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赶快起来。快让祖母看看,快过来让我看看。”颜氏显得格外的激动,手中才捧起的茶盏摔落在地,茶水打湿了衣裳都全然不顾。
&;&;钟璃见此,立刻上前扶住了颜少兰,“祖母快坐下,璃儿来晚了,让祖母忧心是璃儿不孝。”
&;&;颜氏上下打量着钟璃,细细的看着那张和凤天雪如出一辙的脸,泪水不禁掉落下来,“没有,没有,我家璃儿是最孝顺的、最孝顺的好孩子。”见钟璃身上没有什么伤,不住的点着头,“没事就好,没事我便安心了,阿弥陀佛。”
&;&;“祖母的衣裳湿了,还是赶紧换了,免得着了风寒。”说话间,钟璃起身环顾屋内早已整理好的行装,“冯嬷嬷劳烦你取一套干净的棉衣来。”
&;&;冯嬷嬷在一旁默默的抹着泪,听到钟璃的吩咐,才醒过神来,立刻进了里屋取了一套暗红色的锦缎袄袍,钟璃亲手为颜氏换了上去,仔细的整理了一番。
&;&;“祖母,眼看就是年下了,父亲虽已暮休,但今个同僚请他去商议边关要事,所以才没前来;至于哥哥,他在畅园打理经年的账目,如今畅园璃儿已经从林氏手中收回。只不过,这些年的账目实在是……,哥哥念我分身乏术,便去了那边镇守,一来是查账;二来是重振旗鼓,也免得畅园坏了名声和口碑。”钟璃笑意盈盈的说着,安抚着老太太未表现出的失落。
&;&;颜少兰听着钟璃的解释,笑容逐渐爬上了她原本悲伤的脸,欣慰的点着头。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不是说翎王世子也来了吗?人呢,怎么不见他进来,这寒冬腊月的,快让他进来暖暖,一会儿我们再回去。”
&;&;钟璃被问的顿时窘迫不已,撇过头去看了眼门外,就在此时厚重的门帘被挑了起来。
&;&;司徒霖快步走向颜少兰,“老夫人,我在屋外就听到你念叨了。时才去安排了一下,眼下风雪大作,回府的路上总会慢上许多,可不能让老夫人和璃儿在路上受冻。”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包油脂包递了上去,“这个是您一直念叨的奶酥,今年只得了这些。”
&;&;“世子有心了,还记得多年前老身说过的话。”颜少兰说着打开了油脂包,一股淡淡的奶香飘散出来,“有这些已经很好了,老婆子也就吃个念想。”说着,她手颤巍巍的取了一小块奶酥放在火笼上的茶盏上,等了约莫十息的样子,将热茶冲入放着奶酥的茶盏中,浓郁的香气顿起。
&;&;这熟悉的香气,对于钟璃而言太过熟悉,眼前这杯飘散着浓郁奶香的水,分明就是她穿越而来前,街知巷闻的奶茶。冷静如她的钟璃,此刻内心犹如被雷击一般,定定的看着火笼上的茶盏,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前世的一切。
&;&;她能确定的是前世,眼前的这位祖母,在她穿越到此时已然离世十数月,这奶茶也是她偶然见发现了这个时代的奶酥后,才制了奶茶请众人品尝,当时令他们咋舌称奇不已。可是,眼前的这杯奶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她十分的不解。
&;&;“璃儿,璃儿……。”
&;&;颜少兰见钟璃出神,显然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心中担忧钟璃的她急切的叫着钟璃。
&;&;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钟璃回过神来,快速稳住心神,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祖母在叫我有什么事要说。”
&;&;“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颜少兰说着泪水滑落,看了眼那杯奶茶,“看来,璃儿是还记得这个,你母亲从前常常做。你尝尝这个或许没有从前那么好,但总算是一个念想。”
&;&;钟璃愣愣的点了点头,接过茶盏浅浅的尝了一口,这口感分明就是穿越前香港老字号茶餐厅里的奶茶味道,不竟让她双眼圆睁,诧异的看向一旁慈眉善目的祖母颜少兰。
&;&;钟璃又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这个味道真好,好久好久没有尝到了。”
&;&;田庄外,一路上跟过来的绿蕊在院外被人拦了下来。由于她是生人而且前言不搭后语,这让田庄的人起了疑心,将人直接扣了下来,关进了柴房被人看守了起来。
&;&;“世子,庄子里进了一个面生的丫头,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庄子里的管事匆匆进来,低声回报着。
&;&;他话才说一半,司徒霖抬手示意不要再往下说,自从当年就下了颜少兰后,她对很多事都警觉无比,生怕再遭不测。
&;&;幸好这些年有百里家为其诊治,才安然无事。倘若眼下再次激起病症,以后恐怕无法再神智清明起来。
&;&;聪明如她的钟璃转头看了眼管事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世子有事就不要在这里耽搁了,我陪着祖母说说话,待世子回来后,我们再启程归府。”
&;&;“那好,我去去便归。”司徒霖给了钟璃一个安抚的眼神,准备转身离去,又见颜少兰有所不安,立足停顿了一下,安抚道,“老夫人再稍待一些时间,庄子里有些棘手的事,管事的生怕错了主意,我去处理一下就来,这里有璃……”他‘璃’字才出口,顿觉不妥,立刻改了口,“有钟璃在,你且安心。”话音才落,司徒霖示意管事前面带路,快步向柴房而去。
&;&;“璃儿,这些年你可还好?”颜少兰心痛的看着钟璃,抬手抚摸着她的头。
&;&;钟璃微微点头,“父亲归朝时我坠马伤了头,有些事记得不是那样清明了。好在有世子请了一位百里大夫,如今没有大碍,只需调养一番便可。”
&;&;说着她为颜少兰添了杯奶茶,“之前听冯嬷嬷传来的消息,我大感意外,着实吓到了。好在祖母安然无事,这几年一直在这隐姓埋名,如今也该回去,将这些年的事辩个分明。”
&;&;颜少兰点了点头,发狠的说道,“那个贱人在府中兴风作浪多年,若不是你那个被迷了心窍的父亲,对她处处维护、事事顺她,也不至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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