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知道在暗处筹谋着什么。
而慕容狄此番瞧准了梁国身受辽人扰乱□□无暇,拿了举国之力来对付吴地,四十万军将猛攻,吴地不过十五万的人马,这仗该如何打才不会输。
流年不利,王后体弱病重,病来如山倒已然是不能下床,李悠然身为太子妃该进宫去探望,临进宫之前,李悠然禀退众人,跪于南山阁,开口虔诚道:“此身来于异世得天地垂怜,二十三载受恩无数,此番夫君在外抵抗外敌,只求能让夫君娘亲熬过此病症,让母子二人得已相见。此身愿以二十年阳寿做祭。”言毕向天地行了大礼。
江氏对王上的重要李悠然知道,江氏对沈江的重要,她更知道。江氏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李悠然在江氏的寝宫门口平抚了下不安的心情,才掀了帘子进去,一进去便闻见浓重的药汤味儿,宫人见太子妃来了,连忙向躺在床上的江氏禀报,才见那江氏病容上带了点儿光。
上前握住江氏的手,便开口:“母后您怎的突然便倒下了,太医怎么说?”
江氏摇摇头,扯了扯嘴角,“只是说什么郁结于心,你知道那些太医的,宫里的贵人哪个有点不舒服不都是搞的人快死了似的,我无碍的,阿然你放心吧。”拍了拍李悠然的手,“你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别过了病气,回吧。”
“母后,沈哥哥如今在外全力对敌,您这边儿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王上那边儿虽不显什么,对母后您的爱重也是众人皆知,如今吴地局势不同以往,您该顾好自己,不单单为了自己,也是让沈哥哥和王上后顾无忧才是。”
江氏摆摆手,俨然一副并不想听的样子,见此,李悠然也不好多呆,只好行礼退下。
出宫并未直接回了太子府,而是改道去了李府,夏氏看到李悠然进了屋子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着她坐下,“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了,你这么些年才怀上个孩子,怎么说走动就走动呢,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好哦,你这个冤家真的是不知道叫我说什么好。”
“行了行了,能有什么事儿,我身子好的很,爹爹二哥和若愚呢,我有事儿要说,要是在外头都给我叫回来。”
夏氏是个不管事儿的,见着李悠然脸色严肃,便急忙让下人把这几人都唤回来。
见人都到齐了,也顾不上用什么午饭,开门见山道:“吴楚战事吃紧,辽人和梁国之间虽说分身乏术,但是山高皇帝远,消息来的总是慢了些。楚军此次势头正盛,如今沈哥哥在外头打的艰难,保险起见,当年暗道也该利用上,以防万一。”
前线的战事儿在座的人多少知道些,见老三这么说,一众人也是齐齐点头。
“粮食一定要多备些,还有暗道内部设了机关,你们准备的时候记得不要伤了。”李悠然说着拿出一张图纸,“暗道复杂,跨过城郊河道,直接通往城外十里的地方,没有那么一天便罢,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不要管姑苏百姓如何,也不要管我如何,二哥若愚,记得保护好家里人安全离开姑苏。”
李少白噌的站起,“这怎么可以,我们一大家子祖祖辈辈都在姑苏生活,家里的下人要论起亲戚关系怕是都有大半个姑苏的人了,说不管怎么可能。”
“姑姑,爹说的对,何况姑父一向神勇,我们不会输的,姑姑您也不要担心太过。”若愚道。
李悠然叹了口气,看了看爹娘和哥哥嫂子们见他们面上儿也都是这个意思,也没在此纠结太多,“我最近心里慌的很,也是以防万一,不一定有那么一天的。家里都准备着,应对不时之需罢了。我毕竟是太子妃,又是李家的人,到那么一天,城中百姓不一定有事。我们李府却不会被放过。爹爹二哥,你们要记得和大哥说,到时候一应都听大哥的便是。”
说完也没在李府多留,论规矩,太子妃无缘无故的往娘家跑也是不应该的。
灯光熹微,细弱如豆粒,杯弓蛇影,听到动静的秦书玉转手便是一枚细针投出,那银针被淬了毒,一旦碰到人的皮肤,那皮肤就会溃烂,直至身死。
来人大袖一拂,银针便落在地上只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秦书玉看清来人,怒道:“都说了无事不要现身,此地到处都是暗探,若你的行踪被发现,我们的图谋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我如今衣着样貌与汉人无异,来青楼喝花酒如何就会被发现。你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耶律云生坐下对着眼前人笑的十分惹人厌。
“不过区区易容之术,也值得你说道,易容能易人面貌,行为举止却是不能,你这般招摇,小心到时候辽人全部死于姑苏。临死之前也莫怪我未提醒你。”
耶律云生不理这话,倒是斟满了一杯酒递给秦书玉,不接也不恼,自喝了起来,“我偷偷看过那吴国太子妃,怨不得你对她那般恨,长得比你可是好看了不是一点半点。连我辽人最美丽的哈达之女也比不上。你这嫉妒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若看上了,城破之时自可掳回去肆意玩弄。”提及到李悠然,秦书玉便觉断腕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