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不利于虞褰棠,便放出风声说又找到一人能与虞褰棠相符。
可实际上没到夜里,都是衡候人偷偷来关雎宫放血调朱砂给高道画符,用符箓镇压侵吞虞褰棠气血的秽物。
三天后,御医们再给虞褰棠请脉,果然就见了好。
可一个人能有多少血液,经得住这么放的?!
且放血量是一日大过一日的,不然镇压不住虞褰棠体内的东西。
等到十日后,就连高道法师都害怕了,劝说衡候人不能再放血了。
佘守义和胡前程则老早就把头都磕破了,但还是苦苦地劝说:“皇上,您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再禁不住了。”
身体的虚弱没谁比衡候人自己更知道的,所以他强撑着不愿意让人知道。
衡候人两手包住虞褰棠总算又暖和起来的手,觉得心总算又有了可归附之处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朕要和皇贵妃好好说说话。”
圣谕不可违,佘守义人等虽担心,到底还是退下了,但也没退多远就在门外。
衡候人将虞褰棠的手打开,让她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轻轻说道:“虞妹妹,醒过来可好?别留下我。从前我是有绵延子嗣,承担先帝重托之责和不得不为之。如今我子嗣满堂,**昌盛,我能许你余生一心,一对人了……”
衡候人就这么轻言细语地和虞褰棠说了许多,可虞褰棠却还是没有分毫醒来的迹象。
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在这若大的殿宇内。
时辰钟咔哒咔哒地走个不停,眼看就要是子时了又是新的一天,衡候人终究还是又看向了床边托盘里的匕首。
衡候人拉起衣袖,解开手臂上缠绕着的布带。
在布带完全脱落之时,就见衡候人手臂上深深浅浅新旧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
衡候人却似不见,也不知疼一般,拿起匕首就往没伤口之处割去。
正是一刹那之间的事,匕首的刀刃被纤瘦的指掌握住了。
那只纤手倏然渗出鲜红,染红了匕首,再沿着匕首的利刃滴落在伤口累累的男人手臂上。
“虞妹妹。”衡候人是又惊又喜又急又慌,想要止住虞褰棠手上的血却毫无办法。
这些时日不能醒来,是因为要和贱女的残魂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也是因为衡候人的一句“我能许你余生一心,一对人了”,贱女有所松动,虞褰棠才有机会夺回身体控制权醒过来。
所以衡候人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虞褰棠都能知道。
说没有丝毫的动容都是假的,这才下意识握住了衡候人又要自伤的刀刃阻止了他。
都说十指连心,可虞褰棠却一点都不觉得手上的伤有多疼,看着完全无法假装对她心疼的衡候人,手忙脚乱地包扎完她的伤,她忽然说道:“是我的先入为主,让我对你存有了偏见只当你是没心的,无情的,只要为了江山社稷,皇权帝位,你能无所不用之其极的。
可你其实就是个从小就生活在四面楚歌之中的可怜人罢了,你有你的重责,还有先人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然多少人都忘了你也是人,你也有心,也期盼着有人能懂你,能陪伴你在这权利的顶端,从始而终一成不变。
然而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人有太多的欲望和需求,特别是在离权利那么近的地方,只会变得越来越欲求不满,越来越贪婪。
所以曾经的你只愿念想着一个死去的人,因为死去的人永远都不会再改变,这样就成了你心口最美好的朱砂痣。”
虞褰棠说的这些,衡候人虽不大听得懂,但却能让他心慌 ,衡候人赶紧阻止道:“虞妹妹你别再说了,好好歇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虞褰棠头一次主动去触碰衡候人,说道:“衡哥哥,今生怕是不能够了,来世吧,来世……你不许喜欢别的女人,更不许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她们……有任何的生理关系,因为我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我接受不了任何的不洁……那时你若能找到我,我们就再一起吧……只有……你……和……我,再没有……第……三……人……”
虞褰棠越说越觉得意识朦胧了起来,直到耳边的呼唤越来越远,她好不容易又睁眼,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外公外婆的中药铺还是那么的冷清,她就坐在百子柜前的藤椅里,手里似乎应该拿点什么的,如今却空了。
可手里的原该是什么东西呢?
好象应该是一本书,到底是一本什么书,虞褰棠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一位老人走了进来,虞褰棠便问道:“外婆你看见我手里的书了吗?”
老人说:“什么书?不都被你收拾起来存放在家里那口樟木箱子里了。”
虞褰棠听了忙忙把铺子交给老人,跑回铺子后头的家里。
樟木箱挺大挺沉的,虞褰棠翻找了半天却怎么都找不到感觉里的那本书。
虞褰棠一时虽还丢不开,但还是慢地忘记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新学期开学,虞褰棠回到学校,室友说隔壁临床医学来了个不得了的师弟,中科院里都有名的几位导师已经预定了他,说他是外科的好苗子。
虞褰棠没觉会和他有关系,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