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飞了半圈,落回他手里。
那人趴在地上呻.吟。
衔蝉走过去好好看了眼,他也不超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少年模样。
“呜啊——饶了我吧!”他抱起青紫混杂的脑门,看样子是个惯犯,“我是永福寺的弟子!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没有偷你钱袋!”
衔蝉乐了:“这不叫偷,难道叫抢吗?”
“出家人化缘的事,怎、怎么能叫抢!”小和尚支支吾吾地说着,抬头越过衔蝉的肩膀,看到站在她身后、满脸写着不悦与不耐的景箫,他嬉皮笑脸试图蒙混过关的神情霎时一变,变得仿佛见到恶鬼一般恐惧。
“我说,该走了,别逗留太久。”
尝到人生中第一支糖画的景箫心情不错,耐心地等了一会,才催促衔蝉赶紧上路。他抱手上前,视线往地上一垂,看清小和尚的模样,乌黑如墨的眼眸微微眯起。
“你、你……”小和尚脸色灰败,手指一寸一寸往上,直至指向视线里俯视着自己的少年眉心:“恶、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码字BGM是温柔的炭治郎之歌,所以下一幅地图会有糖分~
[注]: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黄庭坚《水调歌头·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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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签与下下签
“你说什么?”
衔蝉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好像溢出了什么音节,支离破碎地挤出他不断起伏的胸腔,但每一个音节都模糊不清。
“大概是害怕吧。”景箫走到她身旁,若无其事地耸肩:“出家人有八戒,他犯了偷盗戒律,那什么永福寺……估计也待不下去了。”他目光在对方衣着上一转,勾起嘴角嗤笑:“看来早就被赶出来了。小师妹,不用管他,咱们走。”
迈步的一刹,小和尚伸手抓住了他衣摆,“你别走……你不许走……”
“他在这!”就在这时,几名相似打扮的和尚拨开人群跑过来,看到这少年便呵斥:“阿蛮,你又上街偷东西!”
“还不住手!”众人七手八脚地摁住他,“看看你这鬼样子,难怪总是叫师父头疼!”
“我没有!我已经不是永福寺弟子了!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几人似乎已经习惯少年的殊死抵抗,也已经习惯给他处理烂摊子,摁着他脑袋给衔蝉赔不是:“这位施主,真是对不住,请原谅……”
“小妹,怎么回事”动静把江寻鹤一众人引了过来,清一色的蓝白间色鹤氅,气度盎然,反倒是把和尚们看愣住了。
“原来是……几位道长啊……”
半个时辰后,他们被带去了永福寺。作为赔偿,还留了一顿斋饭。
淮阳是一座古城,永福寺也有了百年历史。它原本的名字听着晦气,已经被遗忘了,仅剩的几座祠堂也在时间的洪流中也被冲刷得残破不堪。
这块地后又被当地一个巨贾买下,简单修葺了一番,经营了一段日子,见人迹罕至,赚不了钱,便又将它废弃了。
直到五年前,一个云游和尚到了这,逐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弟子,慢慢的又有好心人时不时来帮忙,才有了些人烟气。
与其说是寺庙,不如说是孤儿院,因而来此处礼佛的人并不多,古树参天,人烟寥落,又是建在山上,颇有几分寒禅古寺的凄清之感。
山腰处有一座祠堂,供奉着土地神,看上去已经许久没人打理,门窗破得漏风,杂草将里面的雕像都埋没了。
经过这里的时候,永福寺的小沙弥个个都加快了脚步,好似后面跟着一团晦气。
“这地方不归贵寺管吗怎地如此破旧”有个弟子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几个小沙弥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叹道:“说来话长,这里面死过人。”
“诶!”众人大惊,胆子大的凑近看了眼,拿靴子蹭了蹭地上的泥沙,叫道:“连泥土都成了酱红色,石像也是……这、这是血吗”
“那是三年前的事,一群在磨坊帮工的流浪儿进来躲雨,结果不幸遇上了同样正在避雨的地痞流氓,这些流氓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竟狠心手刃数十条幼童的生命,一夜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这样……整整十条人命,都没了……等我们赶到,已经来不及了……”
说话的小沙弥脸色惨白,众人也听得很是惆怅。
“那犯人抓到了吗”
“没有。”他摇头:“官府怎么找都找不到,恐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了……”
“说起来,那时候有个孩子也同样不见踪影了。”
“听说是他与同伴闹了矛盾,故意把那些杀人犯引来的……”
“那也太过分了!”
“简直十恶不赦!”
“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佛经里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