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没两样,各种令人羞耻的道具也没有出现在视野中。
“就在前面,夫人小心脚下。”在前头带路的男人时不时转头提醒林蜜萝小心走路别被东西绊倒,可以说很贴心了。
每一间地牢都很大,被隔开成两个房室,沿着墙壁走要三十余步才到头,厚重的石门上用肃杀的字体刻着各自的天干编号,途径“丙”字地牢时林蜜萝嗅了嗅鼻子,脚也跟着停下来,狐疑道,“好像有股怪怪的味道……”
男人隔着门在心中暗骂里面不靠谱的兄弟,平时他们想怎么搞事都可以,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宗主都明确说了别让夫人污了眼睛,居然都忍不了个把时辰,亏他们还特地把会路过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在这里前功尽弃的话完了。
“可、可能是不通风的缘故,有点霉味。”怕林蜜萝继续追究,男人忙不迭谄媚的点头低腰,恭恭敬敬把人往前迎。
林芹被关在癸字一号地牢里,红帐香床,美味珍馐,日子过得都快比她这个加引号的宗主夫人强了,林蜜萝顿时觉得为他担心的自己是个白痴。
林芹正嗑着瓜子看小人书,翻页时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人,立马惊喜的丢掉书站起来,落在衣服上被兜住的瓜子壳在跑动间掉了一地,林蜜萝一言难尽的看着地上的狼藉,真想掉头离开,当做自己从没来过。
“阿姐!阿姐你伤好了吗?”林芹高兴的抱抱她。
第一句就是关心自己,林蜜萝心里好过了些,“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阿姐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好。”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林芹用力捶捶胸/脯,“吃的多睡的香!”
“……哦,啊,嗯,那个,我看到了,你的确过的很好。”
林芹半点都没看出林蜜萝的真实内心,反而咧开嘴笑了,“我一开始还担心姐夫是个坏人会欺负阿姐呢,传言果然不可信!姐夫多好的人啊!他还教我练功夫呢!”
话说到一半,林芹跑到刚才坐着的地方捡起掉落在地的书,献宝似的翻开,“阿姐你看,这是姐夫给我的武功秘籍!可厉害了!”
林蜜萝只撇了一眼,上面画着许多生动的人物图,她不懂武功,顶多能看出剑招很流畅,别的一问三不知。等等,关键不是秘籍啊,而是姐夫!林芹这倒霉孩子口中的姐夫是谁?以他对擎冷的崇拜程度难道是擎冷吗?
用食指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林蜜萝干巴巴的问,“姑且还是问一声,你口中的‘姐夫’是……?”
“当然是宗主了呀!”林芹难以置信的说,“难道阿姐你脚踩两条船?”
谜团解开了,所以宗主到底对林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注1]
作者有话要说: 注1: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玉牌
出了癸字一号地牢,林蜜萝为林芹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忧心不已, 心事重重的模样让旁边的陈伍恨不得穿上女装“彩衣娱亲”一把。
“夫人是在担心有人会阳奉阴违给令弟上刑吗?”除此之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林蜜萝宁愿是为了这个操心, 她要怎么回答,说她担心弟弟的心理健康吗?
正要说话,旁边的石室传来争吵, 间或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叫喊声。
林蜜萝脚下一顿, 朝那边半开的门看进去, 这一看吓得她脸色发白, 曾几何时她也见过月琮宗的人光天化日弓虽暴妇女,可到底没有使用别的道具手段。
此时被关在地牢里的女人披头散发,手脚拉开被一/丝/不/挂的用铁链半吊着,全身着力点都在膝盖上,身上各种难以启齿的伤痕就不多说了,某个脆弱的地方甚至被塞入了什么,只在外面拖着一条耻辱的细链,从女子毫无享受只有痛苦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撞破这种事, 陈伍尴尬的很, 你说这门早不开晚不开的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开。
小心翼翼的去瞧林蜜萝的脸色,陈伍暗叫糟糕, 夫人这是受刺激不小啊,他们该怎么跟宗主交代。
林蜜萝下意识的想要逃走,硬生生强迫自己站稳,耳朵不断收纳的惨叫让她呼吸都急促起来。她也是女人,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肯定崩溃了, 一方面庆幸自己没有流落到这里遭受非人对待,一方面也同情里面的女人。
她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放了女人,但凭借宗主夫人的名头说不定可以狐假虎威一下,提升女人的待遇,至少除下身上的东西。
林蜜萝在肚子里组织着语言,务必通过语言的艺术来达到目的,突然思绪被一个耳熟的女声打断,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