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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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落西,天色黑暗,油灯通亮,张大急匆匆的从外头跑进,焦急的说:“正荣,大事不好了,我刚刚吃饭的时候,瞧见大太太身边的瑶儿让雷哥派人将小洋房围住。”
陆正荣慌的站起,手上的纸钱掉落在地,慌张的问:“大张,你有听见是什么事情吗?”
张大摇头,只将他听见的情形告诉陆正荣:“他们站的远,我没有听清楚,但是今天大帅宴请孙大帅,厨房忙的脚不沾地。我之前听闻孙大帅,贪婪成性,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你说会不会大帅将二奶奶送人?”
“不会的,大帅注重伦理,除非是到了危难时刻,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陆正荣冷静的分析道。
他抓住张大的手,恳求道:“大张,你帮我一个忙?你帮我打探一下大太太围住小洋房的目的。”
张大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右脚刚踏出门口,一个瘦弱的小丫鬟撞上他的胸口,硬般般的瞬间让冬儿瞬间鼻血直流。张大一时没有看见来人,怒火冲冠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冬儿捂住鼻子,泪眼汪汪的幽怨的看向张大,大气都不敢喘,声音细细的说:“我我我是来送份子钱。”
张大见小姑娘胆战心惊的模样,不再板着脸,说:“早不送,晚不送,大晚上来送什么份子钱。”
陆正荣听见门口的争吵,问道:“是谁让你送份子钱?”
又来了一个对于冬儿而言,身高上绝对压倒性的人,冬儿吓得腿都在发软,说:“是...是我家二奶奶让我来送份子钱的。”
陆正荣和张大对视一眼,他着急的问道:“你家二奶奶的份子钱呢?”
冬儿立刻将一直握在手上的信封递给陆正荣,终于两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转移到信封上,冬儿捂着鼻子飞快的跑离这个地方。
陆正荣将信封打开,倒出一堆大洋在手心上,张大疑惑的问:“二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陆正荣将信封撕开,掉出一张小纸条飘落在地上,陆正荣低身捡起纸条,看见上面潦草的笔迹,拿着纸条的手青筋暴露,似乎要在他手上爆/破,脸色黑青。
张大担忧的说:“正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思怡说,大帅有可能将她送给孙大帅,让我今天晚上带她离开陆家。”陆正荣胸腔里的一把火,越烧越烈,亏他还以为大帅会顾及到礼义廉耻,却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陆家这么一个吃人血的窟窿,闵思怡一个弱女子该多么的害怕,陆正荣仇恨的将纸条捏碎,胸腔剧烈的抖动,气呼呼的说道:“我必须得救她。”
说完不管不顾的朝着门外跑去,张大冷静的思考现在的局势,强势的抱住陆正荣,一动不动,说:“你不许去,现在去不是当众告诉大帅你和二奶奶有染,你还怎么救她。”
陆正荣关心则乱,浑然没有之前的冷静自持,慌张的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大也没有想出一个好方法,他只知道不能让陆正荣莽撞的跑去小洋房。眼角的余光瞥见房间中央的位置,灵光一闪,在陆正荣的耳边说:“............我先去小洋房打听消息,如果他们今天带走二奶奶,那我们两无论如何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如若没有带走二奶奶,按照我们刚说的计划行事。”
陆正荣认可的点头,转身忙向其他的事情,张大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跑去小洋房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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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不见冬儿的身影后,闵思怡立马回到卧室,掏出她全部家当藏进她私缝的衣服里,为今天晚上的出逃做准备。
刚做完这一切后,大太太的瑶儿带了一群军官堵在小洋房门前,楼下喧闹嘈杂。杂乱吵闹的声音惊动了楼上的闵思怡,她担心的站在阳台朝下看去,发现小洋房被层层军官包围。
她立刻抓起梳妆台上的发簪藏在袖套中,匆忙跑下楼,冲出小洋房朝门口的军官质问道:“是谁让你们围在这里的?”
还未踏出小洋房,闵思怡便被门口的军官拦住,质问道:“我是陆家的二奶奶,凭你也敢拦着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
门口的小军官低着头,公事公办的说:“二奶奶,得罪了。”
瑶儿站在门口,神气十足的说:“二奶奶,您也别怪他们,这都是大太太的旨意。从今儿起,除非有大太太的旨意,所有人不得离开小洋房,二奶奶怠慢了。”
此时冬儿满手是干涸的血,哭哭啼啼的回到小洋房,震惊的看着被军官层层包围的小洋房,差点吓破了胆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闵思怡一眼瞧见冬儿,喜出望外的叫道:“冬儿,你去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冬儿不敢忤逆,低头跑进小洋房,准备解释她去哪里,谁知被闵思怡呵斥住:“愣在那里干什么,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怎的这么不小心。”
闵思怡拉着冬儿走到二楼的房间,避开瑶儿的监视,低声问道:“份子钱你都送出去了吗?”
“二奶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