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伏天刚退,重庆仍在火炉中燃烧,人的心火也因之极旺。
那阵子魏娟牌风不幸,十赌九输,梁迦觉得不到五十的分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她悄悄出房间,问魏娟为何还不去玩。
实际上,那段时间兄妹都更希望母亲着家的次数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魏娟前脚刚说“我今天不想打”,后脚即被手机里的牌友勾走了身魄。
梁迦一颗心狂跳,等魏娟再没有中途折返的征兆,握着试卷去隔壁找梁池。
她求他装作魏娟给自己签名,梁池看到分数毫不留情地笑,提住她腋下抱到自己腿上。
“我没那个胆。”他撒谎,就为了看她着急而皱起来的脸。
“哥哥,我求求你,”梁迦臀部颠动两下,晃得他双腿也跟着动,“就这一次,字写丑点,不会被发现的。”
梁池眸色倏然变得低迷。
他的反应来得极快,那两瓣圆润还在无知无识地挑逗自己。
更要命的是梁迦卖乖娇糯的嗓音。
她说哥哥,求求你了,幺儿求求你。
梁池低头,看她拔开笔盖,那一下洞穴由实转空的视觉刺激,真让他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没本事抵挡。
他托抱着她伏向床,三两下将她剥剃得赤条条。
等她腿间被自己手指的抽进引出湿泞,他很快将饱胀的欲望送了进去,在她深处肆意地挺送搅弄。
梁迦开始低声啜泣、呻吟。
床单那么大片的潮湿都是因为她吗?她羞耻地揪紧了一切近在手边的、能够宣泄的东西。
梁池突然抱她坐了起来,手臂冷不防脱力任她下落包吞自己。
“哥……”梁迦禁不住逸出呼唤,又瞬间抵住了下唇。
他连番在闷哼中提落她的身体。Q27四73 11037
欲望在一个稚嫩的肉躯中破土而出,这让他颅内有饕餮般的快感。
梁池最终爆发在她腿根。
潦草抓过被单擦拭后,他贴过去吻梁迦汗湿的脸,她像是误落干涸水缸的鱼,被他折腾得天可见怜。
“我的幺儿真乖,”梁池含住她耳垂,嗓音是撕裂的低沉,“一会儿就给你签。”
那天,夏季完全没有要收尾的态势。
一整幢楼的空调外挂机齐齐訇响,把很多种声音都衬得渺小异常。
也许那三道钥匙撞击铁门的声音也在其中,也许钥匙停在了最后一转未再继续……
很多很多个也许,只是兄妹无从知晓。
开往春天的地铁(真骨科)07
07
“如果你觉得自己开店太累,可以换个工作。”林靖博说。
身前一碗三两重麻小面,他吃得像风卷残云。
撂下筷箸,他又兀自说道:“换也别换总是需要站着的工作,比如商场推销,万万不要考虑,一天站八九个小时就那么点工资,太磨人了。”
梁迦盯着他,不置可否。
腊月廿一,他们相识的第三天。
一个小自己两月的男人,国企保险顾问,履历见识皆丰过她,初印象乏善可陈却又无从指摘。通过今天出游的短暂相处,她觉得他是个老实人。
这种老实简直可以成为林靖博的自传简介,坦荡地跃然纸上。
而且不是杜撰效果,否则催生不了这么多安全感。
梁迦没想过关心自传之后的内容,倒是他主动透了个底。
“小迦?可以这样叫你吗?”
“说了并不怕你笑话,我大学毕业后就再没找过女朋友了,总认为没有很合适的,才一直捱到现在,弄得家里每天都在催。尤其在过年,真是大灾大难。”
“我得为我舅妈之前的唐突说声抱歉,她也是替我着急,归根究底,她很喜欢你。我……也觉得你很好。”
林靖博露怯地磕磕巴巴。
似乎的确是太快了,他想,这比贪睡十分钟即听见闹铃的感觉还要虚幻。
梁迦截胡道:“短期之内,我们慢慢相处就好,因为我暂时还不能考虑结婚。”
闻声,林靖博像是掐了闹铃又踏进梦里。
“真的吗?我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根本不愿意和我交往。”
“怎么会,”她握起水杯呷一口,“你挺好的啊。”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