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都先放一放!”华晁打断了她。
鹿时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独断专行的华总,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华晁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善,吓着了小姑娘,放软音调,“你知道,这些年为什么我每次带你去吃饭,都要额外叫上寓言里的其他人吗?”
鹿时安懵住,她一直觉得这是团队福利,没觉得华晁是“额外”捎上其他人。
“因为我不想有你是背靠后台才走红的绯闻传出来,”华晁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你不必承受任何非议,顺风顺水地做你想做的事,即使为此我必须隐藏起真心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靠得太近了,鹿时安不得不紧贴在墙壁上,屏息凝神,她有些害怕面前陌生的男人,他和自己认识的华总判若两人。
“你知道,我的真心是什么吗?”
鹿时安犹豫了一下,决定摇头。
哪知华晁像是被她的反应激怒了,眉宇之间凝起戾气,向前倾身,“是我爱你。鹿时安,我从五年前开始,一直在爱着你,公司上下每个人都知道华晁爱鹿时安,唯独你不知道!”
鹿时安完全没有想到会遇见眼前这一幕,她下意识推开华晁,想要逃出练功房,这种独处的氛围显然对她非常不友好。
可是被推开的华晁居然立刻重新追上她,手掰住她的肩膀,顺势将她往墙上一揿,俯身弯腰,唇就要吻上来。
鹿时安撇开脸,堪堪躲开。
就在这时,练功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华晁背对着门,以为是Selina买好便当送来了,怒道:“东西放下,人出去!”
可下一秒,他就被人扯住西装后领往后一拉,紧接着一拳就朝着面门招呼过来。
“荆屿!”鹿时安惊呼。
华晁眼冒金星,眼前黑白交织了一瞬,才慢慢恢复正常,看清楚来人——
是荆屿。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马海毛毛衫,右手捏拳,左手拎着只食品袋,一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里满满当当都是被侵|犯领地的野兽那种彪悍的戾气。
而鹿时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他身后,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只留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也不知是因为刚刚那个强迫的索吻,还是怕荆屿下手不知轻重,闯出祸端来。
无论是哪一种,小姑娘的眼神都刺痛了华晁的眼睛和心。
谁亲、谁疏,一看即知,再要自欺欺人说鹿时安不是他的,只是因为他一直护着、没有捅破窗户纸,连他都自己都不信。
华晁抹了下嘴角,手背上一抹血渍。
“华、华总,荆屿他不是故意的——”
华晁抬头,就看见之前躲在荆屿背后的小姑娘已经挡在他前面,护雏似的挡着身后的男人。
“我就是故意的。”荆屿抬手,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鹿时安,顺势将拎着的食品袋递到她手中,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墙站到一边,自己则站到华晁面前,与他正面对峙,“几年前见你,就觉得你没安好心。亏得如今人模狗样,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对毫无防备的小姑娘下手,很有脸,嗯?”
鹿时安越听越惊,连忙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太过火。往后还得在这家公司里待下去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可荆屿只是覆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小动物顺毛似的,眼神却一瞬没有离开面前的情敌。
“你是不是觉得,小矮子如今在你公司里,就得任由宰割?”荆屿逼近半步,“平时不是很能说吗,这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华晁扶正眼镜,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和荆屿身量不相上下,几乎可以平视对方,自五年前送鹿时安上急救车的一面之缘后,这还是两个男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和在演唱会上的所作所为特别MAN?”
荆屿冷眼睇着他,没有接茬。
华晁接着说:“觉得自己出国五年,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破孩了,所以立刻跑来想要抱得美人归?Kiyu,哦,荆屿,你这五年还真是白活了,一星半点长进都没有。”
“华总,”鹿时安打断他,“我给Selina电话,让她送您去医院吧,如果有什么医药费,都由我来付。请不要为难荆屿,一切责任在我。”
华晁看了她一眼,重新看向荆屿,“看见了吗?事到如今,你也不过是个靠女孩子的毛头小子,你以为自己很能耐?放外面,不也是被女友粉们捧出来的吗?离了女人,你什么也不是。”
荆屿冷笑,“是靠着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我自己知道,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价。但无论我是哪种人,都不会枉顾女孩子意愿,强迫她。”
“做不出吗?”华晁一字一句地说,“演唱会上你捆绑鹿时安,问过她愿不愿意吗?没有!你不过是个自私的小孩,冲动妄为,跟五年前没有一点区别。如今你或许能借着鹿时安的名气上一层楼,却害得她被你的粉丝骂得人气直降,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