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被催着发歌,鹿时安本以为这婚假不好请,所以磨磨唧唧一直没开口,哪儿想到蒋格格居然如此胎气,一口气给了三周假,简直是中国好经纪人。
“不出国,”鹿时安有点不好意思,看了荆屿一眼,“我们打算回母校办,那边现在刚好放寒假,校长已经同意了……”
蒋格格眼一瞪,瞅着荆屿,“学校办?你怎么能这样敷衍?不行不行,你俩是不是不在行,得了,交给我来办吧。没吃过猪肉,可我总见了一加强排的猪跑,操持一场婚礼什么的,没人比我在行。”
“那敢情好,”荆屿麻溜地接过话,“那就麻烦您老了。不过,地点就学校,这事儿不改了。”
“说什么也要教堂啊,城堡啊,哪怕空中花园呢,”蒋格格据理力争,“不然怎么对得起粉丝们对你俩的期待?”
荆屿轻笑,“相比起来,她自己的期待才最重要,不是吗?”
蒋格格愣了下,看向嘴角边漾着浅浅梨涡的女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一心要嫁给这个大男孩。
即便可能在旁人看来他脾气躁,不够成熟,家庭背景也不够好……
但他,永远把她的心意,放在第一。
在爱情里,也许这才是凌驾于一切的条件。
其他的,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 ***
那是一场楠都城少见的漫天大雪,鹅毛似的纷纷扬扬,让整个喧哗的城市变得宁静又纯粹。
在银装素裹之中,蓝粉交加的婚礼现场,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随手一拍都是入画的美景。
收到邀请函的嘉宾不算多,也从来没有提前对外正式宣布,但整个为民中学还是从大清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附近的住宅楼都被粉丝提前攻占了,各个窗台上都挤满了人。
寒假的学校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过。
老保安对窗外的记者们感慨,“我这辈子也没见过明星,这次算是见了个齐活。”
“鹿时安当年念书的时候,你就在吗?那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能说说嘛?”
“在,我可还记得呢,”老保安得意地说,“当年啊,她总是和那小子一块儿来学校,还特别早,错开了学生高峰,大概是不想被传早恋吧。就走到那个拐角——就分开啦!”
Kiyu鹿时安早恋修成正果 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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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领带歪不歪?头发乱不乱?”
“李老师,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八百遍了,不歪!不乱!您超帅,全场除了荆屿那小子,就数最帅!”身为伴郎的宁九好笑地拍着主婚人、原班主任李淼的肩,“李老师,今儿又不是您大婚,您别这么紧张好不好?”
李淼啐了他一口,“没大没小,我这叫郑重!”
“是是是……毕竟当年您可没少削那小子,如今他‘知恩图报’,回头来找您主婚,怎么着也算冰释前嫌,对吧?”
李淼没说话,又跑去对镜理妆了。
宁九笑着耸了耸肩,刚要回头,却被人给拍了下肩。
他回头,没人,声音却从另一边传来,“傻呀!每次都中计。”
是丁蓝的声音。
“总用这一招,你就不腻啊——”话刚说了一半,卡住了。
面前的女人窈窕妩媚,一席白色小礼服把高挑的身段勾勒得玲珑有致,跟他印象里那个穿着校服,啃铅笔头的男人婆判若两人。
丁蓝不安的摸了摸空荡荡的颈子,“干嘛这样看着我?是美得让你魂不守舍了,还是……咳,特别不合适我?我其实觉得不用穿礼服吧,但鹿鹿特意给我订制的伴娘服,不穿感觉对不起她的一番心意。”
宁九摸了下鼻子,“鹿宝宝订的啊,难怪挺好看的,把你的气质都提升了八百个LEVEL。”
“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丁蓝气得要冒烟,翻了他一眼,转身要去找鹿时安,却被拉住了手,怒而回眸,“干嘛?”
“别动。”宁九低声说,一边在西裤口袋里掏着什么。
丁蓝莫名地问:“你卖什么药呢?”
“不是药,”宁九从她身后,将一条纤细的项链系在她裸着的脖子上,“——好了,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丁蓝抚着那枚沁凉的小吊坠,莫名地回头看他,“送我的?”
宁九醒了醒嗓子,“借你的。”
“算你狠,”丁蓝没好气地说,“算了,刚好缺个项链搭配。婚礼结束还你。”
“不急,”宁九挥了挥手,“借你用五十年。”
“……”眼见着男人已经吊儿郎当地走远了,丁蓝的手指摩挲着小坠子,不由地弯起唇角。
婚礼仪式在为民的篮球馆里进行,暖气开得充足,让人暂时忘了外面的冰天雪地。
主婚人李淼不亏是讲台上征战多年的老江湖,台风稳健,全不见在台下时的紧张,既有文化人的深度,又不乏年轻人的幽默,将气氛调动得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