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早在顾家真相大白后就没有名声可言,后世的史书上会记载他是如何为了私欲构陷忠良,大魏原本鼎盛之国,也是因为他国力衰弱至此。
这些罪状,魏君顾一条都不会漏下。
现在人死了,魏君顾没有刻意寒碜他的丧礼,只令礼部酌情裁夺,精简流程。
理由:国库空虚。
他该干的事都干了,也不想做面子工程装什么孝子,只随意去过两个环节,当然,是为了看他笑话。
他不是忌惮顾家,当初还要杀他吗,现在,他的天下,他最在意的东西还是落到了他手中。
魏君顾处理完要紧的事,剩下的直接交给底下的人,自己回了王府。
“王妃在干什么。”魏君顾踏进大门,朝伺候的人问。
“霍夫人上午来,王妃娘娘与夫人说了话,午时用过膳等夫人离开,王妃娘娘才歇下。”
说话间,魏君顾已大步踏进了院子。
清词住的地方还是她原来的院子,只是多了些魏君顾的人守着,说是为了保护她。
清词也没反对,现在这个时间点,确实有不少人盯着她。
魏君顾进来时,清词刚醒,流霜正打算扶她起来穿衣洗漱,见到魏君顾,忙朝他行礼。
“都下去。”魏君顾挥挥手。
流霜看了清词一眼,见她脸上并无反对的神色,才带着屋子里的下人下去。
“今天好些了吗?”魏君顾上前一步坐到床沿上,顺手拿了旁边的狐裘给她披上。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暖暖的,他还是不敢大意叫她受凉。
清词脸上还带着熟睡过后的薄红,看起来气色倒是不错,只是脸上依旧瘦削。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往常都要等晚膳时才得空的。
“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
要是叫魏君顾的手下听到他说的这话,估计要被气死。
处理完事情,那叫处理完事情吗?都把活儿丢给他们干。
“今日的药喝了吗?”他问。
魏君顾给她把发丝理顺,然后将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清词还不习惯他时不时的亲昵,他虽然是小傻子,却又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小傻子。
只不过她也没抗拒,她总要慢慢接受。
“不想喝。”
她本来也不想任性,可是三五几天就罢了,但她都喝了两个月,闻着药味就想吐,实在不想喝那苦巴巴的药。
“等你好了就不用喝了。”魏君顾温声耐心劝道。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把玩她胸前的长发。
“我好了,若不信,你叫太医来诊脉就是。”
“行,都听你的。”
温香软玉在怀,气氛又融洽,魏君顾作为一个正常男子,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点什么。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将她放到梳妆台前,执起玉梳一点点给她梳头发。
他手艺一般,最后只将她的头发拢到一起绑起来。
“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带你出门去看雪梅?”
看雪梅,现在正是好时间,若是等过完年,便没现在这么盛了。
“你不用忙事情吗?”清词淡淡问。
她虽没问,但猜也猜得到他现在肯定诸事繁杂。
“不过是些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魏君顾说得轻描淡写。
他现在最在乎的只有她,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他当然要把握住。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清词就随他去。
第二天,魏君顾果然叫了太医来给她诊脉。
诊完脉,几位太医都大大松了口气。
“殿下,王妃心病已去便无大碍。只是前两月亏损了身体,元气大伤,如今还需精心调养,一两月内勿要叫王妃劳神伤心,就能恢复如常了。”
魏君顾放下一半心,又问:“王妃不喜汤药,可有替换之法?”
柳太医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