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边,希望能亡羊补牢。
“石头切出来了。”
说话的功夫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玉石碰撞的响动,切石头的师傅接住掉下来的那块,让旁人扶一把,然后小心翼翼抬下来,浇上水,将粉末洗去,玉露出本质。
“是冰底碧玉。”切石头的师傅识货,当即喊了出来。
像这种极品料子切出好货,买家们是要封红包的,所以他也很开心。
“哇,真的是冰底碧玉。”江清清声音里带着惊喜。
姚掌柜脸色难看,当初钱生让她赌这块,告诉她利润比羊脂玉那块大,她不信,现在后悔莫及。
秦茗大师脸色也不好,他说过了这块有可能是青玉和青白玉的过度色,还有变种为墨绿的可能,结果居然不是。
他没有猜中 ,但是被另一个人猜中了,说明那个人比他厉害。
“这是他赌的吧?快将这块切掉。”秦茗大师首先坐不住,指了指那块手磨的原石道。
这块原石大家都不瞎,都看出手磨的地方,不敢赌,那么只有他会赌了。
他为什么会赌这块?很耐人寻味,搞不好是看中了别人没看出来的可赌性。
秦茗是赌石行的大师,极受人尊敬,这么越轨替别人决定,竟也没人觉得不妥,因为她们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赌这块?
江清清配合的把自己那块取下来,让人先切杜笙的。
杜笙那块是翡翠,三个人都不看好,就连江清清这个新手都瞧出手磨的地方,没道理相玉师瞧不出来,所以好奇中掺假着试探那人是有真本事,还是纯靠运气歪打正着,杜笙的那块翡翠开始商量着切了。
秦茗大师亲自划的线,和田玉和翡翠之间有壁,就好像油画和水墨画一样,虽然都是画,但是画的方式和使用的材料天差地别,所以秦茗大师采用了保守的切法,先开一个窗。
这块料子本来皮很厚,被人手磨过一遍,变薄了,所以第一刀出肉,而且肉质很不错,颜色呈现碧绿色。
“又是碧玉吗?”江清清瞧了瞧自己这块,又瞧了瞧杜笙那块,问。
秦茗大师摇头,“这不是碧玉,这是……”
“翡翠?”切石头的师傅接话,“我切过翡翠,就是这个色。”
“冰种底。”他勉强认出来,“带绿带春,我知道这种现象,再有一个色就是福禄寿。”
他问大家,“还切不切,多一个色翻十倍。”
其他人也将目光落在秦茗大师身上,秦茗摇头,“我对翡翠不太懂,姚掌柜,你说呢?”
姚掌柜面露为难,“这块玉不是我的,我怕是做不了主。”
这是钱生的,但是钱生走的太急,没来得及吩咐关于这块玉的事。
“他既然把石头交给你,就是全凭你做主的意思,你说还切不切?”江清清建议,“切的话三色翻十倍呢。”
姚掌柜似乎也在考虑,半响道,“切吧。”
既然打算切,大家开始商量着从哪切,“留个镯子位,理片吧,再切一片试试看,出色了就收手。”
万一没出色,反而切毁了,没法向人交代。
这块原石的第二刀很快开始准备,半个多时辰切好。
“串色了。”切石头的师傅有些兴奋,“福禄寿三色,翻十倍。”
虽然是别人翻,但是别人要给他封红包,图个喜庆。
先是出了一块冰底碧玉,又出了一块福禄寿三色冰种翡翠,在场三人是彻底服了那个不肯透漏容貌和消息的相玉师。
姚掌柜也十分庆幸,她在最后关头选择了钱生,否则怕是没以后了,这就是最后一次交易。
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秦茗大师出声,“小江啊,我老了,没别的所求,就想见见他,你能满足老人家的愿望吗?”
江清清登时为难起来,良久咬牙道,“秦茗大师,您放心,如果能遇到他,我一定会把他带到您跟前。”
姚掌柜知道他俩是一唱一和,不敢回话,只将最后一块羊脂玉搁在师傅手里,让他帮着切。
跟前面两块料子比起来,羊脂玉这块反而没那么惊喜,毕竟能猜到它的肉质,**不离十,没有其它两个可赌性大,切开一看,果然如此,姚掌柜面上苦笑。
更加后悔没听钱生的话,他比想象中厉害,其实当初选择找他,只是想多加一份保障而已,她自己也懂,大多可以自己做主,做不了主的干脆选择放弃,没想到随手一个举动,竟意外捡到了宝。
钱生啊钱生,你是什么神仙?
*
杜笙坐着轮椅,好不容易才甩掉出来打探消息的月儿和霜儿,这俩人他毕竟认识,一瞧见她俩就知道江清清什么意思,直接避开,没让她们找到。
等她们走了才从角落里出来,回了戏馆去找香儿。
因为没看石头切开,只花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香儿不一定醒来,杜笙没有先上去,怕打扰她睡觉,反而绕着戏馆转了一圈,最后将换下来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