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抱歉。”他收回了手,重新坐好。
贾宝宝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她放松了缰绳,马也慢了下来。
水浓微微侧身,“怎么了吗?”
贾宝宝:“该回去了。”
水浓“看”了一眼四周,“你能告诉我这是在哪里吗?”
“出了城门,在一条土路上,两旁有垂柳,野花也开了。”
水浓吸了吸鼻子,“我闻到了一股香味,这里是不是有土祠?”
贾宝宝倒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水浓:“我为你指路。”
贾宝宝:“……”
她是怎么活着活着到了要靠瞎子指路的地步了?
但是,她按照水浓所说,还真的找到了一间隐藏在林木后的小小土祠。
进门前,她抬头看了一眼。
“……”
水浓含笑问:“这是什么祠?”
贾宝宝:“龙女祠,王爷没听说过吧?”
“不,我听说过。”
“或者说,”水浓转过头,兴味盎然道:“我早就想要见识见识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见识?
下一刻,水浓就向她展现了自己的独特“见识”方式。
只见水浓摸索到龙女像下,伸手一掀衣摆,直接踩着供桌爬上了放置龙女像的高台上。
“王爷!快下来!”贾宝宝急急忙忙喊。
水浓慢悠悠道:“不急,不急,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
说着,他就开始伸手慢慢抚摸龙女的轮廓。
这座龙女像与贾宝宝太相似了,看着他抚摸龙女像,她甚至产生一种他正在抚摸她的脸的错觉。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贾宝宝:“快下来,你让别人看到了好打碎你脑壳了。”
“那就让他们打碎好了,我也是龙女大人的裙下之臣。”
水浓站在台座上,微微回眸,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眸隐隐有些发红,阳光落进他的眼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他的眼睛像是镶嵌在银色底座上的宝石,又像是漂浮在清溪中的落红,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可惜不能视物。
贾宝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王爷怎么会对龙女大人这般……”
她盯着水浓还是不肯松开的手,眼皮颤了颤,“……执着呢?”
水浓含笑道:“因为这才是神啊。”
贾宝宝:“……”
呸,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好。
好在水浓疯狂够了就从供桌上跳了下来。
水浓开口道:“这次跟你单独出来本来是想要……”
贾宝宝:“如果您是为林哥哥做说客的,那就不用说了。”
水浓饶有兴致道:“你决定不原谅他了?”
贾宝宝茫然道:“林哥哥毫无错处,为何要我原谅?”
贾宝宝:“是我搞砸了一切,才让林哥哥那样难堪的。”
水浓淡淡道:“他可是选择弃你而去了。”
“他只是想要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在那种氛围里,很容易出口一些不经大脑的话,反而容易伤害彼此。”
贾宝宝低头笑了笑,“林哥哥的心思我都知道,因为他的心思都是向着我。”
水浓莫名有些饱,这是一种很难让人形容的感觉,有些烦,还有点羡慕,若是他也能得到这种情感的话……
水浓低声道:“你知道就好,我也相信你,你会整理好一切。”
“宝玉,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真是太奇怪了。”
贾宝宝挠了挠脸颊,“我这么奇怪真是抱歉了啊。”
水浓摇头。
两人出了龙女祠,慢悠悠地走上回城的路。
“之前说好的,你带我跑马的礼物,”水浓咬着每个字,“你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有人想要在殿试上一举击溃你和贾家。”
贾宝宝猛地扭头,“现在会试结果还没下来。”
“可你已经进入了殿试名单中,是不是很有趣?”
贾宝宝可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只觉得背后有个大阴谋在等着她。
水浓轻声道:“你若是想要看大厦倾倒的那一刹,不如什么也不做,待那人搭好木柴之后,你再抽掉他的梯子,点燃木柴,只看那良辰美景都变成了断壁残垣,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
虽然原来的唱词不是这般,但被他改动两下,再用他悦耳的嗓音唱出,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王爷唱得好。”
水浓:“我说过,我仔细研究过他人的喜好,当无趣了就会抛下。”
他转向贾宝宝的方向,抬手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她的脑袋,“宝玉,我说的话你要记清楚啊。”
他这个动作竟然带了几分林哥哥的味道。
贾宝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