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图纸上,如今成品装好的样子,周意开心地转悠了好几圈。
看她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周乔给交房的师傅们都包了大红包,送走他们后,周乔陪着她在房子的边边角角仔细查看。
新房要先放着通风,周乔没让她待太久,强行拉着人离开。
她意犹未尽地在周乔耳边唠叨,“那个书架好漂亮啊,以后你一半我一半好不好?我也要把书放在那上面。”
周乔替她系好安全带,摸摸她小巧的耳垂,“你想放哪里就放哪里,整个家都是你的。以后觉得缺了什么东西,再添。”
周意兴奋地说了一路,脑海中已经勾画好住进去之后的图景。
周乔开着车,嘴角始终挂着浅笑,曾经的他从不敢想象今日这样的情景会成为他生活里最平常的一天。
他的此生挚爱,就坐在身边,规划着两个人日后的生活,周乔被这平淡又珍贵的幸福包围着。
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推进,他们商量好春节回家去领证,婚礼等到春暖花开时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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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某天,林秀清突然出事,打断了周意的计划。
她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请问你是林秀清女士的女儿吗?她正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情况有些严重,你能尽快来医院吗?”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准备晚饭,周乔就在身边。
“别急,我们马上回去。”他将处在慌乱中的周意安顿在沙发上,自己快速收拾东西。
周乔陪着周意连夜赶回了B市,直奔林秀清所在的医院。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周意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林秀清。
医生简单跟她说了一下伤情,林秀清出了车祸,伤得很重,目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周意脱力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想着林秀清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潸然泪下。
那个总是妆容精致,决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狼狈的林秀清,脸上被纱布缠着,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三天前,林秀清还在给周意打电话,说自己一切都好,询问周乔有没有好好对她。
如今,她躺在病床上,浑身是伤地昏迷着,周意恐惧极了,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连进去看她都不被允许。
周乔搂着她的肩膀,无声地给她力量,深夜的走廊只剩他们两个人,安静中能听见医疗机器运行的声音,周意压抑的哭声沉痛地砸在周乔心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山并没有出现。
周意在医院守了三天,林秀清终于脱离危险。
她被医生叫去办公室告知接下来的治疗安排,林秀清的伤很重,命虽然救回来了,以后可能腰部以下瘫痪,再也站不起来。
周意心痛得不行,可是眼下只求能保住林秀清的命,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对了,跟你妈妈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男人,我们没有联系上他的家人,你们待会去看看认不认识他,帮忙联系下他的家人吧。”
医生交代一位护士带着周意去了另一间病房,躺在床上的男人看起来伤得没林秀清那么重,但是周意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对他完全陌生。
出来后,她跟周乔商量了一下,决定问问周山。
周山一直没出现过,好像根本不关心林秀清的死活。
周乔让她安心守在医院,自己回去找周山过来。
他带着周山回来的时候,父子俩的脸色都很难看,一言不发。
周山看了一眼林秀清的情况,便走出病房,周意跟着他坐在走廊上。
“周意,你妈妈带你来见我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这些年我对你没有太多父亲该给的关心,也从没担你一句爸爸。”周山摸出烟盒,意识到这是医院,又放回口袋。
“我和你妈妈已经好几年不在一起了,具体的情况你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但是,你妈妈也没闲着,她拿着我的钱养着吃钱的小白脸,这车祸也是跟那男人出去玩造成的。”
他说得平静,周意却脚底生寒,有些愤怒,“周叔叔,我一向尊敬你,即使你……我妈妈爱你,所以我也不计较。你凭什么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给她泼脏这种脏水?”
见她情绪激动,周山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给她看。
周意看着手机里林秀清跟那个年轻男人互相喂食,沙滩度假,酒店窗边接吻……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了解林秀清,那个一生对爱情忠贞的女人。她这些年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是对爱人有多绝望,才会放弃追逐了一辈子的爱情,选择放纵自己。
“钱的事儿你们不需要操心,这几年我也没克扣过你妈妈的用度。等她好起来以后,我会安排办理离婚手续,也耗了几年了,该做个了断了。”
周山的声音冷静又无情,没有一点对林秀清的怜惜,在他眼里,大概已经迫不及待要跟林秀清划清界限,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