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 作者:谛观
车壁挑起一点竹帘看向窗外,形形色色的往来行人和五花八门的店铺摆摊在小小的窗缝中一闪而过,全都远远地丢在了马车后尘沙外,他已经一年多不曾离开过那个小小的宅院了,快意恩仇、刀光剑影、名马美人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连这宅院之外的烟火人家,都恍若隔世。
他望着窗外,宋聆却望着他。
“楚沧楼,你行走江湖那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宋聆轻声问着,他直到今天才知道楚沧楼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但是他却邪了门一样不想与他背道而驰,他想靠近一点、窥知一点,哪怕就那么一丁点,宋聆心想,也许疯了的是自己才对。
楚沧楼听到了宋聆的话,却又像是没听到,像一尊木雕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直到宋聆垮下脸来骂自己自讨没趣时,才轻轻地开口道:
“杀人。”
宋聆特意让车夫绕了个圈子,从北城门进了城,担心楚沧楼路过楚家庄心里会不痛快,谁知楚沧楼反倒笑着问宋聆为什么不走楚家庄,也好让他那个二弟看看自己成了什么骚样,也好安心,十足把宋聆气得半死。
“你把我接回家去,要怎么同你爹娘和夫人解释,难不成也要纳我做偏房不成?”楚沧楼似乎是存心要气宋聆,进城之后就开始句句刁难,恨不能逼得宋聆立刻把自己扔在街头,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效果。
“我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哪里来的夫人?”宋聆一面莫明其妙地反问,“我爹娘早就出门游山玩水了,这两年在杭州置办了宅子,连家都懒得回了,有什么可解释的?”
“你近而立之年都未曾婚配?”这下终于轮到楚沧楼面色微愕了,“难道你爹娘不曾催你要个一儿半女吗,你家的生意又当如何处置?”
“儿女那是我的事,他们催什么?再说了,他们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怕是连我这个儿子都忘了。”宋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生意等我懒得做了就卖了呗,这又不是什么稀罕营生。”
楚沧楼一时默然无语,竟不知如何作答,不过他这一问倒是勾起了宋聆的好奇,宋聆掐指算了算问:“你年长我六岁,今年应是三十三了,如何也未婚配呢?”
楚沧楼斜了他一眼,沉声道:“无人可配。”
宋聆当初一时意气给楚沧楼赎了身,可是接回家来这才犯了愁,他原本想放他自由身后两人便可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楚沧楼如今空有一身腱子肉,底子毁得透彻形同废人,也不好出去做什么力气活,自幼习武也不会舞文弄墨的,更没法靠写字儿记账搵食,想来想去,只好先养在家里。
他把楚沧楼安置在后宅之后去看过几次,原本不想同他有什么肌肤之亲——归根结底是当初楚沧楼把他说成嫖客,一则自尊心上过不去不想动他,二则总觉得真动了,楚沧楼就真是自己买回来的脔宠妾室了。
但是楚沧楼到底在南风馆里待了一年多,早前更是被师傅调教过的,勾人的功夫宋聆肯本招架不住,故而宋老爷但凡入了后宅,起码有个三四天才能出来,被翻红浪不在话下。
“啊、老爷、赏我吧……哈啊!”
今日宋聆也是没能防住楚沧楼,这会儿正红着眼热汗淋漓地捧着身前的屁股大力冲撞着,楚沧楼被他捆住了阳物根部不得释放,整个人趴在餐桌之上,下半身被架着双脚离了地面,空留一副饱满结实的屁股高撅着挨肏。
“你、你这孟浪的骚货,竟然又勾引我!”宋聆又恨楚沧楼的风骚勾人,又恨自己定力不足,身下的动作即是情动又是泄愤。
“啊、是我骚、呀啊!老爷让骚货泄吧,淫妇遭不住了、嗯啊!”楚沧楼几乎两眼翻白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深入,带着侵略性的阳物刚刚捅进来,他紧致火热的肠道就将其紧紧咬住,一抽一抽地仿佛要吞得更深。
宋聆俯下身来咬住了楚沧楼的后颈,腾出一只手去套弄男人坚挺肿胀却又被死死束缚的阳物,只不过这会儿的每一下触碰都是火辣辣的刺痛,逼得楚沧楼浑身颤抖两股战战,抖着声音告饶。
宋聆终于满意地放过了他的性器,攥紧了那个他爱不释手的丰硕屁股,开始专注而用力地操弄男人骚浪的后穴,里面柔嫩的肠肉似乎都已经知道该如何讨好入侵的庞然巨物,它们火热地带着汁水饥渴地裹住茎身,紧到不肯放松一丝一毫。楚沧楼的阳物也被操得一甩一甩,透明的爱液流的到处都是,两人的交合处更是一片泥泞狼藉,汁水在抽插和摩擦中磨得粘稠而翻出细小的泡沫。
“楚沧楼、楚沧楼、楚沧楼……”宋聆含着男人的血肉含含糊糊地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他用力将自己埋在楚沧楼的身体中,小幅而狂野地顶弄着穴心,仿佛这样可以把男人融于自己的血肉之中。
楚沧楼粗喘呻吟着,却从未喊过一次宋聆的名字,双手死死掰住桌沿,背脊胳膊上的肌肉如山峦般耸起,晶莹的汗水在腰窝中积出小小一洼。
宋聆再一次顶上他敏感的穴心时,楚沧楼终于一声长吟,腰身向上拱出一个香艳的弧度,浑身痉挛一般打着摆子,后穴更是一阵一阵绞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