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除了每两个小时停下来,给她喝口水,松松腿外,车子一直没有停下来。
直到了半夜车子才开到了一处军事所在地。
除了几盏灯光外,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就甚么都看不到。
舒媛被送进了一间套房后,她累得到头就睡。
这一晚她梦见了她穿越前一天的事。
虽然她一直没有结婚,可是她口袋里的钱,跟那些豪富比起来不算多。
但却是一般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
而小她两岁的异母弟,虽然有儿子有女儿,有外孙,有孙子。
没办法,他的女儿十五六岁就跟男友搞大了肚子,偏偏她还不肯跟父母说,
住在男友家不肯回家,然后怀孕到七八个月时,男友闯了祸被关了起来。
等她被送回家时,她的父母除了等着做外公外婆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而他的儿子也好不到那里去,十七八岁时就搞大了女友的肚子,年纪轻轻的就
结了婚,可是却没有养老婆跟孩子的能力。
儿子可以丢给父母养,可是老婆就没办法了,所以没两年,那个女孩子就丢下
了儿子跟丈夫跑了。
所以这些年来异母弟一直过得苦哈哈,而她这个异母姊却不需要工做,就可以过
吃喝玩乐的生活。
因此为经济所苦的异母弟来找她,想把他的一个孙子过继给她,以后可以给她养老
。
她当然拒绝了。
都已经是甚么时代了,那还需要养儿防老。
更何况过继异母弟的子孙,只怕根本就无法养儿防老,还会被那个孩子给拖累死吧
。
所以她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不过异母弟怎么说,她都没有松口。
然后异母弟大怒,说她没有良心,有钱宁可养小白脸,却不顾同父胞弟的死活,以
后绝对会不得好死。
她直接打电话叫保全把他赶了出去。
后来她就到这来了。
她只庆幸就算她不知道怎么死的,她也早就在律师那里立好了遗嘱了,她死后所有
的财产都捐给公益团体,她那些亲人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然后舒媛就从梦中醒来,接着她发现她的身边躺着一个人。
顾振远或许是累了,所以睡梦中他的脸孔仍是一脸的疲惫。
看着这样的顾振远,突然舒媛甚么想法都没了。
她的丈夫回到她的身边了,然后他们要回到那有女儿等待的国都。
而她也只要这样就行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啊。
闭上眼睛的舒媛又回到了睡梦之中,这一次的她再也没有做梦了。
她只是依偎着顾振远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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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錯了。
舒媛本以為,就算那些落馬的世家再怎麼瘋,也頂多找些殺手來而已。
面對著國家軍隊的力量,一些殺手根本就不需要放在眼裡。
可是她沒想到那些落馬的世家居然會那麼瘋,他們找來的不是殺手。
他們找來的是邊境的武裝叛亂部隊。
現在舒媛總算知道了,顧振遠為什麼會要她不要害怕了。
問題是,她怎麼可能會不怕呢。
那遠遠傳來的槍聲,就算舒媛知道他們不太可能跑得進保護她的安全網裡。
可是那不間斷的槍聲,讓她只能心驚膽跳的窩在沙發上。
如果不是她不信神,除了一句阿彌陀佛外,一句佛經她都念不出來。
她可能早就跪地求神保佑了。
但顧振遠還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並不把外面的攻擊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她夠了解顧振遠,知道就算是那些武裝叛亂份子已經打到門外了,
他都還能夠面不改色的。
那麼看顧振遠如此鎮定的樣子,那麼或許她也就不會害怕了。
可是她活了那麼多年,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生活在治安穩定的地方,別說是
遇到這種事了,她連搶劫都沒有遇到過啊。
顧振遠看出了舒媛的恐懼,他拍拍舒媛的手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她很想要相信顧振遠的話。
可是她的感覺一直毛毛的。
[你把方憶弄到那裡去了。]她可沒忘了女主不死定律。
還有誰跟女主作對,誰就倒霉。
[我沒有對她出手。]顧振遠老實的說。
他只是沒有再知道她落難時幫她而已。
顧振遠的話,舒媛是絕對相信的。
[那她去了那裡。]
[應該是在國界的另一邊吧。]他只知道方億被帶出了國界,至於去了那裡,他
並不關心。
舒媛想了一下。[這夥人該不會跟方億有關吧。]
不過方億就算要找人報仇,也不該找到他們的身上。
顧振遠笑了起來。[妳想了太多了。]
這是不可能。
雖然方億有著些奇怪的運氣,但是她只是個若女子,而這是一隊武裝叛亂份子
,方億怎麼可能會跟他們扯上關係。
而且方億都已經被送出國都了,她又怎麼可能跟這夥人扯在一起。
只怕這夥人也不可能會收留方億吧。
他們又不需要人幫忙洗衣煮飯,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弱女子拖累他們的腳程。
雖然顧振遠覺得不可能,但是舒媛卻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以方億的女主定律,不管她落到再難的處境,都會遇到人救她。
不過要是方億跟這群武裝叛亂份子牽扯再一起,那麼她這輩子就完了。
就算她是女主,她也不可能能再回到國都,甚至連方家村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