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下嘴,“是啊,可大的官了,专门管着我。”

    顾寒尘轻笑一声,将她嘴角没擦干净的汤渍擦去,“管谁也不敢管你,从来没听过话。”

    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羡煞旁人,掌柜的看着这两个人满脸艳羡。

    “吃不了了。”

    白萋将剩了大半碗的面推到了顾寒尘的面前,人都说女子有孕之后,饭量见长,偏偏白萋每次还是吃这么一点。

    “再吃两口,不然等会又要饿了。”

    白萋嘟着嘴,用力摇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顾寒尘拿她没办法,端起碗吃起面,白萋托着腮看着外面的雪,看样子下的势头减了不少。

    “走吧。”白萋将钱袋子的钱拿出放在了桌上。

    刚转身要走,就被掌柜喊住了脚步,“夫人,这两个糖酥饼是自己做的,你们留着路上吃吧!”

    白萋看着油纸包着的糖酥饼,上面还有不少饼渣,烤的焦黄极为诱人。

    “多谢掌柜!”她笑着道谢,和二人挥手告别。

    “等下。”顾寒尘喊住了白萋,白萋站在原地见他走上前蹲下身子,将她鞋子上的积雪掸去。

    “雪不掸干净,等会鞋子湿了更冷。”

    白萋靠在了顾寒尘的怀里,跟着他走到了车边,顾寒尘将她小心抱起放在车上,随手解下了缰绳。

    白萋坐在车内,也不安稳,距离京城越近,就越难掩欢喜,她将门打开,一股子暖气从车内喷出来,马车里烧着的小暖壶火正旺,她靠在车门边,看着白雪纷飞的世界。

    “进去,外面冷。”

    白萋不依,靠在门上,“不要,我想看着你。”看着手边放着的糖酥饼,她有些坐不住了,捧起糖酥饼咬了一口,饼渣不住的掉。

    “好吃!”

    顾寒尘叹了口气,“刚刚吃饭时,不好好吃,就爱吃这些零嘴。”

    “零嘴好吃嘛,我刚刚真的吃不下了。”她又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糖酥饼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

    “你也尝尝。”白萋把糖酥饼递到了顾寒尘的唇边,顾寒尘摇摇头,拒绝了,白萋不依不饶一定要他尝。

    “我吃饱了,你吃吧,到车内坐着,下雪路滑,不稳当。”

    白萋应了一声,有点失落,默默退了回去,雪势小了不少,可是地上已经有了不少积雪,顾寒尘拉住缰绳,行的极为小心,白萋坐在温暖的马车内,吃完了一整个糖酥饼,看着另一个将它放在了暖炉旁。

    “阿湄,到了。”顾寒尘轻轻敲了下车门,车内睡着的白萋猛然醒了过来,她急匆匆到了车门边拉开车门,一股子冷风扑面而来。

    顾寒尘看她这般冒失,眉头一簇,白萋见他生气了,怯怯的看着他,“我错了,你别凶我。”

    看她这幅样子,顾寒尘再大的火气都没了,他无奈的将她脖颈上的系带系紧几分,用披风将她小小的身子裹住。

    “好歹也是有身孕的人,自己便是大夫,怎么还这般不小心。”

    白萋吐了吐舌头,“被你护着太细了,自己反而粗糙,你说到了,我一心急不就跑出来了吗?”

    顾寒尘也不多说,白雪还在飘着,雪花落在了顾寒尘的发梢上,星星点点的白,让白萋有一种一眼万年之感。

    好想就这样看着他,从意气风发,到垂垂老矣,然后拉着他的手,走在雪地上。

    “到家了。”

    白萋看着偌大的门庭,将军府三个字刻在扁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萋看向门内,眼前一亮。

    “你怎么在?”

    “我与阿姊比你们早来一个多月,阿姊说,今年你们应该会回来,于是便先来了。”许久不见,北燃依然如故,只是原本鲜少有表情的脸上,现在多了不少情绪,紧跟其后的白将军也快步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二人,白将军顿时老泪纵横。

    “爹爹,我回来了。”

    这是白萋第一次喊他爹爹,这一幕,白将军曾经想都不敢想。

    “岳丈,我和阿湄回来了。”顾寒尘放开搂在白萋的腰上的手,对着楚老爷拱手一拜,白将军急忙将他扶起。

    “真是折煞老夫了,快快进来,房里暖和。”

    白萋刚跨进房门,郑嬷嬷和北苑也来了,郑嬷嬷看白萋挺着大肚子,笑成了一朵花。

    “小姐回来了!小心些,有了身子,可要小心些。这一路颠簸,也辛苦了,刚刚吩咐了小厨房准备写夜宵,这就送去房里。”

    “郑嬷嬷不必了,我在路上吃了。”

    郑嬷嬷可不依,“小姐医术高超,老奴比不得,可是老奴是过来人,这些比小姐懂得多,小姐就别再推辞了,来来来,先进屋吧!”

    热乎乎的茶水捧在手上,白将军有千千万万句话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二人对他而言,都是至亲之人,顾寒尘在他身边长大,跟着他南征北战,是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权利的巅峰,而现在看他深藏功与名,寄情山水,和白萋二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