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给她的虹练碎片,摇了摇:“这个,还有传音符,别提还有哥哥给我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跳窗落地,脚步声霎时间便出现在耳畔。
“我说了,这个没用。”景箫手里不知何时拿到了江寻鹤给她的特制传音符,眨眼间便腾起一股火,“别总是信江寻鹤,他现在自顾不暇着呢……嗯?”
他蹙起眉,看到手心里空无一物,只剩一片明净的火焰在徒劳地燃烧。
“又是这把戏,都第二回了,你当我笨蛋哪?”符纸不知何时到了江衔蝉指尖,她撑着脸斜睨着自己,“哥哥给我保命的东西,我才不给你烧呢。”
景箫的脸有点扭曲,像一个恶作剧被发现的熊孩子,咬牙切齿地给自己辩解:“我没有想烧它。”
“说这话之前,你是不是先得解释一下这玩意是什么?”衔蝉无语地指了指他掌心的火焰:“虽然我不是绝顶聪明,但你也不能把我看做傻子吧。”
这下景箫无话可说,双手背到身后,将另一只手里的符箓悄悄往袖中塞了塞。
他没想到江衔蝉会如此迅捷,将江寻鹤的符箓藏了起来,这下子他找不到理由,把自己的东西给她了。
而且他也没法像以前一样,和她谈笑风生间偷梁换柱。
他在衔蝉床前踱了两圈,衔蝉的目光也跟着他走了两圈,看到最后撑起脸:“你还有事?”
“那张传音符……”他朝衔蝉伸出手,目光却盯着床头的紫藤雕花:“给我看一眼。”
衔蝉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反而将符纸往怀里掖了掖:“你该不会……我告诉你,别再想乱烧东西了,这张符用过一次也能值不少钱呢。”
“不烧。”景箫拧起眉,“我跟你保证,我就看一眼,不干别的。”
“哦。”衔蝉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伸出手飞快地在他面前一扫而过,又飞快地藏进怀里。
景箫:“……我没看清。”
“你说只看一眼。”她藏得严严实实,煞有介事道:“我就给你看‘一眼’。”
“……”
头一回跟人如此好声好气地说话的景箫有点不耐烦了,试图直接伸手去抢,他如果打定主意想拿到一样东西,江衔蝉再怎么反抗也只是无用功。
手触碰到她肩膀的同时,他看到她双手一紧,像是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把符纸藏得更严实了。
“你如果不想我失手伤到你,”他放轻了力度,低声道:“那就别做无用挣扎,说过了,我就只看一眼。”
衔蝉像被施了定身法术,一下子僵住了。
“这样才对。”景箫语气也缓下来:“大家都是同伴,谁也不会谁伤害谁。”
那是谁亲口说同伴“碍事”?
景箫的手伸过去,在毫厘之际,骤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江衔蝉将符纸攥在手心,而她的两只手贴在胸前,做出了一个保护兼防卫的姿势。
襦裙的前襟上系着蝴蝶结,两条垂下的丝绦有一个微微弯曲的柔软弧度,像雨后长满嫩草的小山坡。
景箫动作一僵,就这样持续了两个弹指的时间,他把什么东西往她床头一拍,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什么啊……
严阵以待的衔蝉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他今天十分鬼畜,莫名其妙地闯进来抢东西,莫名其妙地威胁她,又莫名其妙地跑了。
还把一张符纸贴在她床头。
江衔蝉揭下来一看,与江寻鹤给她的那张传音符一模一样,只不过右下角多了一点殷红的血迹,像一粒耀眼的朱砂痣。
作者有话要说: 景箫:给我看一眼
衔蝉:不给
景箫:我要生气了
衔蝉:不给
景箫:空手夺白符
衔蝉:笨蛋哈哈哈,我把你的套路摸得一清二楚,你的攻击对我无效
景箫:////等一等……你……藏的地方……那个……
衔蝉:哪个?
景箫:////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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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幻境(一)
一切按计划进行,没有半点风吹草动。
越是安静,越是令人心慌,清漓郡主难以入眠,把全身都埋入被褥中,一动也不敢动。
啪。
灯芯跳动了一下。
她一个哆嗦,悄悄探出头,看到一团黑雾从窗户中飘了进来,黑雾变浓,逐渐凝成一个修长健壮的身影。
“郡主殿下,”他咧口笑了:“你在等我吗?”
“啊啊啊——”
清漓郡主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符箓,全都扔了出去。
“你知道的,这对我没用……”黑影不躲不避,然而下一刻,他的脸便被烫出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