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了。
难怪朱笙有那么多机会偷她的东西,当了她给他买的礼物,因为人家根本不在乎,锁都不锁,就像个小摆件似的,随便放在桌子上。
准确的说是心里明镜似的,就等着他踩她的底线,好将他的手筋脚筋挑断,叫他再也不能赌,不能偷。
原来的朱笙不知道,他知道,如何都不会打这些东西半点主意,也不想打,他比朱笙有分寸,不会花超出自身财产之外的钱,即便是借也不行。
朱笙之所以偷,之所以赌,就是抱着必赢的心思,想着瘾了之后就能把东西赎回来,结果输的一个铜板也没有,还把江清清的首饰也给搭了进去。
杜笙不想走他的后路,他亲眼见过借钱去赌石的人,结果赌输后还不上钱,闹的家破人亡,所以就算一块八成几率能赢的料子搁他面前,他也不会因为没钱去借去偷赌,这是原则。
“喜欢戒指?”江清清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瞧他反复抚摸戒面,问道。
杜笙摇头,“只是可惜一块好玉,被人雕毁了。”
江清清挑眉,“看不上珍宝阁的手艺?”
原来是珍宝阁出品。
“还行,只是跟我想的不一样,如果我来雕,会把水线磨掉,你看看这里,虽然不起眼,不过凑近看还是能看出不一样。”他给江清清指出来。
江清清瞧了瞧几乎没有差别的地方,蹙眉,“这是水线?”
“嗯,玉石容易出水线,看着差不多,实际上这是瑕疵,只差一点点就能磨掉,但是雕刻的师傅可能想着大一点,多卖些钱,所以故意留着,把水线藏在了里边,不细看发现不了。”杜笙如实道。
其实没那么夸张,确实是水线,但是在墨玉里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水线是石头遭到挤压,或是两块石头融合在一起,中间就会有个过度色。
很细微的变化,在白玉上明显,墨玉上很难发现,除非打光,或者在太阳底下,古代没有手电筒,只能在强光下看。
杜笙戴着这块墨玉一天,找了许久才找到这点瑕疵,就是故意的,想搞事。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看玉?”听他的口气似乎还会雕玉。
“皮毛而已,给人当跟班学的。”朱笙十二岁当了秀才之后着实被人追捧了一段时间,其中就有做玉石生意的公子,他这么说,江清清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其实不一样的地方太多,比如说朱笙性子软弱,为了赌没有原则,杜笙与他恰恰相反,他也懒得装,就是变了,随便江清清怎么想。
“很多人都说墨玉黑不溜秋不吉利,我倒是特别喜欢墨玉,如果再自己雕上兽面平安牌,薄一些的,放在阳光下肯定特别好看。”
想买半成品原料,就必须去赌石铺收现成的,只要江清清感兴趣,他顺着话题问赌石铺也好开口,不至于太不自然,显得目的性很强。
京城人生地不熟,赌石铺又跟别的生意不一样,它有可能藏在小巷子里,只有常赌的人才晓得,很明显,身边没一个人接触,就算出门去问别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倒是江清清,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她也许知道。
江清清撑着下巴问,“你喜欢?”
杜笙点头。
“就不给你买。”
杜笙:“……”
他没有想买的意思,只是想打听出赌石铺的具体位置,是江清清财大气粗误会了。
“亲你一下跟要你命似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买?”
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杜笙不是不懂,不过假装没听懂,捧了茶小口饮着,冷不防江清清突然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拽了过去。
杜笙没有防备,手里的茶水洒了大半,待反应过来,江清清已经亲完将他推回轮椅上。
“现在可以给你买了。”她摸着唇,表情古怪,“不过京城没有正儿八经的赌石铺,想收这种料子很难,以前倒是在黑市遇到过,可惜玉的品质很差,如果你真的想要,等半个月后我去平洲一趟,遇到好的墨玉给你带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也许是个机会,平洲搞不好就是和田玉的发源地。
现代在新疆,这里杜笙不清楚,大盛王朝是个陌生的国家,几乎找不到和现代重名的地方,所以他也不知道和田玉的发源地变成了哪?全靠摸索。
“那边在打仗,你确定?”江清清奇怪的看他一眼。
杜笙敏感的在这句话里找到一丝‘你去会拖累我’的感觉,希望是错觉,他非去不可。
“我尽量不给你添乱。”以前都是别人说这句话,现在居然变成了他,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也行。”桌子小,江清清坐在对面,轻而易举就能够到他,伸伸手鬓发已经被她夹在两指间把玩,“我去黑市是前年的事了,也许今年有长进也说不准,要不然先去黑市瞧瞧?”
杜笙看了看天色,“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这里没有手电筒,打光全看太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