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球厅。
其实也不必一直如此,但组织得知我吸毒后怕我反水,所以强制要求一月至少一次。
老谭也曾提出要将我调回去派其他人来,“祁,我已向组织递交申请,他们同意把你调回。”
“呸。”我把烟蒂扔地上,顺便吐口水,“你他妈又犯病了,你以为老周是傻子吗,我走了,再派人来,我保证你十年也查不出个毛来。”
老谭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表情,“可你的毒瘾…”
我看看表,已经是六点钟,晚上还要去老周那里报道,“再给我两年,两年若还扳不倒老周,我直接饮弹自尽,也免得日后咱们兵戎相见伤了和气。”
老谭点上一根烟,他手有些抖,“我不许你小子出事儿。不然我死后也没脸去见你爹。”
我拍拍他肩膀,快速离开。
我爹,祁不言同志。
革命的一把好手,在一次抓捕行动中为了保护人质被人一枪毙命,我妈也跟着他去了。
这也是组织选上我的原因,根红苗正,父母双亡,没有软肋,没有顾虑。
我爹这么厉害,身为他儿子,我怎么能给老爷子丢人。
这之后,我加快了速度。
老周那里无法找到更多的突破口,我只能从他的小相好寇锦处着手。
我知道ZD酒吧虽然没有涉及这些交易,但老周也经常会与一些人来这里会面。
若说寇锦这小娘们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断然不信的。
但寇锦也并不是日日在ZD酒吧。
她将一应事务全权交给一个叫吴渊的人打理。
我曾叫老谭查过此人,并无太大背景,是从农村出来到北城打拼的凤凰男。
但心机极重,有时老周带人来这里,都是由他一手安排。
虽然这些事情看起来无关痛痒,但对于老周这种人来说,越是无关痛痒,越是致命之处。
所以,我决定瞄此人作为突破口。
但ZD酒吧毕竟是老周的地盘。
我三番两次往那里跑,已经引起老周注意,他偷偷派人晚上跟踪我。
但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先让他怀疑,在打破他的怀疑,最后我才可安心办自己的事情。
连续在ZD酒吧逛了几日,我将目标定在吧台一个女调酒师身上。
老谭已帮我查过,这个女人与老周和寇锦毫无瓜葛,正好可以作为我的挡箭牌。
那一晚上,我主动去勾引她。
然后当着老周眼线的面,跟她回家,狠狠做了一晚上的爱。
这女人也着实不赖,长相是我喜欢的风格,身体也与我合拍。
她浪叫的那一晚,也不知老周安排在门外的眼线有没有偷偷撸几管。
这之后我又去找了她几次。
每一次都是先到酒吧,再同她回家。
这样几次后,老周终于放下心来,偷偷将安排的眼线撤去。
所有人都知道封舜现在迷上了ZD酒吧一个大胸调酒师,这正好方便我正大光明的行动。
我千算万算,什么都计算的刚刚好。
唯一失误,是在这女人身上。
几次身体交流后,我竟然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一次做完爱后,我竟然搂着她看完一整部《兽餐》,看她在我怀中慵懒的样子,我居然觉得十分满足。
连老谭见我,都看出我面露红光,春风满面。
老谭说,“你也该好好谈一段恋爱。”
开什么玩笑。
我是谁?
我是在黑暗中的人,是修罗道的人,稍不留神就神魂俱灭。
我有什么资格谈恋爱。Qベqun.妻捌③⑦+1壹巴6`③
那后来,我有一段时间没再去见她。
我时刻提醒自己,我是一名警察,是一名卧底。
深夜里,我常偷偷翻出自己箱底的警服,在身上比量。
我渴望将老周的事情快速解决,然后穿着这身衣服,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
我终于明白,原来做卧底,最大的考验,不是演技,不是能力。
而是心里抗压强度。
我以前一直不在乎自己的命,因为我的命之前属于父母,现在属于国家。
但此刻,我忽然想把自己的命也分给她一点点。
我知道她与吴渊的关系,所以一直不敢对吴渊下狠手。
怕他会反扑一口,使她受到伤害。
但我没想到,吴渊的心计比我想象的还要重。
他暗中搜罗我与老谭联络的证据,并打算将这些都偷偷交给老周。
是我最先反应过来,抢先一步拦住他。
但还是有两张照片被吴渊漏给了寇锦,并送到了老周手中。
我暗骂自己,用情误事,是个废物。
很快,我知道老周对我起了疑心,但他表面默不作声。
只吩咐将我调去缅甸,老周最近也不顺利,他原来收买的那一批缅甸警察高层全部换水,并与部里合作,开始缉毒行动。
老周派我过去,一是手下人手短缺,我尚有用处,二是那边枪火无眼,万一觉得我碍眼,也可以顺手除掉。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