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动不了,不知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和上次被朱笙母亲喂药的时候情况类似,也许是上次留下的后遗症,也有可能朱笙本来就是如此,遭受打击时意识活跃,身体动不了。
杜笙有点怀疑是因为他穿越的原因,意识和朱笙的身体没有完美契合,所以有时候身体晕倒了,他的意识还能思考。
门嘎吱一声被人关上,江清清已经走远,杜笙莫名觉得悲凉,那么近的距离,只要她往床底下瞧一瞧,就能发现他,可惜,人都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走了没多久,杜笙感觉被子被人拉动,有人掀开一角瞧了瞧他,脸上的闷热感消失,没等杜笙多吸两口新鲜空气,被子再度盖上,他被几个人抬着塞进一个箱子里。
隔着一层被子,又隔了一层箱子,绣菊的声音听不真切,“把他抬上马车。”
几个男音异口同声回应,杜笙感觉箱子开始晃动,还有人抱怨,“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当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说,最多跟同伴抱怨一声罢了,同伴数落他,“就你废话多,快点干活。”
虽然都是男的,但是箱子不小,再加上一床被子和杜笙的体重,怎么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吧,四个角又不好抬,花了许久才把他弄上马车。
箱子被人打开,被子完全拉开,杜笙感觉有人抬他的身体,一个人抬他上半身,一个人抬他的腿,把他从箱子里弄出来,搁在马车的榻上。
许是赶路太累,有条件的情况下大户人家会专门订做比较大的马车,可以躺下睡觉的那种,有点像现代的房车,又没有现代的房车稳,胜在方便吧。
杜笙个头高,腿伸不直,绣菊把他摆成侧着睡的姿势,腿蜷缩着。
似乎还不放心,用布条去绑他的手,许是看到他手上的伤,又做了罢,反而细心的将纱布拆开,重新给他上了药。
杜笙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她真的有点喜欢朱笙,只是架不住被他狠心拒绝,所以表面冷漠罢了,其实在他看不见的私底下还是会心疼他。
准确的说是朱笙,她喜欢的人是朱笙。
绣菊不知道从拿弄来一块湿毛巾,给他擦脸和脖子,还有手臂。
手臂上还有先前流的血迹,杜笙清醒的时候看到过,已经干了,瞧着怪难受的,擦掉也好,只要不擦他的身子就好。
兴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杜笙感觉绣菊在脱他的衣服,腰带已经被她解开,开始脱他的外衣,然后是中衣。
说来昨天的衣裳还不知道是谁换的,如果也是绣菊……
还好脱到里衣的时候,绣菊叫了个男人的名字过来帮他换。
昨儿的衣裳肯定也是他换的,杜笙听到他嘀咕,“不就一张脸长得好看吗?让大爷伺候两次。”
还好,男的总比女的更能让他接受。
亵衣很快换好,那人出去,又变成了绣菊帮他换,杜笙感觉这衣裳不对劲,没有套他的腿,直接围着他的腰包了一圈,穿的是裙子?
他很快确定,穿的就是裙子,绣菊散开他的头发,开始给他髻发,插簪子,他听到叮当叮当的步摇声,除了衣裳和发髻,还给他抹了粉,涂了妆。
把他打扮成女子,亏她想的出来,不过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起码能瞒得过一般人。
江清清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杜笙也很好奇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他五官清秀,丑应该丑不到哪里去,但是肯定很古怪。
大概是被他的样子逗笑,他听到绣菊笑的声音,很快脸上摸来一只手,在他唇上摩挲,不知道是在擦拭多出来的口红,还是怎样。
这个时代的口红是红纸,需要抿在唇上,他没办法自己抿,是绣菊先涂在手上,再抹在他唇上。
许是涂过线,所以给他擦擦?
杜笙被看不到弄得有些无力,什么都要靠猜。
他懒得猜了,放弃一样劝自己去睡,歇息歇息,感觉一时半会跑不了,江清清找来也要一段时间。
杜笙说睡就睡,这一觉睡的还挺深,再醒来马车已经停了,他感觉有人绑住他的手脚,抬他去其它地方,似乎又是个客栈,去的地方也还是二楼。
难道她还没走?
显然不太可能,杜笙睁开眼,瞧见的果然不是熟悉的地方,似乎是赶路的时候随便找的客栈,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家双层小木屋,底下是供过路的人吃饭用的,上面是住的地方,只有两三个房间。
绣菊这回没有把他包在被子里,只是捆在轮椅里,又披了披风裹住绳子,腿上盖了小薄被子,头上戴了帷帽,嘴里塞了毛巾,防止他突然醒来出声。
其实他早就醒了,绣菊捆绳子的时候,但是因为吃过亏,而且他现在两只手受伤,一只腿也不行,逃跑不现实,搞不好会饿死。
关键四周是野外,古代的野外野生动物很多,没有饿死也会成为野兽的盘中餐,不如就这样被绣菊照顾着,好歹命是保住了。
杜笙心态比原来好了许多,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