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拱手行了个礼:“秦小姐,不请自来,叨扰了。”
“来即是客,小姐客气了。”
女子笑了笑:“秦小姐是爽快人,在下花影楼的老板。”
秦漓笑了笑,花影楼就是宋悠待的戏园子,镇上唯一的一家戏园,生意可想而知。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秦漓连忙拱手道。
戏楼老板哈哈笑了两声:“秦小姐过奖了。”
秦漓接着又道:“我和老板素不相识,老板今日来可谓何事?”
“那日宋悠到和福酒楼唱戏,忽而有幸结识到秦小姐,一日我见到她泡了茶,那香味儿我是至今难忘啊,可我说给她讨点儿吧,那丫头像只铁公鸡一样硬是一点不肯给。”
秦漓不由得笑出声:“宋小姐视茶如珍宝,于她而言,老板是要夺人所爱了。”
“唉,我反复缠着她几日,始终不肯给,最后总算是还有点良心把你给说了。”
“老板稍等。”秦漓立马去厨房泡了壶热茶,茶气缭绕,清香四溢。
她给戏楼老板倒了杯:“请。”
戏楼老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唇舌间留香:“好茶。”
“我听宋悠说,这茶乃干茶所制,实在是妙啊!实难想象鲜茶能这样做。”
秦漓笑而不语,等着戏楼老板把一杯茶悉数品尽。
戏楼老板喝完整杯茶,满足的啧了一口,郑重有力的放下茶杯。
“秦小姐,实不相瞒,今天来不止是想和你讨杯茶喝,但喝了这杯茶以后我心头的想法就更坚定了。”
秦漓早就再等她说这句话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急躁的样子:“老板尽管说出来便是。”
“不说这普天之下,就是咱们镇上也有许多人爱喝茶,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何不让更多人喝到?咱们既可解大家的茶馋,又可从中赚取些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秦漓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那依照老板的意思是?”
“我想在戏园子里推出茶,大家能一边看戏一边喝茶,品戏又品茶,岂不是乐哉?之前戏园子里只有花生瓜子点心,缺了丝风雅,若是把这茶往桌子上一摆,香气飘飘,活似神仙!万事只差您这关,看您愿不愿意卖我茶了。”戏楼老板说得头头是道。
一番话来正中秦漓的心怀,她之前本想着把茶在酒楼推广,可发现酒楼并不合适,便在王艺请她帮忙的时候想到戏园子,于是请了人来唱戏,又免费让客人试喝茶,目的就是把干茶给宣传出去,有心之人自然会找上门,原本没有想到会半路出现个宋悠,但却正因为她,事情变得简单了很多,宋悠正好是她埋下的最好的引荐人,否则戏园子老板怎么会这么快就来找上她。
“我的意思竟和老板不谋而合。”
“哈哈哈,我便知道秦小姐爽快人。”
“老板可以先在我这里买一批茶过去,到时候看看客人喜不喜欢,若是好卖,再来拿茶便是。”
戏楼老板连赞叹:“秦小姐真会做生意,您实诚,我也有诚意,就看您的茶怎么个卖法。”
秦漓已经把之前做好的茶分包装置,一包五两左右,至于可以泡多久,那就看自己喜欢浓还是淡了。
干茶是稀罕物,又得大家的青睐,而第一年她做的干茶又并不是太多,所以在价格上不能放得太低,一开始就低了身段,往后干茶制多了反倒涨价就很不合理了,而且现在自己需要钱,不然就没办法扩大茶树的种植,也没办法扩大经营。
她把包好的茶放了一包到戏楼老板面前,竖起了五个指头。
“五两银子!?”
不大一包黑黢黢的东西,五两听起来确实不是个小数字了,戏楼老板拿着茶包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见秦漓端得稳,毫无松口的迹象,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乡下人有的气魄。
她摸了摸下巴,沉了口气:“得,跟我来两包,若是好卖我便再来。”
“老板爽快人,好卖我必登门亲自再送上。”秦漓喜道。
老板站起身掏了十两银子给她,买了茶便没有再多作逗留,秦漓起身相送,两人又互相客气了几句,戏楼老板才匆匆而去。
“……”
“妻主,是谁啊?”李西檬见人走了,才一跛一跛的从里屋出来。
秦漓见状连忙去把他扶来坐下:“怎么出来了!不在房间好好休息。”
“我听见外头有客人来了,就想出来看看嘛。”
秦漓刮了刮他的鼻头:“是茶生意的客人。”
李西檬有些惊喜:“这么快就有客人了吗?”
“嗯,如果生意好些,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镇上盘一个铺子专门卖干茶了……”
和福酒楼的优惠结束后,孙掌柜的酒楼也借着东风把优惠给停了,自优惠事件过后,孙掌柜没有再作什么妖,酒楼行业的生意开始恢复到平稳的状态,而王艺的酒楼凭借自己传给她的手艺,又有泡菜豆瓣等美食加持,它的生意一路在往上头走,店开张了一个多月就笼络了一批常客。
王艺为人憨实又大方,生意做得不错,没有遇见什么大风大浪也就没有去麻烦她。这一个月她也没什么事儿,又有了不少的收入,就待在家里陪李西檬和魏爹。
夏天已经走到了尾声,天气燥热,茶水消解暑气,戏楼老板在戏园子里把茶推出以后,生意更上一层楼,镇上闲散又有银子的人不听戏也要去喝点茶,解解暑气,之前老板买了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