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雪院花园中,场面顿时混乱起来,钟璃一样看着,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火!快救火!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不要……!”
&;&;她手中拿着一柄木制长剑,胡乱挥舞着,跑到叶阳面前。见他脸上的血迹,再度激动起来,尖叫着扔下手中的剑,回身冲开面前的众人,没跑几步便昏了过去。
&;&;好在司徒霖就在她的身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稳稳地接住了钟璃。立刻吩咐杜鹃和安然带路,将钟璃打横稳稳的抱着她回了房,安置妥当后才从房中出来,由杜鹃带着去了燕息室。
&;&;“叶阳见过皇叔。”
&;&;“太子有礼了。”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叶阳便询问起之前的事,言语之间颇有微词。
&;&;林月借此大作文章,不断的摆弄着是非,还添油加醋了一番,顺带着将钟青荷连捧带夸,她见太子脸色微变,心中快速的盘算起来。
&;&;“太子见谅,嫡小姐原本不这样的,自从嫡夫人撒手人寰后,便时不时的闹这么一出,有时行为举止更甚。”林月走上前去,神色痛苦的说着,“今天失手伤了太子,还请太子不要怪罪。前不久,嫡小姐为了一盆花,闹了起来,还直接砍了院子里老婆子的手……”话还未说完便哭了起来。
&;&;“竟有此事!钟小姐怎会如此?”叶阳听了林月所言,后背不禁升起了寒意,“之前钟小姐口中所言也让本宫颇为不解,镇国公可否……”话到一半,他又咽了回去,“本宫唐突了,不该问这些的。”
&;&;“太子言重了。小女前些日子屡遭波折,又遇到刺杀,险些命丧火场。今日这番行径实在是束手无策,好在翎王妃让世子带着药王谷的百里先生,前来为小女诊治,不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钟子鸿说的痛心疾首,“虽说小女也有清醒的时候,可每次都……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
&;&;“原来如此,对了本宫有件礼物送于小姐,可如今看来,只能先交给国公了。”叶阳说着示意下人将锦盒拿了上来。
&;&;林月见锦盒华美无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神始终未曾离开过锦盒半分,心中早有了盘算。
&;&;见天色已晚,便悄悄吩咐了下人准备晚膳,低声吩咐钟青荷好好准备,切莫错失良机。
&;&;当晚镇国公府中显得很是热闹,太子与世子在钟府用晚膳的事也成了年前最脍炙人口的谈资。
&;&;然,不知何故,太子回宫后就迫不及待的向当今皇后请命,让皇帝明旨赐婚要娶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为妃。
&;&;皇后被磨烦了便应了太子叶阳的请求,竟然在七日后传了圣旨。
&;&;镇国公府二小姐——钟青荷,年满十八后立刻与太子完婚,册封为太子侧妃。
&;&;这道圣旨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是其他府第未出阁的小姐,太子纳妃何等荣耀,太子妃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今得知钟府的二小姐被封妃,无一不鄙夷、羡慕、怄气。可当她们得知钟二小姐只是侧妃,不由得让她们有了希望,一个个卯足了劲,要在年节宫宴中用尽浑身解术博得太子青睐。
&;&;再看钟青荷,得知赐婚太子叶阳,高兴的欢呼雀跃,心中狠狠的想着,等大婚后她一定要让钟璃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受尽自己的折磨。
&;&;可当她知晓自己只是侧妃时,心中气愤不已,将自己屋子了的摆设全都砸了,对着昕雪院又是一通谩骂。
&;&;司徒霖手持白子,看着对面浅笑的钟璃,“没想到你得了这样的消息,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为何不笑,赐婚之事已经尘埃落定,难道不该高兴?”钟璃嗔了他一眼,端起茶盏缓缓的喝了口茶。
&;&;自祠堂之事后,钟骁更加的小心谨慎,“世子,是否觉得其中有何问题?”
&;&;钟府接了圣旨后,可谓是无比热闹,迎来送往的人,简直快把钟府的门踏破。可这热闹的背后,他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如今,司徒霖这样说,想必里面定有文章。
&;&;司徒霖见钟骁如此紧张,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如今的局面看似达到了目地,可太子正妃的位置悬而未决,你认为这是何故?”
&;&;“这个……,眼下已是腊月,该下来的消息都已经尘埃落定。要是说还有什么悬而未决的,那便是宫宴上皇帝……”
&;&;钟骁话说一半,立刻停了下来,拍案而起道,“赐婚诏书是因父亲战功以及多年戍守边陲,又因当天我们联手上演的那处好戏,原本并不清晰赐婚出嫁是哪个,如今尘埃落定。”
&;&;“可那天毕竟时间紧迫,破绽肯定是有的,只是太子那边没回过味,不曾发现问题;再有就是钟青荷毕竟是妾侍说出,给了侧妃的名分已然是抬举,可正妃人选想必太子和皇后属意的是能与太子匹配的嫡出小姐,比如……璃儿。”
&;&;“当天太子留下的那套衣裙和饰物,可一点也不简单。那是当今,太皇太后所赐,统共只有四件,如今这世间仅存三套。”
&;&;司徒霖轻叩桌面,看向钟璃,“我母妃和你娘各有一套;当今皇后大婚时,太后将自己的一套赐给了她,至于最后一套宫装,已随着贤贵太妃入了皇陵。”
&;&;“所以,太子送来的就是皇后所有的那套宫装。”钟璃这下明白为何司徒霖要这样问她了。
&;&;司徒霖收回了叩击桌面的手,正襟危坐着说道,“正是如此,而且这四套宫装各有不同,太子有此举想必早有了决断。只怕,今年年节宫宴,不会如此简单,到时候必会生出事端。”
&;&;“不管如何,该来的终归会来,躲是躲不过去的,到时候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钟璃缓缓地舒了口气,坚定的说着,“祖母也该回府了,说不定还会闹出些事端,只怕年节宫宴钟府会成为焦点,少不得被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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