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与丞相大人是亲戚,但本身毕竟只是个白身百姓,面对齐舒志这样的高官自然本能畏惧。
一路将齐舒志引至府中花园,齐舒志远远听见园中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他停下脚步,道:“前方似乎有府中女眷,我就不过去了吧。”
马老爷谄媚的笑道:“公爷,您过去一看便知。”
齐舒志有些疑惑,心里怀疑这个姓马的是不是想要□□本国公?穿过一片花丛,齐舒志看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华贵妇人正坐在石凳上喝茶,她面前有三个背对着齐舒志的年轻女子。齐舒志一看就觉得十分眼熟,正这时那位上身穿着鹅黄绣花对襟,下身穿着湖绿马面裙女子转过身来,齐舒志登时惊呆了。
马夫人一抬头就看见自家老爷正小心的陪在一个年轻后生身边,这后生是谁自是不必说了。她笑着站起来,走过去牵着余宁的手道:“好宁儿,你看看,那是谁来了?”
余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羞红了双颊。
马夫人牵着余宁到齐舒志面前,行礼道:“小妇人见过英国公。”
“免礼免礼。”齐舒志惊喜的看着余宁,“你怎么来了?”
余宁笑吟吟道:“我是来探望姨母和姨父的。”
瞧见他们俩这个样子,马老爷和马夫人相视一笑,纷纷告退把空间留给这对小年轻。这时候刚才同余宁杏儿一起玩耍的那名蓝裙少女走过来,好奇的看着齐舒志道:“你就是我表姐夫英国公?”
余宁羞涩的道:“还没成亲呢,叫什么表姐夫?不许乱叫。”
然后他对齐舒志道:“这是我马家的表妹妹,因为在家排行老四,我就叫她四儿。”
马四儿姑娘两眼有神的盯着齐舒志一通猛看,看完之后道:“怪不得呢。”
“什么怪不得?”余宁道:“你刚刚盯着他看,是看什么?”
四儿看了余宁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两下,随后道:“表姐你不知道,这儿与京城风俗不同,女子未出阁也是可以跟随家中兄长出去和同龄人玩耍的。我有几个相熟的哥哥在好多天前,一个个都变得魂不守舍的。”
齐舒志心中纳闷,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余宁也好奇啊,就问出了口。四儿看了齐舒志一眼,低头笑道:“他们呀,都是害了相思病了。都说是从京城来了个年轻的英国公,让他们见了一面就惊为天人。只可惜这个国公身份尊贵又只爱女色,他们呀就只能空想了。”
齐舒志:“……”
别说是齐舒志了,就连余宁的表情都很复杂。要是说有哪个小妖精想勾搭自己的未婚夫,她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是全无办法。可现在是一群男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夫,余宁只觉得哭笑不得。
齐舒志苦笑道:“这么说的话,那我还是少出门的好。”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四儿表妹很懂事的离开了。齐舒志终于可以放开了说话了,他道:“你还没说呢,你怎么来这儿了?”
余宁看了齐舒志一眼,道:“你给我爹写的信,我已经知道了。我爹觉得此事重大,光写封信给姨父不一定有用,所以就让我代表我爹过来。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儿,我来这儿的分量姨父他会明白的。”
齐舒志点点头,心说岳父不愧是丞相,做事就是靠谱。转念一想,他看着余宁道:“就是说你完全是为了此事才来的咯?”
余宁羞的面颊泛红,宛如画了桃花妆一般,小声道:“若不是你有事,我才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呢。”
齐舒志登时笑了,两人就在这花园里待到了午饭时间。
马家为了照顾齐舒志和余宁的口味,特意请了外地的厨子做了些内地的菜肴。一张八仙桌上,马家夫妇加他的四个儿女与齐舒志余宁,刚刚好坐满。
酒桌上就只是寒暄不谈正事,倒也是宾主皆欢。
饭后齐舒志去了马老爷的书房,在书房里齐舒志见书架上的藏书都落了不少灰尘,想来这位马老爷不是什么爱看书的人。
马老爷请齐舒志坐下,面色有些忐忑,齐舒志道:“都是自家人,姨父不必拘礼。”
“哎。”马老爷在齐舒志右手边坐下,道:“我那妹夫,哦就是丞相大人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只是只是……”
齐舒志直接道:“姨父你有什么担心的尽管说。”
“公爷,要说做生意,谁不想好好的做生意?我们这些海商与海盗勾结,那也是无奈之举啊……”
原来海盗刚刚兴起的时候,这些主要做海外生意的海商并不是如今日这般主要是靠外来商人来这里购买商品。他们还会组织船队将货物运送至吕宋日本等地贩卖,如此一来没有中间商,自然是大赚特赚。
但后来海盗猖獗,他们的货物经常在海上被打劫,就连船都被凿毁。如此一来不少海商损失惨重,甚至有的人就此破产。就在这个时候海盗派人前来同他们谈判,他们愿意出钱购买海商们的货物,价格还比本地的市价高一点,不仅如此还能保证这些商贾海上船只的安全。
这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