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相桥梧一脸不信,他说:“听说相太师的大公子是被人害了, 刑部和大理寺正在调查呢,说凶手就藏在城里,现在城里人心惶惶,像你这种外地人进来一个被抓走一个,啧啧, 可怜啊。”
说着,那书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城门口把守巡逻的城防军,他说:“瞧你这样子要出去也难了,自求多福吧!”
说完拍拍相桥梧的肩膀,走远了。
相桥梧微微斜了那书生一眼,不动声色将肩膀拍了片,牵着马慢慢从外城走回内城。
进了内城果然看见把守在街口的衙役和相家家仆,十分风声鹤唳,他定了定心神,大步走过去。
相家的管家相三远远看见他,连忙揉揉眼睛,迎了上去:“二少爷!”
他惊呼:“您这几日去哪了?府中到处都找不到您。”
相桥梧掏掏耳朵:“嚷嚷什么,去城外办了点事。”
相三见他背后没人跟着,也有些狐疑:“您出门也没跟夫人说一声,夫人和相爷担心坏了。”
相桥梧将相三拉到一边:“我进城听见大哥......唔!”
相三连忙捂住他的嘴:“大少爷的事不能说!您还是赶紧换身衣裳去前厅罢,等下又要被相爷训斥!”
相桥梧连忙点头,将马缰交给马奴,转身要回相府。
“二少爷!”相三从背后喊住他,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您知不道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去哪了?”
相桥梧奇怪地回过头,与相三对视了一眼,相桥梧说:“三弟和三弟妹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相三笑了笑:“小的就是随口问问,您赶紧进去吧!”
*
相桥梧从偏门回到自己的梧桐苑,一路都十分安静,所有的家奴都被抽调去前堂守灵,他从门房那里听了一耳朵,相佩生的死对相平夫妻打击不小。
一踏进房门,他就被两个姨娘扑了个满怀。
香姨娘捏着他的衣襟直哭:“二爷您可算回来了!”
巧姨娘也伏在他肩膀上:“您再不回来,咱们就要死了呀!”
“怎么回事?”相桥梧皱眉,这才看见香姨娘脸上还有几道巴掌印,他瞪大眼睛:“谁打的?”
香姨娘捏着帕子直哭:“是、是大少夫人!”
小洛氏?
“怎么回事?”
巧姨娘说:“大少爷前儿又犯病了,服了药以后没两个时辰就......过了,咱们院儿里的人都被叫去披丧,大少夫人非说香儿姐姐打扮得妖娆,分明是要冲撞大少爷的魂灵......”
香姨娘附和着说:“奴家只是没有穿孝的而已嘛,是她小洛氏的夫君,又不是奴家的夫君,奴家去就很好了,还要戴孝!”
巧姨娘接口:“就是,我们是怕给爷惹了晦气,结果......呜呜呜,大少夫人就动手打了我们!”
相桥梧知道自己院里两个姨娘平时和大房就不对付,相佩生一死竟然就跳蚤似的蹦起来了,得亏只是得罪了小洛氏,若是得罪苏氏或者相平,估计连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训斥道:“我与大哥情同手足,如今他......你们还这样不懂事,顶撞大嫂!”
两个姨娘哪里被他这样训斥过,一时愣在那,香姨娘争辩道:“奴家只是照爷的吩咐,给大房两分膈应受......”
巧姨娘见相桥梧神色不对,连忙拉住香姨娘,自己说:“爷,大少夫人可不止打了咱们,还去扶风楼砸了好一通呢!”
哦?
相桥梧望过来,巧姨娘说:“原本大少爷需要的树黄金就只有三少夫人的陪嫁里有,不知道大少夫人用了什么手段得来的,结果当天煎成药吃了,晚一些大少爷就不行了!”
“什么?”相桥梧看着有些惊讶,说:“你是说,小洛氏去扶风楼偷了树黄金,结果相佩生、不是,大哥吃完就犯病了?”
“是啊!”巧姨娘见他对这事上心,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抖落出来了:“大少夫人带人包了扶风楼,把三少夫人的陪房还有扶风楼的下人全抓起来了,通通关在后院,估计打得不轻!”
相桥梧心里忽然涌起不可抑制的兴奋!
他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巧姨娘:“好!巧儿做得很好!”
以相衍的脾气,小洛氏这是在他的底线上肆意妄为,相衍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大房要是和三房打起来了,他二房不就有利可图了吗!
相佩生死了,相衍不会对相平屈服的,这偌大的相家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相桥梧眼睛转了转,露出一个笑:“来,服侍爷更衣,该去给大哥守灵了。”
*
相衍等人从洛阳回长安的路程走不到一半,就碰到了从长安来报信的人,那人慌忙从马背翻下来,跌跌撞撞冲到马车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爷!爷!不好了!”
观壁踢了他一脚:“爷怎么不好了!再乱说话罚你去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