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别急,老哥没说不借,你等等啊。”
用五万一千两拉拢一个顶级相玉师,还是十分划算的,如果能知道他的身份更好,不知道也没有办法,他不愿意透漏,还能逼他不成?
只要他还在京城,就必须上黑市赌石,迟早会碰面的,不急在一时。
五万一千两很快数好递给杜笙,“老弟下次来赌石,一定要找我。”
杜笙点头,“放心吧。”
本来有不再找他的打算,但是这五万一千两又让他改变了主意,刘掌柜赌品不行,做人还是可以的。
那一千两明显是去四楼的入场费,说明他要赌,刘掌柜居然没跟过来,大概也是知道不方便吧,毕竟他没有喊他。
杜笙手里拿了钱,踏实许多,上了四楼之后顺便洗了个手,假装上过茅房一样。
几次跟江清清打交道,杜笙深刻明白,细节也是十分重要的,能做得完美,尽量做得完美。
“回来了?”江清清瞧见他一喜,拉着他坐到茶几旁,给他看桌上的黑皮籽料,“姚掌柜说这几块表现都不错,你不是要学赌石吗?给你一个机会,选一块试试看。”
杜笙随手拿起一块瞧了瞧,表面光滑,黑如点漆,确实是极品籽料,鹅卵石那么大,最多够掏个牌子,剩下的顶多一个戒面。
每次都是江清清给他买成套的玉件,这回他也给江清清买一套吧,杜笙放弃那块,转而选了一块大的,用戒指的银圈在石头表面划了一下,很硬,又颠了颠,很重,说明密度很高。
又拿去太阳底下看了看,强光下很容易看到一层晶莹透亮的绿雾。
跟碧玉的雾不一样,碧玉的雾微亮,墨玉的雾偏黑,雾里干净,无暇,没什么太大毛病,这块可以赌。
桌上还有几块,杜笙挨个拿起来看看,最后还是选了那块,那块大,如果出个满料,可以掏两个牌子,几个戒面,可惜没有镯子位。
女孩子还是要戴镯子好看。
他又瞧了瞧其它的,都是小件的,没有一个有镯子位的,不应该啊,“掌柜有大一点的吗?这个太小了,做不了镯子,我想给娘子打个镯子。”
余光去瞧江清清,本来有些无聊的神色当即亮了亮,“相公有心了。”
江清清赌石只是心血来潮,其实对赌石不怎么感兴趣,所以选料或是看料对她来说都太无聊,全程懒洋洋的,只偶尔手上不闲,把玩他的鬓发。
不是第一次了,杜笙已经习惯,没什么感觉,她要玩任她玩便是。
姚掌柜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几块黑皮料子,她还有,只是因为江清清不懂,又没带相玉师,也没提特殊要求,所以没拿出来而已。
杜笙提了,她才进屋又拿了几块大的。
江清清笑了,“姚掌柜不地道,居然藏了好货没拿出来。”
姚掌柜摇头,“你只说了要极品的,没说要大的。”
这是两种意思,毕竟石头越大里面的料越差,因为小件原石可以一百年玉变,大件原石怎么也要五百年或是一千年,同样的年份下还是小件原石极品。
当然并不是绝对,姚掌柜只是知道江清清的目的不在赌石,所以不想做她的生意而已。
江清清何尝不懂,笑一笑没有在意,“相公,选玉吧。”
杜笙点头,拿了姚掌柜手里的三块大件籽料瞧了瞧,三件有两件不错,有一个裂了一角,“这个怎么回事?”
姚掌柜解释,“拿回来就这样,我也不清楚。”
“肯定是搬运的时候不小心摔成这样的吧?”杜笙瞧了瞧断口,圆润光滑,不像摔的,更像天生如此,他知道有一种料就是天然断,当然他不会告诉姚掌柜。
“里面的玉肯定有些影响,搞不好摔裂了。”杜笙想要这件,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表现出来姚掌柜肯定会怀疑的。
其实姚掌柜早就怀疑过他,从他刚进门开始打量了他好几眼,毕竟俩人见过面,虽然捂的严严实实,但是声音和身形还有断腿这样外貌特征都能对上。
然而江清清带他来就是为了寻找他,所以姚掌柜也很迷茫,江清清带他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大概也因此,只是抱有怀疑的态度,认是不敢认的。
如果发现是他,他又要买这块料子,姚掌柜肯定会涨价,杜笙只有六万两,既然是给江清清买的东西,让江清清出钱垫上怎么好意思?
所以他必须把价格压在六万两以下,说断口也只是想让姚掌柜低点价而已。
“你想要这件吗?”姚掌柜问。
杜笙摇头,“我再看看。”
他又拿起另一件观看,心里已经定了价,知道买不起,所以看的马虎,看来看去,又看到那块断口的去了。
越看越觉得是天然断,天然断可是好东西,里头的玉质非但不会影响,还有可能达到高润。
“这块什么价?”当然他不会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要这块,而是指了指另一块问。
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