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她青梅竹马的侍卫。
就在她与那侍卫私下里商议的时候,被当时还不是皇后的陈妃撞见了。
后来自然是她们一起保守了这个秘密,针对慕贵妃。
代价便是,她要将皇后之位让给陈皇后。
天子如今一脚踹开了陈家与蒋家,便虚情假意地恢复了情圣的嘴脸,叫她心里如何能甘心。
可事已至此,她也别无选择。
蒋贵妃端起那药,恨恨地看了天子一眼,随即将那药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蒋贵妃便发起了热,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去,将我儿叫来。”蒋贵妃趁着最后一丝清醒吩咐嬷嬷。
嬷嬷忙去了,这回却不再有人阻拦。
等夜珩景来时,太医也只说蒋贵妃是风邪入体。
蒋贵妃将夜珩景叫来跟前,揪住他艰难地吐字。
夜珩景着实听不清楚,便将耳朵凑近了听,岂料蒋贵妃忽然挠破了他的面皮,唾口大骂:“贱人!你死了都不能消停!”
夜珩景吓了一跳,捂着脸被宫人给扯开。
宫人按着蒋贵妃,蒋贵妃却仍是挣扎不休,口中胡言乱语。
“这些日子贵妃总念叨着皇后,不知是何缘故……”嬷嬷嘀咕了一句。
夜珩景心口微微一跳,对死人也颇是忌讳。
“方才太医说了,其实娘娘这种症状,和……和那位皇后病时也是有些像的,只是不能确定。”
夜珩景听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再对上蒋贵妃那双怨毒的双眸,更是觉得后背发凉。
“等……等我禀报过父皇之后,就去请些法师进宫来念念,你们照看好母妃。”
他说着便匆忙出了宫去。
蒋贵妃这病来得古怪。
可后来的症状却与陈皇后愈发的像,也有人说是陈皇后冤魂锁命。
众说纷纭之时,蒋贵妃身边的嬷嬷亦是得了相同的症状去世。
太医称此病传染,少不得又烧了不少陈皇后遗物与蒋贵妃平日里穿用之物。
蒋家的人来看了又看,却也不得不远离着,只能希望她能早日好转。
初六大吉,天子为叶清隽举行了太子册封大殿,并亲授太子印章与宝册等物,盖定了叶清隽太子的名分。
云黛亦是由此跟着水涨船高,成为了太子妃。
夜里叶清隽倚在床头,心思正是晦暗不明。
仇人去了两个,却还剩下一个,日后的路尚且还长……
云黛靠着床头看书,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察觉到了,便立刻又将书合了起来。
他原也不在意,偏她这样做贼心虚,叫他觉得古怪。
“是什么?”叶清隽问她。
云黛低声道:“是我看的杂书……”
叶清隽道:“拿来给我看看。”
云黛摇了摇头,目光愈发得无辜。
“不能给您看。”
叶清隽拧着眉,便伸手过去。
云黛吓得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住。
“您别看了行吗?”云黛娇声求他。
叶清隽望着她,她亦是望着叶清隽。
“可还记得我是谁?”他压着声音问她。
云黛坐在他腿上,可怜地垂下脑袋,对着手指委屈道:“您是一家之主。”
叶清隽十分满意她这识抬举的模样,便将她枕下那书抽了出来,却发觉那是一本打架专用的图册。
他的神情顿时僵住。
他的小娇妻竟然喜好看这些东西……
这若是传出去了,旁人以为他没能满足了她,他还要脸不要脸了?
“我……我可以解释。”云黛见他脸色要阴的模样,忙捉住他的手道。
“您……您给我看看成不,看过了,我就不会再整天都惦记着了。”
“整天惦记……”
叶清隽脸色更是一言难尽。
“嗯……”
云黛目光发飘,自然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叶清隽觉得脑壳都疼了,兀自将搁在床头的茶水倒了一杯来喝,却听云黛又小声嘟囔一句什么话来。
叶清隽嘴里的茶顿时呛住。
云黛见状忙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又是抚他心口又是捶他的背,好不容易叫他顺了气。
叶清隽想到她方才所说,便沉下脸道:“往后不许再看这种书——”
云黛见他语气变凶,顿时愈发委屈,眼眶里也积了水雾。
自从洞房夜她提了一嘴之后,他每次都衣衫整齐防贼似的,生怕她能偷了他的宝贝似的。
她也想过借着某些机会看上一眼,可吹了灯,黑灯瞎火的,她自己都两眼摸瞎死去活来的,哪里还能有什么机会。
叶清隽扫了她一眼,见她肩头微颤,泪珠子也落了下来,打湿了衣襟。
琉璃似的美人莹白的小脸上正梨花带雨
脸红心跳