桑柔到底是一直在我身边苦过来的人,我也是不忍心这才一再耽误了。事到如今,的确该狠心治一治了。”
虞褰棠想了想,说道:“妾如今不便见大皇子,无法当面教导,还请皇上问他一句,‘药理之学,你学了连生母都救治不了,还学来做什么?’”
衡候人点头答应了,回到东宫就召来了大哥儿。
虞褰棠的话,衡候人才问了,大哥儿这些时日以来的惶惶不安终究发作了,大哭了起来。
让大哥儿哭了一会子,衡候人才拿帕子给他擦眼泪。
大哥儿抽噎着说道:“大哥儿……错了,辜负了……婶娘当初……的教导,还……还害……了承徽。大哥儿……这……这让承徽……断了……烟瘾。”
可事到如今,又会让桑柔戒断了烟瘾就能完了的。
着了桑柔道的人里,黄良媛是最为恼恨的,可她更知道衡候人对子嗣的看重。
为大哥儿的声名,衡候人是不会将桑柔的罪行公之于众的,这让黄良媛都忍不住埋怨起衡候人来。
最要紧的是,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一直担心会如同桑柔那般被烟瘾所控制,黄良媛竟然隐隐觉得自己也有了上瘾的征兆。
可黄良媛不比桑柔因为有大哥儿容易得大MA烟丝,所以黄良媛只觉一日比一日难受,对桑柔的恨也一日比一日更深沉了。
但黄良媛是最会掩饰的,谁也看不出她的恨,还在桑柔得衡候人和高涵的斥责时,为桑柔分辩开脱,不落痕迹地把桑柔会得烟瘾的根源往高涵身上引。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回
在桑柔被罚后,黄良媛还去苦口婆心地劝桑柔说道:“她行册封大典母仪天下,是迟早的事。你抚养大哥儿有功,皇上大封六宫时也能和王良娣比肩了,可不管如何,咱们也不过是妃妾。唉,偏你还看不明白,拿自己和一国之母相争,不正是在拿鸡蛋碰石头的。
从前石良娣在时都是她撺掇的皇后,皇后这才被蒙蔽了心让你受了害。如今架桥拨火的小人不在了,你安安生生不比从前强的?
再说了,皇上还决心让御医治愈你这得了烟瘾的病,等这病好了,好好保住皇长子在身边,别被人夺了去,你以后还有什么是不能稳妥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黄良媛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无不让人深思,可见她的心思。
而桑柔因为被强制戒断烟瘾很是难受,躺在床上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黄良媛说了半天她都接不上一句,这一会子才笑得些许扭曲地说道:“这宫里……果然是……只有黄良媛……是看得……明白的。”
黄良媛给桑柔掖了掖被子,道:“我也是个糊涂人,也做过糊涂事,若非当天我的口无遮拦,也不能让你被石良娣害成这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