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扣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她只得抬眼看他,却见他正低头, 无限缱绻地等着她。
“你这样,我没办法去做事了……”
“那就什么都不做。”
荆屿边说,边把她揽入怀中,双手在她身后交叠,把人完整地拢在自己身前,低头与她鼻尖抵着鼻尖,“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
“什么……”鹿时安不由抬起手,搂住他的腰。
唇落下,柔软相依。
渐次加深的探索,随着呼吸的急促而渐渐失了理智。
“专心,”牙齿轻啮着纤细的带子,某人声音沙哑,“……爱我。”
…………
夜色浓,月朦胧。
窗帘像抹青雾,柔柔波动。
鹿时安蜷着身子,面对面窝在某人怀里,听得见他熟悉的呼吸,又轻又浅,与片刻之前判若两人,却同样叫她心安。
她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肩颈、喉结,像个淘气的小孩,全无睡意。
直到被荆屿捏住了手,他闭着眼,声音低哑,“看来还没累,是我低估你了。”
鹿时安顿时像受惊的小兔子,浑身一绷,“累!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荆屿轻笑,“那还不睡?”
“听过灵魂在舞蹈吗?”鹿时安叹了口气,“睡不着,失眠。”
荆屿睁开眼,抱着她调整了一下交错的姿势,让她躺得更舒展,“想问什么就问吧,知无不言,老婆大人。”
鹿时安噗嗤笑出声,又不好意思,又觉得格外动听,“今天发布会上的事,我还是很在意——”
话刚说了一半,荆屿就露出失望的神色来,“我还以为你是被求婚了,激动得失眠。结果居然是为那些胡说八道的键盘侠。我就这么不重要吗,真让人难过。”
鹿时安:“……”
见她眨巴着眼睛委屈兮兮的样子,荆屿弯过手腕,手包住她的脑袋让她重新面朝自己,“事儿是沈彩颜和马家兄弟做的,目的就多了:整垮我,毁掉你,挫伤蒋格格,马家兄弟俩坐收渔翁之利,说起来——沈彩颜跟他们已经签了意向协议,和佰晔这边的违约金都由马家兄弟出。这个证据够硬了吧?”
鹿时安越听越心寒,到最后直接从他怀里挣了出来,“这么些年,佰晔砸在寓言的钱和资源远超其他艺人,格格姐更是想尽办法拉扯颜颜,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她越说越气,胸口不住起伏。
侧卧着的荆某人眼神越发幽深,“气归气,你要不要考虑躺回来,否则我不保证这个话题还能继续下去。”
后知后觉的鹿时安顺着他的视线才发觉前心后背凉飕飕,顿时往下一缩,拽过被褥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气急败坏地嚷嚷:“你早不提醒!”
荆屿轻笑着把“蚕宝宝”连着茧子一起拥进怀里,“我还以为这是情|趣。”
鹿时安:“……”
这是荆屿吗?是他吧?还是被人给穿了、套了个壳的大尾巴狼?
“别看了,”荆屿埋头在她发丝里,喃喃道,“如果我你是我,就会知道这个情况下能和你谈公事的,都是柳下惠再世。”
鹿时安:“……”
“还有,我之前说过吗?”他亲昵地在她头顶蹭蹭,“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安安心心地做你喜欢的事,写你喜欢的歌,这才是我回到你身边来的意义。”
“你也一样要做音乐啊。”
“我的灵感来源是你,”荆屿像只大金毛似的,手足并用地裹住她,“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做得到,你相信吗?”
鹿时安扭了扭身子,让自己舒服地嵌在他的怀里,“……信。可我还是想和你分担,不要什么都由你扛,你可以牵着我一起,我们一起扛。”
“……好。”
安静了许久之后,鹿时安迷迷糊糊地快要坠入梦境时,模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我爱你,鹿时安。”
她也不知道嘴动没动,或是在梦里答了他,但毫不犹豫地应了声,“我也爱你。”
梦中,吻如蝶翼,缱绻缠绵,亦真亦幻。
*** ***
这几日,沈彩颜过得很不是滋味,佰晔上下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裸地写着鄙视。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与佰晔毁约,改投死敌马家兄弟旗下,已不仅仅是跳槽那么简单,简直是倒戈相向。
“考虑清楚了?”蒋格格抖着手里的文件,一双素常带笑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沈彩颜。
沈彩颜点头,并不与她对视,“事到如今,我留在佰晔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况,我本来也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往后更不会好了。”
“约可以解,话得说清楚。”蒋格格冷笑,“你签约佰晔时除了一个素人海选的冠军头衔之外,还有什么?选秀艺人保质期本来就短,如果不是寓言组合一直活跃,如今歌坛上谁还记得你?你觉得佰晔亏待了你,你又给过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