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走后,何夕拿出手绢擦拭身上的汤水,想起和王地主签的文书还放在袖袋里,赶紧拿出来晾晒,摊开后发现文书上被汤水打湿的地方,字迹有些变化,再仔细瞧文字竟是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何夕疑心大起,找到茶壶将茶壶里剩的茶水全部泼到了文书上,这一下何夕可谓是心惊肉跳,这哪里是什么雇工用的文书,是一张人权尽丧的卖身契!
冷静,冷静!
虽然心下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何夕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得把王地主留存的契约书拿回来。可是她现在脱身都困难……
何夕把目光移像了守在门口打盹的小厮,何夕提了茶壶走出去:“小哥,你们这儿的茶水没有了,小哥可你帮奴家填壶茶吗?”何夕忍住鸡皮疙瘩冲小厮抛个眉眼。
小厮听到有动静立马就惊醒了,却见是何夕眼含柔情笑眼盈盈的望着自己。
“哟,小娘子,我记得你午饭有配汤盅啊,怎么又渴了?小娘子,也不是我阿财不帮你,实在是得了管事命令要在这儿看、保护你啊,脱不开身。”
“阿财哥,你脱不开身没关系,你喊个人帮我填壶也是可以的啊,中午的饭菜咸,汤水也咸,奴家还能骗你不成,确实是口渴了啊。”何夕眨眨眼,为了不让小厮起疑,何夕才说让他喊别人。
“这......”小厮东看看西望望,为了避免夫人的心腹发现何夕,管事早把其他下人支开了,就留了他一个人看守。
“要不这样,阿财哥你陪我一起去,这样你就能一直保护我了,阿财哥,奴家求求你了嘛~”何夕抛着眉眼撒娇,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不过这招对小厮还挺管用的:“行啊小娘子,有我阿财在,填壶茶算什么啊,跟哥哥我走,这就带你去!”阿财拍着胸脯道。
“奴家多谢阿财哥了!”何夕扯扯嘴皮努力挤出一个笑。
“小娘子别客气,哥哥我就爱和你这样的小娘子打交道。”小厮说着要去摸何夕的手吃她豆腐。
何夕赶紧指向他身后:“阿财哥,我看那边有人,要不你去给他说一声,就不用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小厮赶紧往后看,生怕被其他人发现了,朱管事可交代了,这小娘子千万不能被夫人的人发现了,不然老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哎呀,好像是我看错了,真不好意思啊阿财哥。”
“没人就好,没人就好!”小厮擦擦头上的汗。
“小娘子,咱们快去快回,要是遇上人你把头埋低点儿,免费叫人发现了!”
“不、不是叫人发现,是小娘子你不是我们府内女眷,要是叫人看见了,有碎嘴的婆子出去乱嚼舌根,对你名声不好。”
“阿财哥说的有理,奴家都听你的。你我孤男寡女走一处,叫人看见了确实不好,奴家就自作主张用手绢把脸遮一下好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好,这样好!”小厮连连赞同何夕的做法,把头埋的再低都容易叫人看见脸,也容易让人起疑,遮块手绢到时候说脸上长了红痘不方便见人不就好了。
帮个小忙还能让这小娘子欠自己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啊!
“小娘子,往这边走,路上跟紧我,不要说话。”
“好。”何夕跟着小厮,暗暗观察来路和地形,她得想办法去到王地主有可能存放卖身契的书房。
“阿财,你个混账小子,又来我们厨房打秋风了!”
“吴婶子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口渴了吗,来讨口水喝而已,帮忙填壶水,多谢您嘞!”
“行,不是打秋风就成,等着吧!”
何夕呆在小厮安排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寻得小厮和厨房说话的机会,转身没命似的跑走!
吴婶子舀了开水走出来:“哟,那谁啊,跑那么急做什么,见鬼了啊!”
阿财回头一望,见到何夕逃走,快速变了脸色又很快恢复了过来:“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婶子你年纪大了眼花了吧!”
“你个小瘪犊子,翻脸就不认人,倒了水赶紧走!”
“欸,嘿嘿,我马上就走!”阿财转身,脸上挂着凶恶的表情,朱管事吩咐在饭菜里加了迷药,估计也快发作了,量那小贱人也跑不远,等找到那小贱人,看他怎么叫那小贱人在他身下哭叫求饶。
何夕跑的急,头上都跑出了汗,又刚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想找个屋子躲进去,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人声越来越近,何夕围着屋子找了好一阵,发现有一处窗户没关,便从窗户翻了进去。
待屋外的人走后,何夕松了口气,而且她发现自己运气很好,躲进的屋子,竟然就是王地主家的书房。
何夕赶紧翻找起来,只是一连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自己契约书的踪影,屋子外的声音也嘈杂了起来。
“这边找,那边也别放过!”外面有人指挥找人。
何夕可以判定这是来找自己的,只是自己呆的地方是王地主书房,他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