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莹先是皱眉疑惑,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走不定,可他眸子都是隐在面具后的,哪能看出半毫来,只能放弃想法,问到:“这不像是你说出的话,对了,你话中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只是个代词。”雪宥漫不经心的说到。
“是是是,女人只是个代词,你啊!看什么女人不是一样的”
雪宥笑着说到:“呵!难道你不是”
雪莹听言一笑,“哥哥最近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嗯,还好。”雪宥露在面具下的朱唇轻勾,微微一笑,道,“你跟着那小子,见到了离忧谷的人”
“嗯。”雪莹点头。
“听说~离忧谷的新任门主可是个出美人,容颜可是比妹妹你还要美。”
“哥哥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何必这么绕弯子。”雪莹起身迈步走到窗边,探身往下看了一眼,今夜拍卖会要拍卖的物件可真多。
“这不正要问嘛。”
雪莹没理会,探手将悬着的窗页给关上。她这一举动倒是惊到了下面的人,这一圈的雅间只有她所在的雅间关了窗,意味可就大了。
雪宥看了眼关紧的窗,视线停留在雪莹身上,张嘴问到:“你关窗做什么?”
“你说你的。”
“嗯…我听说寒阙的主子回归了,看着像是离忧谷曾经的四大主使之一,只是名讳尚不清,你要是有心问上一问……”雪宥顿住话语未再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就够了,雪莹她听的懂。
“你觉得是他下的棋”雪莹挑眉问到。
“算是吧!要不我可爱的妹妹怎会纠结。”雪宥起身走到雪莹身边,抬手将窗页推开,悬好,“这里不是别处,拍卖行的水深,这页窗还是悬着的好。”
雪莹没说话,通过重新打开的窗,睨眼往下看,对上了抬眼往这看的白狸的视线。
“倒是又开了窗,不知这房中人是何许人竟是这般胆大。”白狸率先移开视线,垂眼,两手搭在一起玩弄着指尖,低声喃喃。
一旁看的兴奋的廖修缘笑着插一句话到:“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也不看看这台上呈的宝贝。”
白狸视线散漫的望向高台,触到台上的妙曼身姿,便移开了目光,单单只扫了一眼女子手上呈的东西,嘴角勾笑,轻讽到,“这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见识何时到了这般地步”
“不是我说你,入乡随俗嘛!来这里,不就是……”廖修缘突觉脖颈一凉,止了到嘴边的话,转头看过来,见他闪着寒光的眸子,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脖子,等手上传来热度,才开口说到:“你瞧着我做甚我可没提你那相好的。”
“呀!你动什么手”
白狸瞥了他一眼,摇着云扇,轻飘飘的辩解到,“脚。”
廖修缘忽的收了右脚,踩了鞋,公然抱脚来揉,嘴上痛呼,“你个黑心肠的,下那么大劲。”
“哦~可是要去了袜查看查看,免得过了时辰,白某不认。”白狸微微扯唇,浅笑着提议。
廖修缘一听,是啊!这个老狐狸说不定呆会就不认了。
“也是,你可别躲。”廖修缘当即上手脱袜,说话间尚留了余光去瞧白狸面色,见他面上并无怯意,便笑着加快手上速度,一只袜已是离手,只等第二只袜离开脚尖。
白狸看了眼,摇着扇挡在面前,微微调了一个方向,将那异味尽数送到了前座女子的鼻间。
只听前座女子一声轻呼,“谁在席上……”左右观望无果,反过头来,见廖修缘手上拎着两只因汗渍而变色的棉袜,惊骇的忘了口中说词,又看了一眼与他同座的白狸,第一时间捏住鼻子,才又慌乱的朝他说到,“好啊!是你。你尽然公然脱袜,你是何居心”
“我……”
“不要说了,快藏起你的臭脚和臭袜子…阿瞳,快!将这些都丢出去,换新的来。”那女子哪容得他说话,心里已是认定他是个邋遢人,说不定开口就是……当即转过头去,让身边随侍将已是污染了的东西给处理掉,留了他一个后脑勺。
廖修缘只得闭嘴,转脸去看白狸,见他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手上摇着云扇,视线远抛,像在看什么又不像在看什么,再重新瞧他一眼,却是身上白衣,脑后束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晃着,无一不是闲散慵懒的模样。
怪道那女子不敢多瞧他一眼,廖修缘心想到。
廖修缘视线忽的停在他手中云扇上,目测了下云扇方向,眸子微睁,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到:“好你个老狐狸,又算计我。”
“呵呵……愿者上钩。”白狸轻笑不已,视线一抬,溜过楼上雅间,看着窗口趴着的秦晟微敛笑意,手上动作一收,捏着云扇盖在膝上,安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