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冰城那边不是你们的地盘吗,赶紧的。”
“辞哥,要不你再跟张局说说,我真不确定……”
莫西辞压低声音,“那群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你觉得他们能藏身的地方有多少?”
那人道,“说的也是。”
停顿一秒,对面那人又问,“不过……你不是向来跟你这大哥不和吗,这次怎么回事?”
莫西辞皱眉,“我想开了不行?再说了,公事公办,能破案不管怎么样都是好事一桩,你说呢?”
“案子能破那当然好,唉,”小刑警叹了口气,“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卧底做了这么久,还整日里被人当成纨绔。”
莫西辞眼角微垂,低声道,“那些没了命的兄弟才可怜,我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那端是一阵良久沉默。
莫西辞生平最讨厌说什么煽情话,“不跟你废话了,我先过安检。”
两个小时后,莫昶延从手术室出来,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乔清菀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见明明灭灭的仪器。
她记得自己上次来医院,还是父亲生病的时候。
她走投无路,去求他,他开出条件。
原以为他们之间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可越是了解他,她越能感觉到他的好。
他和她真正的第一次根本不是那晚,而是前些天……
而且,在这之前,他是征求过她的同意的。
起初看到床单上那一抹红的时候,她还楞了一下。
乔清菀深吸一口气,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下一秒,她忽然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没站稳,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小树连忙跑过去,扶住她的胳膊。
“小乔姐,小乔姐!”
乔清菀被送到病房打点滴。
她昨晚就上吐下泻的,今天又发生了这种事,可谓是心理生理的双重打击。
医生给她开了三瓶药水。
乔清菀心里焦躁得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而内疚的感觉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
她半坐在病床上,长叹一口气。
等点滴打完,刚拔出针,她就出了病房,去找莫昶延的主治医师了解情况。
小树拦了,但没拦住。
乔清菀看到莫昶延的病例后,愣住了。
她问,“医生,这上面的照片是不是不对?”
那是江哥哥的照片啊。
跟莫昶延有什么关系?
医生低头看了眼,道,“你说这个啊,没错的,病人原来就长这样,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他整过容。”
现在病人的病例都是全国联网的,只要提供身份证和医保卡就医就可以了。
乔清菀心跳加速,“谢谢医生,我明白了……”
医生不解,“他不是你先生吗,怎么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可能是怕我担心吧。”她轻声说。
乔清菀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他的情况后才离开。
她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百感交集的。
原来她心心念念的江哥哥,就是莫昶延?
到底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太蠢了?
为什么到现在她才知道真相?
猛然间,乔清菀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莫昶延曾留给她一张字条。
她当时就觉得上面的字迹眼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那是江哥哥的字迹,没错。
他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乔清菀突然有一种直觉,今天害莫昶延受伤的人和两年前害江哥哥毁容的那群人是同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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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东辉所乘的航班延误了一个小时。
他到冰城第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他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看到躺在里面的莫昶延,心口涌上一股酸涩。
乔清菀跟于导请了假,于铁军也同意了。
可剧组不能闲着,只好先拍配角的戏份。
期间,蒋露和江斯聿也来过医院。
不过谁来都一样,大家都只能站在监护室外看,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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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昶延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乔清菀日夜紧绷的情绪也稍有缓和。
她想好了,等他痊愈,她一定要痛骂他一顿。
莫昶延被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终于醒了过来。
他脸上都是伤,被纱布包裹着,看着都心疼。
轻微脑震荡,右腿骨折……
乔清菀坐在病床边,看着他的样子,眼泪瞬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