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着姜酒的手想要走。
“你是不是很羡慕啊?”姜酒问她。
其实姜酒就羡慕这样的。她以前被江师爷收留后本性难改,惹事的本领没有消退,在外面欠打的很,某一日就被几个小混混打了一顿,比江月惨多了。
阿祁找到她人,小小一个背不动她只好去找江师爷。
一大一小站在她跟前,江师爷把她小脸擦擦,好笑道:“痛吗?”
姜酒嘴硬:“爽。”
“嗯,你继续嘴硬罢。”江师爷拍拍手,拿着扇子给她扇扇风,一点也不着急。
地上冰凉冰凉的,姜酒忍着疼不哭,硬气把脸对着另一边不看他的小脸。如果姜秀才在此刻要抱着她哄一哄的,但江师爷又不是她爹,姜酒难受的把眼睛闭起来。
“以后还打不打架了?”江师爷问她,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生气了?”
“打。”她嘴里蹦出一个字。
“那你就躺一会罢。”江师爷轻飘飘一句,三个人在小巷子里听着不远处的丝竹乐声。姜酒知道他这是想要自己去长记性。
那也是个春天,姜酒自此是很长记性,江师爷就是这样一个吝啬的男人。
“没什么好羡慕的,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姜酒这样对她说,但其实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她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面对母子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委实没有半点感情,隐隐想要破坏破坏。
她不算个好人。
“姜酒,谢谢你。”江夫人突然道。
转身的姜酒回头一望,客气一句:“不谢,歪打正着。”
“就是她!她吓唬我,帮他们一起教训我!”江月指着她牵的小乞丐凶道。
江师爷压下他的手,缓道:“指着人太失礼了。”
江月不服气:“我和乞丐讲什么礼,她那么脏。”
姜酒垂着眸子,嘴角浮现了一抹嘲讽的笑。江夫人的孩子教的真是糟糕透了,也不知是谁的,若是她夫人给她一顶绿帽子,她必然要让这对奸夫□□去蹲牢才罢休。遑论去养着便宜儿子了。
“我们走吧。”姜酒不想多说什么,手牵着她就没放开过。
“姜酒,有空回来看看罢。”江夫人在她身后道。
“没空呢。”
回去的路上姜酒粗略知道这小乞丐原来是有名字的,叫陈竹。
“你若想找家人我可以帮助你,现在你自个把自个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姜酒把她领到了广平王府的后院,叫了几个粗实婆子烧好水,拿着干净的衣裳给她。
郎大公子听闻她领了个小姑娘回来好奇地特意过来看看。
郎大公子揶揄她:“你近期事不少。”
“你才贵人事多,我这些破事都不算事,先前你的鸟我有一点儿眉目,带我将她安顿了再告知公子可好?”姜酒询问道。
“当然可以。”郎大公子呵呵笑道,“不过我让人去做即可,你说说那点眉目是什么罢。”
*
郎大公子的小红楼很安静。
“你以前也是这样吗?”两个人在书房里坐着,郎大公子想到姜酒以前说的故事,“看到她想到自己了可是?”
姜酒不置可否。
“日行一善。”
郎大公子失笑:“罢了,你不愿意告诉我便讲讲愿意说的那部分正事。”
姜酒坐在窗前,先把窗户关好,她一贯的习惯。纤细的腰肢背后看仿若柔的可以一掌折断。郎大公子躲开眼,手捧着热茶轻呷一口,听她拉了个椅子在灯前说。
“姜流苏大公子查过吗?”姜酒先问道。
“无。”郎大公子不需要查,他对待姜流苏都顺着感觉办事说话。
“哦,那便好。”姜酒道,开始回想路上梳理的东西。
“姜流苏之前确实遇到过我,不过是十年前而已,如今找上我,非奸即盗。不过我除了一个人和钱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叫人觉得珍贵的物件。我看他的穿着,非富即贵,而且他的出身应当不同凡响,想方设法想让我高兴。看似纯良,实则……”
姜酒没有说下去,不过她说到此处郎大公子知道后面是什么了。
姜酒盯着郎大公子,前面几句都不是重点,后面才是,而郎大公子认认真真瞧着她,笑容里仿佛带着鼓励。
姜酒:……
每每被他这样看着,姜酒就忍不住避开。
她虚掩着唇咳了一声:“我细细想过,十年前是康正八年的时候,我和我弟弟从青阳去了酒泉,临走那日我在城隍庙见到他。他叫流苏,至于姜姓,八成是乱说的。京城如今没有姜姓的贵族。就在那一日我遇见祁家小公子和大小姐。他们在找嫡长孙,阿祁阴差阳错就是了。而后我们便离开去了酒央。”
“这其中其实如今想来很多疑点。其一,祁家是帝都的豪门世家,子嗣流落到那般偏僻的地界。其二,认亲太过随便了。其三,太巧。”
姜酒想起她见小公子的初次,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