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散开,凌乱的贴在脸上沾着泪水,她嘴里还喊着:“珏儿,快走……”
每当他这般想着,他就更恨萧王氏一分。他捏紧手心,指尖发白。眼角潮湿,嘴角更是勾的讽刺。
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但他现在还不能杀他,他没那个资格去死。他要他和他们一起去死,死的他大快人心。“王爷,先下也晚了,该歇息了。”话音刚落,凌云出手要抓文王。
文王抓起地上的刀剑,支在面前。“事情哪有那般容易的,想抓我还要看你有几分本事?”他挥舞着刀剑,推到了后门,却被一排侍卫挡住去路,一把用力冲向萧珏,打算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萧珏身旁的凌云首先就不好对付,他是武将,论气力皆在文王之上。一脚上去在他小腿一踹,摔了个文王人仰马翻。凌云拍了拍鞋面上的灰尘,轻蔑的看着地上的文王,按住他的胳膊肘和肩膀简简单单的就制住他。
正当他满目欣喜的打算拉他回牢狱的时,被萧珏给阻拦。“凌云,将他扔到湖边让他走。”
“可是,世子!”凌云有些不甘心。凭什么这个毒瘤到现在还不铲除,世子莫非被感情糊弄了脑子?
“放了他。”萧珏还是那般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文王挣脱了一下,他知道他这般做是在侮辱他。他一个堂堂王爷,竟然这般不被他放心上,不由气愤的谩骂了一句。“要杀要剐请便!别以为放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他说着,见萧珏淡定的连看都不屑看他,气的呸了一口。“你个杂种!不识祖宗的狗东西。”
凌云一脚踹过去,让他跪在了萧珏身后。
萧珏转过来身,他眸色冰冷的若寒池一般,没有一点星亮,闷黑的有点吓人。眼睛忍的微红,额间更是青筋暴起。浑身蒙了层黑纱,就似地狱来的修罗夜叉一般。快步过去,就是一脚挺进他的胸口。文王直接被甩了两丈远,血一下子喷射了出来,吐的衣襟如染了色似的。
萧珏一把拽过他的衣领,从牙缝里恶狠狠的钻出一句话。“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人物?你配和我提祖宗基业?”他不觉冷嗤,一脚上前。“萧王室!”他抬眸哼了一下。“萧王氏灭在我手里更加大快人心。”说完便连人带着衣襟,摔了出去。“滚回你的老巢,先给你几天安身日子。若是你想提前送死,我也不拒绝。”说着,站在一旁冷冷的逼视他。
文王这下当真是怕了,他拐着腿,又吐了一口血,麻溜的跑出去。
萧珏指尖的淡白渐渐散开来。“凌云,你去监视他。”
凌云这才从讶异中点了点头,慌忙的跑出去。世子一直是温润待人,虽做事冷冽,缺少情趣。但从来没有这般,就像失去控制一般,暴虐异常。
萧珏此时的心情可以说,十分的糟糕。他知道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失去了冷静。他现在越发的想离开这个地方,逃到一个可以给他温暖和关怀的避风港。
魏菲絮睡眠一向很浅,她睡意朦胧间就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见他神色有些抑郁,便从被褥里面伸出手,抚摸着他冰冷的面庞。“怎么了?”她并没有起身,手中的温度和眸中的温柔一下子暖了他。
他一双手贴着她抚摸面庞的手,浑身的寒气都散去大半。“没什么。”
魏菲絮起身环上他的腰,整个身子都在驱逐他身上的寒意。她拉着他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扳开。瞧见他手心的青紫便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他这般。“又在骗我,你说你每次不开心就闷在心里不说,每次都这般,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她看着那上面还有些血迹,眉头蹙的更深,紧张的从他怀里直起了腰。“你受伤了?”她说着便起来身,对他的全身都检查了一遍,但被他一把环住绵软的腰肢,不能动弹。
“这是别人的血迹。”
魏菲絮松了口气,但一想到他什么事情都瞒着,又沉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别让我提心吊胆的?什么事情也不说。”随即推了他一把,缩进了被褥里,捂着脑袋不去看他。
萧珏一把掀开被子,从后面抱住她。高大的身子里面就像蜷缩了一只小猫,那只猫还有几分炸了毛。可是,他哪有半点心情去安慰她,只想静静地抱着她。“絮儿,我有点累了。”他说着下巴磨蹭着她的脑袋,似乎在找一个舒适的方法。
她轻轻叹了口气,调过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柔软的臂膀环住他健壮的腰,可爱的小脑袋贴在他胸膛上,言语也是如水般的绵软。“累了,就歇息一下。”话语中多了几分心疼。不久,又见他呼吸渐浓,没过几分钟便睡了过去。魏菲絮整个人僵着身子,窝在他怀里不敢随便动弹。没过多久,也勉勉强强的睡了过去。
第六十章
一阵小风吹开了雕花窗,朦胧的雾气穿透了进来,一阵轻柔的歌乐缓缓奏起。
空明中,一个醉酒和尚提着一把酒壶,哼起了小曲儿:“望家乡,渺不可见;怀故旧,黯然神伤;羁旅愁思,追逐而来;离乡愈久,乡思愈深;愁思难解,企盼更切;夕阳西下,明月当空;望来望去,形单影只;莫要倚栏,凭楼眺望;忧从中来,更增惆怅;何以解忧,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