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选了有表现的地方,切的深了些,五厘米左右,因为大,花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才切好。
杜笙拿过切出来的地方瞧了瞧,意外发现种水还行,不过没色,透明的不太值钱。
这块料子本来就赌种水,只要它种水不错,几乎就算稳赢了,杜笙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让人着手开始切第二刀,第二刀不太乐观,裂涨进去了,而且扩散成了小细纹。
杜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手放在轮椅上,不由自主握住。
江清清发现了,覆上自己的手,安慰他一样道,“不要有太大压力,大不了赌输错过这次机会罢了。”
她说得轻松,杜笙不愿意,也不想输,他能从那群水盗手底下活过来,一路发烧,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依旧平安到了平洲,都靠江清清,所以他必须赢回来,还她的人情。
人情债不好欠,杜笙很早之前就晓得,欠了还不了,头都抬不起来。
他扭头瞧了瞧江清清,其实心里有些意外,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面无表情保持镇定,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该有的,更像七老八十了一样。
记得他死时卿卿才二十多岁,很年轻,刚从大学毕业的人能有什么经验,所以他猜测卿卿很有可能在他死后活了很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慢慢从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变成了中年人,老年人,搞不好还是儿孙满堂的那种,否则她不可能那么老道,经历那么多事依旧平淡无波,比他还冷静。
朱笙不愿意成亲其实是有原因的,哪个男人能接受老婆比自己优秀?杜笙都有点不情不愿。
江清清也确实优秀过了头,朱笙完全被她碾压,杜笙也有点危险。至少目前来说一直处于下风,平时想开她一个玩笑,立马被她怼了回来,让人很是挫败。
“石头要出来了。”第三块石头已经切好,切石头的师傅拿去放在水里清洗,刚切出来的时候周围都是粉末,水都压不住,石头也全被粉末盖住,稍稍冲了一下再拿上来才能看到玉的本质。
“种水到冰种了,见绿,水头很足,可惜裂太多,不过底下还有大块没切,切开只要有一面没有裂咱们就赢了。”
这么大的石头,一面大概有十几个手镯位,高绿高种水,水头也足,一只大概在两三万两左右,十几个镯子位,怎么也能赚个三四十万,再加上其它的戒面抠抠,边角料做成耳环和牌子,五六十万保底。
不过平洲在搞赌石大会,大家都准备把钱放在赌石大会上,这时候会高价收料子的人很少,收收无伤大雅的小料子还行,他们这块太大了,肯定会被压价,最后能有三十万两就算不错了。
三十万两在赌石大会上根本不够看的,需要找人合作,找谁又成了问题。
☆、等着死吧
杜笙很快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料子还没切完, 还不知道里头什么样, 他就开始想着找人合作, 委实有些不切实际。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料子切开,看看它到底是一块废料,还是一块能让人翻身的料子。
第四刀杜笙和切石头的师傅商量了一下, 决定从屁股切,看看它背面有多厚, 质地怎么样。
切石头的过程很煎熬, 江清清站在他身后,手放在他耳朵上, 不时捏一捏,杜笙搁在石头上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大半。
都是些小动作, 不是压他的肩膀,就是理理他的头发, 有时候干脆掐他一把,如果是原来,他可能会以为江清清占他便宜等等, 现在抛开那层有色眼镜,发现江清清是在转移他的视线, 让他不要过于集中在切石头上。
每次切石头杜笙心里紧张, 身体都会紧绷。
也许以前也误会了她好几次?
杜笙不确定,他猜不透江清清的心思。
江清清玩了一圈,手摸在他的衣襟里, 杜笙脸黑了黑,果然是他‘误会’了江清清吗?
“石头切开了。”
江清清突然惊呼一声,杜笙连忙去看,这一刀还是不理想,细小的裂很多,不过比原来浅,能抠出些珠子,耳环,戒面等等小件,还要再切一刀。
第五刀切的师傅已经有些不耐烦,告诉他最后再切一刀,不行就去别家切吧。
切不出好料,完全是浪费他的时间,像他这样的师傅切一刀最多一两,没什么赚头,但是如果能切出好料,石头的主人要封红包,放鞭炮,一来表示喜事,二来告诉大家,他这里有好货。
虽然都不是在他这里买的,但是在他这里切的也一样。
封一个红包怎么也有百两银子,毕竟杜笙手里这块料子大,除了裂,其它表现也不错,只要把裂切掉还是能买大价钱的。
假如真的像杜笙想的那样,三十万两左右,拿出一百两包红包轻而易举。
第五刀也很快切完,天色已经从清晨变成了下午,师傅这一天啥都没做,光给他切石头去了。
越到后来,杜笙注意力越集中,全放在石头上,江清清根本转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