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的人是不能靠近的。”
水沐:“我怎么知道它不喜欢我?”
风漓瞟他一眼。
水沐眼睛一转,想找个同盟,“你是不是也不能靠近?”
风漓:“嗯,刚开始不能,我跟它较起劲,经常去,后来就勉强可以浸泡会儿……”
水沐瞪大眼睛,露出同情又欣慰的表情,“你也是飞了出去,撞到树上才反应过来……”
风漓:“那倒没有,就像有一股力量阻止着,不能前行。”
水沐不死心,扭头望着我,“你呢?”
我虽然可以接近,但第一次的经历也没有很光彩,低头喝茶不语。
风漓:“她倒是讨喜的,只不过自己被……吓得滚下山……”
水沐松了一口气,像觅得知音般愉悦,“看来我们是一样的。”
风漓:“小叔叔,其实,根本来说,还是不一样的,阿洛她一直可以靠近……”
水沐瞪眼:“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很多。”
风漓:“之前勉强算多,您来了,我自叹不如。”
水沐:“……”
风漓:“小叔叔也不必忧虑,多去几次说不定也就好了。”
水沐哼了一声:“不稀罕。”
天帝天后也是同意将清元挪去青城的。
那一日,我将清元放在灵泉中央,仙雾缭绕的山顶聚起团团水珠围绕在他周围。师尊要我放心,清元在此浸泡了那么多年,与灵泉的感应自与他人不同,嘱咐我们不要经常过来打扰。
我每隔段时日便带着阿辰过来看看,我踩着云抱他去灵泉中央。他小小的一团,费力地探出身子,拉着清元的手,“父君看上去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他看上去的确气色好很多,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喊一声:“阿洛”。我忍住眼中涩意,故意逗阿辰,“哪里好许多,我怎么瞧不出来?”小人儿想了一会儿,“手热了很多。”
“有吗?”
“有。”说着两只爪子一齐握住清元的手:“父君,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母亲都要改嫁了。”
我愕然:“谁说的?”
“水沐说的,说我父君不知要何时才能苏醒,要给我找个后爹应应急。”水沐本是祖父辈,但是他觉得自己风华正茂,无端被叫老了,一直让阿辰直呼他名字。风漓深以为然,也叫了一声水沐,被这位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目无尊长。风漓很无语:“那将来我儿子叫你什么?”后者毫不犹豫:“当然是名字,谁要做爷爷。”
不过我哪有急需要应。
我教导我儿:“他为老不尊,他的话不可全信。”
“可是他已经替我选好后爹了,是风师叔。他说实在凑不起来还有魔族的几个王子,都没有娶亲,还给了我画像让我选。”
我觉得在自己夫君面前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万一他有些知觉,被气到,岂不是不利于恢复?我必须坚定自己的立场。
“母亲只喜欢你父君一人,即便他永远这般,我也愿意陪着。别的人怎能与你父君相提并论?”
阿辰双眼亮晶晶的:“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还说我已经将这些话记下了,待我父君醒来就转告与他,他就赶紧把画像全拿回去了。”
“不愧是我儿子。聪明,随我。”
阿辰就望着我傻傻地笑。
如此几个春秋,清元还是未醒,我情绪有些低落,风漓在一旁慢悠悠说:“几百年都过去了,你都没有焦虑过,这才几年,难道你就没了信心?”
我不是没有信心,只是对灵泉抱希望太大,如今有些着急。当年我就说直接将清元安置在青城,师尊说如今他精元全无,毫无仙气,反而因为受魔族金剑那一刺,沾染些魔气。灵泉未必会竭力助他。先在血玉棺里将养些时日。
莫水湖畔长了些不知名的鲜艳红果,四师兄看过,有些药用价值。阿辰自报奋勇要去采,一大早,风漓就陪着他去了。
已经有些日子未去看望清元,昨夜我梦到了他抚摸我的脸颊,我按住他的手迟迟不放,触感真实。我一人爬上山顶。仙气缭绕,灵泉上方的雾气更大了些……我猛然发现这水清澈悠远,只是空无一物。人呢?我着急四下查看,不大的山顶寻了个遍,还是没有。
谁胆子这么大敢将他带走?
我奔下山顶,往正殿处走去,师尊今日在那里讲法。只是殿内并无声响,这么快就讲完了?我推门而入。一人背对着我站立,墨色长发,一袭白衣,回头一笑,“阿洛,好久不见。”
清元苏醒的消息传开。
此时,我儿挎着小篮子,歪歪扭扭,风漓悠哉悠哉跟在后面,我见了,怒:“你虐待我儿子。”
“母亲是我自己要拎的。”
风漓无奈:“他抢着要拎,我能怎么办……”
之后,他看到了我身后的清元。
阿辰也停下来抬着头露出好奇的表情。
清元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篮子,他似乎惊醒了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