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害死相佩生的人就是李圣!相平和苏氏竟然还为皇后办事?这不是认贼作父吗?
皇后常年说身子不好,闭门不出,如今看起来身子也挺硬朗的啊!
她说:“大少夫人不必惊讶,大少爷也不是太子故意要害去的,拱月公主有教死人起死回生的本事,太师自然能为本宫所用。”
小洛氏皱眉,看向万拱月:“敢问拱月公主,所谓教死人起死回生的本事是什么?”
万拱月说:“我知道你是蜀地洛氏的人,但我的法子是褚国不传之秘,哪里是你小小平民能知道的?”
皇后冲小洛氏伸手:“大少夫人大可放心地将这孩子交给我了吧?”
小洛氏还是十分质疑,可触及几人身旁毫无人气的相佩生,她又犹豫了,半晌后说:”皇后娘娘放心,若是您言而有信,我当然也说到做到,只是这孩子......他毕竟还小,烦请您请一个乳母来,否则等不到右相大人将兵符交出他就要饿死了,届时可就不大好办了。”
皇后想要的只是李长赢寄放在相衍处的兵符罢了,并不是真的想要这孩子的性命,欣然道:“那当然,既然大少夫人对本宫不放心,那就一起来罢。”
说罢带着小洛氏一起离开了废宅。
屋顶的观壁刚想动身跟着皇后回潜邸,却忽然看见底下的相平夫妻跟着万拱月进了内堂,看样子还没打算走。
“奇怪,李圣都回去了,这些人还在这里做什么?”他小声嘀咕着,趁着昏暗的夜色悄悄爬去后堂的屋顶。
内堂灯火通明,万拱月给自己斟了一盏茶,示意相平夫妻坐下。
苏氏说:“我们已经按照吩咐将这祸水引向皇后,不知那位主子......”
屋顶的观壁听得一愣,他们背后竟然还有人!
万拱月露出一个笑容:“太师夫人不必着急,他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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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海深从黑暗里悠悠转醒,下身传来的疼痛还有些不真实,她手一动,床边守着的相衍立马就醒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连海深张了张嘴:“我的孩子呢?”
相衍闭了闭眼:“我教人去追了,很快就回来。”
“我以为你会骗我,孩子好好的......”连海深心口一空,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她用力攥着相衍的手,掐得手指苍白:“你爹为什么要抢走孩子,啊?”
“他是受人指使。”相衍有些不敢面对她的眼神,低声说:“他们想要我用兵符来换。”
连海深一愣:“什么?什么兵符?”
“边防军和江阴军的兵符。”相衍说道:“李长赢走之前将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了。”
“可他才刚刚出生啊!”连海深一想到那么小一个孩子就在几方势力中辗转就心痛如绞,相衍俯身将他抱住,信誓旦旦地承诺:“我知道,我知道......他有人照顾,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的,你不要担心!”
直到连海深累得睡过去,相衍才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去,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天边泛着鱼肚白,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寒意,观虚走上来,说:“爷,观壁回来了。”
观壁龇牙咧嘴地让府中的大夫包扎伤口,相衍踢开房门走进来,一看见他就问:“人呢?”
大夫吓了一跳,手上一使劲将纱布捆了个结实,观壁心口一跳,差点没就地昏过去!
“嘶......”观壁不敢大声,咬牙道:“小少爷是被皇后娘娘抱走了!”
皇后?
观壁说:“属下跟着他们一路到外城一处废宅,接待他们的竟然是万拱月公主!”
“大少夫人抱着小少爷跟皇后娘娘回潜邸了,他们走后,一辆马车姗姗来迟。”观壁小心打量相衍的脸色,相衍面无表情地说:“李至?”
观壁从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品出了肃杀的气息,他用力摇头:“不!不是鲁王!”
相衍露出意外的神色,观壁接口说:“是蜀王!”
“李墨?”
“是,是李墨殿下。”
相衍下意识去摸袖子里的那枚络子,把在手里来回把玩,“打鹰的竟然让鹰叨了眼。”
观壁低头不语,相衍眼睛一眯,忽然想起虞渊走的时候,让他去查查李墨生母万氏和万拱月的关系。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李墨想借我的手收拾了皇后和太子?”相衍凉凉地问:“好计策啊,我相某就这么像把刀么?”
观壁说:“不过属下不明白,蜀王马上就要动身去蜀地了,他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么?”
若不是观壁留了个心眼,真会以为这事就是皇后指使的,相衍的矛头自然直直冲着中宫母子去了,届时得意的不还是李至?
“去查查鲁王和蜀王。”
李墨一直表现得怯懦又无用,若说他受李至的指使还在意料之中,若不是......那这位蜀王殿下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