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看见沈珏,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冲他重重点了一下头。
倒是勃尔奇抢在沈珏前面说:“你来送死了。”
沈珏没有说话,和苏维一同拿着剑指着勃尔奇。
江轻染和安若素在城内等了整整一天,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人回来。元帅带领大队人马前往埋伏,必要时出面救援,所以她们连可以问的人都没有。
两人在迎宾楼大厅睡了一晚,第二日正午,大军终于归来,不过带来一个坏消息——沈珏身中数支冷箭,生死未卜;苏维右臂被勃尔奇的大刀砍伤,伤势严重。
几个人把沈珏抬回房间,后面跟着大夫。苏维则被人扛进另一个房间,他面色苍白,双眼无神。
安若素站在原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不知所措。而此时,江轻染已经跟着他们进到房间里面去了。等到安若素冲上去时,江轻染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轻染……”安若素叫她的名字。
她抬头看安若素,说:“很严重,那么多伤口,大夫需要为珏哥哥诊治,便让我先出来了。”话还没说完,她就哭了。
安若素扶墙颤巍巍地站着,腿突然发软,她险些倒在地上。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珏哥哥武功那么好。”
这个夏末,显得那么黑暗,乌云遮住阳光,不见天日。
安若素在门口等了一整日,最后体力不支,加上过度哀伤,便晕倒在地上。
沈珏的伤势很严重,大夫用了很烈的药,然而他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安若素在第二日一早醒来,她醒来后略作梳洗,便直接;来到了沈珏的房门口,可是门口两个士兵竟然拦住了她。
“没有元帅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探望沈将军。”两个士兵如是说。
安若素急了:“我是他妹妹。”
“妹妹也不行,军纪严明,不讲私情。”两个士兵态度坚决。
安若素佯装离开,走出两步忽然回头想要冲进去。然而那两个士兵反应更快,直接把她推开。
安若素跌在地上,差点滚下楼去,她默默地站起来,往楼下走去,轻声说:“要是珏哥哥知道是我的话,一定会让我进去。”
是的,如果是沈珏,一定不会这样对她。可是一旦失去了沈珏,她便什么都不是。
她走到二楼,回头看三楼的那个房间,刚好看到阻拦她的那两个人毕恭毕敬地让江轻染进去了。
她略有一阵失望,但下一刻又释然了,每一次大家都对江轻染前呼后拥。她懒得去争,就这样吧。江轻染是元帅的女儿,地位比她高那么多,没什么好争论的。
沈珏醒来,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姑娘是江轻染,只是习惯性地叫:“若素”
江轻染苦涩地一笑,说:“珏哥哥,我是轻染。”
此时手下的人请了大夫来,大夫给沈珏把脉,又忙碌了一会儿后长舒一口气,说:“沈将军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休养一个月就能下床了。”
大夫走后,江轻染泪眼朦胧地看着沈珏,颤抖着说:“珏哥哥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沈珏很虚弱,但他还是对江轻染露出一个笑容,说:“让你担心了。”
江轻染坐在沈珏床边,说:“珏哥哥没事就好。”
说完一滴热泪滴落在床边。
沈珏心疼极了,他缓缓伸出手将她眼角的泪滴擦干。
他伸手触碰到她的脸颊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已经忘了是多少年前,他也想这样触碰安若之,可惜她已经在他碰到她的前一秒死去。
沈珏想,这样的遗憾没有再次出现,真是太好了。
初秋的阳光好得出奇,不像几月前那样的灼热,带点秋凉的意味。
自从上次的暴雨后,轮台已有许久未见雨滴,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尘土的气息。
沈珏的伤已经好了,这段时间内江轻染一直在他身边忙着。每日给他喂药,变着法子做些下饭的小菜,还经常带些好玩的东西。这一个月沈珏一直卧床,如若不是江轻染,沈珏一定会闷出病来。
两人的感情,也是在这段时间内迅速升温。
而安若素是在半月后才出现在房间门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果不是沈珏叫住她,也许她会就这样离开。
安若素对他那样冷淡,沈珏也不恼,他只当安若素是个长大了的孩子。就连苏维也会时常来看他,虽然不会表达关切之情,但是他能来,至少和安若素不一样。
沈珏很认真的考虑了元帅的话,虽有些心动,但究竟没有说什么。
安若之还在他的心里没有完全离开,他不可能和别的女孩子成亲。并且他必须在乎安若素的感受,他清楚地知道,安若素只有他了。
可是在他受伤期间,江轻染那样不遗余力的照顾他,倒让他生出几分真心。
然而战争进入白热化的状态,那次大战他们并没有大破敌军,而是两败俱伤。虽然他和苏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